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怒气没地方发,都发在了乔儿身上,小姑娘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哭都不敢哭,泪眼婆娑的很是可怜。
谢云舟早朝后从宫里回来看到的便是一副乔儿挨训的场景,他沉声道:“大嫂你这是做什么?”
“我在管教我自己的孩子,你别管。”谢云权得了圣上的赏赐,王素菊的腰杆也硬了,脸上没了往日的谦卑,说话很刻薄,“云舟有件事我要问问你。”
谢云舟一边哄乔儿一边道:“你问。”
“你当真还要同江黎在一起?”王素菊不喜欢江黎,自然也不想江黎再回谢府,她这也算是先探探口风了。
“是。”谢云舟连迟疑也没有,定定道,“我只认她做江家的媳妇,我的娘子。”
“为何?”王素菊道,“有那么多的贵女让你选,你为何独独要选她?她到底哪点好?”
“她哪里都好。”谢云舟沉声道,“再说这是我的事,我想选谁,他人无权干涉。”
言下之意,你不要多问。
王素菊被呛,心里很气,但面上还是装了装,“大嫂也是怕你受委屈,也是为了你好。”
“那我先谢过大嫂了。”谢云舟见乔儿不哭了,说道,“乔儿还小,大嫂日后莫要这般凶她。”
言罢,作揖后转身离开。
王素菊心里窝着火再次发泄到了乔儿身上,用力拧了把她的胳膊,乔儿再次哭出声。
王素菊道:“再哭?再哭把你赶出去。”
乔儿泪眼婆娑的看着王素菊,哭都不敢哭了。
谢云舟径直去了书房,坐在书案前,原本是打算看公文的,只是无意中看到了那半截金簪,思绪一下子被带离。
他想起了江黎,昨夜暴雨不知她睡得可好?
她一向怕雷声,不知昨夜可被雷声惊扰?
又过了一日,她身上的毒到底如何了?
她…可安好?
越想她越坐立难安,谢云舟干脆放下公文,收好金簪,命谢七备马直奔别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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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未在别苑里,她心里惦念着江昭,早膳后便去了江府,中途遇到了何玉卿,何玉卿听说她是去江府,也跟着一起去了。
怎么说江昭是江黎的兄长,而她是江黎的好姐妹,说下来也算是她的兄长,她理应去关心一二。
江昭这几日过的很不好,夜夜买醉,早朝也不去了,江黎见到他如此颓废的样子,秀眉皱到一起,问他:“是不是忘记了父亲的教诲?”
江昭眸子半睁,眼神迷离,下巴处冒出一层细密的胡茬,人看着像是一夜间苍老了很多岁,嗤笑道:“父亲怕是对我失望极了吧。”
他没看护好自己的妻子,让她与人有了染,还生下了孩子,这般的奇耻大辱,让他如何面对朝中大臣。
他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他这样的人,或许就该死去。
江黎按住他的肩膀,让他看着她,“兄长,你振作些。”
江昭心痛身子痛,哪哪都痛,他不想振作了,就这般死去吧,也省的丢人现眼。
何玉卿怕江黎极坏了身子,在一旁劝慰道:“你去歇歇,我来劝阿昭哥。”
无人知晓何玉卿对江昭说了什么,只是半个时辰后,她从房间里出来,江昭也跟了出来,还红着眼眶说道:“阿卿谢谢你。”
在江昭眼里,何玉卿仿若另一个妹妹,他从来不知她能说出那般深明大义的话。
不过她说的确实很对,失去的已然失去了,他再执着也是枉然。
“阿黎,我会好好的。”江昭站定在江黎面前,垂眸打量着她,“你放心,兄长一定会守护好你的。”
江黎轻点头,哽噎道:“好。”
江府没了女主人到处乱糟糟的,江黎同何玉卿一起留下,帮着收拾了许久,江昭命人上了参茶,他先是端给江黎,然后给的何玉卿,未曾察觉,不经意间碰触到了何玉卿的指尖。
江昭面上未显露什么,倒是何玉卿指尖微颤,心也跟着莫名颤了下,须臾,脸颊上升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她端着茶盏扭头看向何处。
江昭垂眸看了眼修长的手指,静默片刻后,手缓缓垂下,无人注意时,他指尖微缩,似乎感触到了什么不同。
再看何玉卿时,眼神含着几许不易察觉的异样。
收拾妥当后便到了晌午,江黎留下在江府用的午膳,何玉卿本想走的也被江黎留了下来。
三人一桌,饭菜很可口,江昭谈吐还算风趣,引得何玉卿一直在笑。
江黎也跟着笑出声。
只是三人还没开心多久,有人闯了进来,来人一身橘橙色衣衫,外搭同色系氅衣,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头上步摇来回晃动,见到他们三个人有说有笑后,质问道:“江昭你处心积虑要同我和离便是为了她们是不是?”
赵云嫣手指江黎和何玉卿,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早便有了别的心思,你说!”
江昭见到赵云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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