之前对?她那么好, 谁能想到?她为了一己之私居然如?此不管不顾。她闹得?这么难看,也不怕寒了孟姨娘的心。”
“她原本就是不知好歹的人, 若不然老夫人也不会对?她失望,宁愿教养三姑娘也不愿意?教养她。”
“她这般性子不容人,也难怪命中?带克。”
“哎,她克兄克母,没?想到?现?在?连姨娘都克…”
躲在?假山后面的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正?说到?兴起之时突然感觉不对?。其中?一个抬眼看去,惊骇之下尖叫出声。
神色冷清的少女漠然而立,如?画的容貌越发的灵秀清楚,尤其是那一双冰凉的眸子,幽幽然透着凛冽的寒气。
“大…大姑娘!”
子规几步上前,左右开弓一巴掌扇一个。
“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在?背后说主子的是非!”
那两人上挨了巴掌却不敢狡辩,齐齐跪在?地?上求饶。
姜觅俯睨着她们,眼神冰冷无比。
原主在?时也没?少听到?这样的闲言碎语,揪着人去刘氏面前闹过?几回,最后的结果都是被刘氏三言两语打发。
时日一久,纵得?有些有靠山的下人越发的放肆。就好比这两个人,看似跪在?地?上一副害怕的样子,实则心中?并无多少的敬畏。
不是说她又蠢又坏吗?
不是说她命中?带克吗?
她如?果不再蠢再坏一些再克几个人,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名声!
“既然你们的嘴巴这么臭,那就应该去最臭的地?方待着!”
侯府最臭的地?方,正?是子规被原主发配的洗恭桶的地?方。
前脚子规把这两个人扭送过?去,后脚侯府上下就传得?沸沸扬扬。无非是说姜觅越发的蠢坏,连带着身边的丫头也有样学样。
近些日子以来,子规可不是头一回去那里,而是去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去找那管事婆子的麻烦。那婆子惯会偷奸耍滑,仗着自己好歹是个管事使劲是磋磨没?有靠山的杂役或是被贬去受罚的下人。
子规打着看望她的旗号,名面上是感谢她当初的照顾,其实是去盯着她亲自刷恭桶,不仅要刷完全部的恭桶,还必须得?刷得?干干净净。她因为畏惧姜觅而不敢不从,背后少不得?叫苦连天,逢人就倒苦水。
府里的人都说,有其主必有其仆,子规是彻底学坏了。但在?姜觅的看来,子规是个可造之材。有其主必有其仆有什?么不好的,她们主仆一心,哪怕是又蠢又坏又如?何!
内宅的水这么深,人心比这水还要难测,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名声算什?么,非议算什?么,她要的就是那些人明明怕她又不敢真的得?罪她的憋屈样子。
这两个人一个是府里的杂扫丫头,一个则在?刘氏的院子里当差。她这一通发作,没?招来刘氏,反倒招来了姜晴雪。
姜晴雪刚进采薇轩,便被屋子里砸东西的声音惊了一下。那瓷器碎裂的声音听得?人胆颤心惊,同时又肉痛不已。唯有不在?意?身外之物的人,才可以随心所欲地?想砸什?么就砸什?么,若是换成是她,哪怕是再生气再愤怒也只能是摔摔枕头发发气。
她甫一进屋,入目所及是一地?的狼藉,月白色衣裙的少女就坐在?狼藉的尽头,哪怕是一脸怒容,依然玉貌花容瑰姿艳逸,恰如?琼花开在?云端之上,光芒万丈流光溢彩。
仅仅是一眼,她便下意?识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心头泛起不知所以的滋味。为什?么她最近看这个蠢货,居然会越发心惊对?方的美貌?
姜觅眼皮子抬了抬,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看你的。”姜晴雪按捺着心中?嫉意?,“你我姐妹一场,虽然平日里多有争吵,但说到?底你我之间并无可争之处,我们应该好好相处才是。”
“就凭你?”姜觅用怀疑目光将她好一通打量,眼神越来越不屑。“你长得?没?我好看,出身上也越不过?我,你拿什?么和我争?”
这话听在?她耳中?,实在?是太过?扎心。
“你是嫡长女,这是不争的事实,府中?姐妹谁也越不过?你,我也没?有资格与你争这个。”
两人先前已撕破了脸,所以她再是来求和求合作,也不可能放低姿态。但既然是来服软的,该说的漂亮话还是不能少。
姜觅冷哼一声,“你当然没?有资格和我争!”
还是这副又蠢又讨厌的样子!
姜晴雪忍着心底的不舒服,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她的来意?一是火上浇油让姜觅和孟姨娘母子继续对?上,二是隐晦地?表达如?果姜觅想报官的话她可以帮忙。总而言之一句话,她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那就是不能让孟姨娘母子得?逞。
姜觅听着她说完,嘴角渐渐扬起。
“说完了?”
“不管以前我们如?何,今日我确实是好心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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