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那人道:“恕马某多言,某知晓公子不差钱,可是这赔本的买卖总不好一直做啊,这也……”
荀衍放下茶盏,脸上再无一丝笑意,淡声道:“我的钱,我想怎么花便怎么花。”
男子急忙点头附和:“对对,公子的钱,公子想怎么花便怎么花,是某多言了。”
说着,他抬袖擦拭额间的汗珠,明明热的都出了一头汗,可后背却一阵凉。
荀衍指腹摩挲着茶盏,印下浅浅的痕迹,“想必不用我提醒,你知道何话当讲何话不当讲吧?”
“马某知道,”男子站起,躬身作揖道,“公子放心,药材之事,某定会守口如瓶。”
荀衍满意点点头,随即又笑起,“马掌柜这是作何,快,快起身。”
马掌柜睨着荀衍,心道:怪不得私下里有人称他疯子,他也确实是疯子。
恍惚间,马掌柜忆起上个同荀衍产生间隙的掌柜,听说对方已经疯了,至于因何而疯,无人知晓。
可怕,太可怕了。
半个时辰后,阿川折返,雅间里只有荀衍一人,他道:“公子,办妥了。”
荀衍端着茶盏的手指一缩,茶盏里的茶水倾倒而出浸湿了桌面,荀衍淡扯唇角勾出一抹浅笑,“好,做的不错。”
言罢,他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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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七扶着谢云舟进了房间,看着谢云舟右手臂上多出的伤口,直想骂街,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杀千刀的,二话不说上来便打。
目标还挺明确,就是奔着谢云舟去的,谢云舟抵挡了一阵,头一晕,被剑划伤了手臂。
这下好了,彻底没办法追人了,谢七强行把他带了回来,“主子,你切莫再乱动了,属下去找大夫。”
少倾,大夫赶来,看到谢云舟身上的伤,差点背过气去,厉声道:“不是告诉你们了吗,要好生歇息,莫要再受伤,你们倒好,这才过了几日,又带着一身伤回来了。”
“我看你呀,真是不想活了。”
谢云舟全身疼,被冷风吹得脑袋晕,本想反驳大夫的话,可刚一张嘴发现喉咙似火烤般难受,反驳的话也说不出了,只能任由他清理伤口。
不过这个大夫实在是聒噪,下次,要叮嘱谢七不要再让他来。
伤口清理间隙,他又想起了方才偷袭他的人,若是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是荀衍的人,他隐约记得有次见过他。
荀衍的人为何会偷袭他?
那只有一个缘由,是因为江黎,看来荀衍对江黎真是势在必得了。
不其然的,谢云舟脑海中再次浮现江黎同荀衍在一起的画面,江黎眉眼弯弯对着荀衍笑,唤他衍哥哥,荀衍唇角轻勾,还一笑,唤她阿黎。
谢云舟心猛地一缩,就像是被谁狠狠揉了一把,痛意来的很猛,他身子踉跄险些摔倒。
阿黎,你当真喜欢荀衍吗?
可你若是喜欢荀衍,那我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我刚知晓喜欢你便要彻底失去你了吗?阿黎,别对我这样,求你,给我次机会。
一次也好。
回答他的,是呼啸而来的风声,似乎在说:不可能了。
绝对不可能了。
大夫手劲很大,清理伤口时也未放轻力道,谢云舟眉梢皱起,想起了那次江黎给他清理伤口的情景。
是成亲那夜,他掌心不知被什么划伤,流出很多血,新婚夜见血总是不吉利,金珠银珠轻呼出声,江黎命她们去端热水,然后她忍着疼来给他清洗。
为何是她忍着疼呢?
她白日拜完堂回房间进本时不知被谁推了一把,穿着一身红嫁衣的她,跌倒在了地上,手掌心擦破了皮。
无药涂抹她只能忍着。后来,谢云舟喝醉跌跌撞撞进屋,走到床榻前,执起她的手一把提起她,力道很大,江黎感觉到手腕好像要断了,她轻呼一声。
谢云舟不耐烦的松开手,很不凑巧,她没站稳,再次跌在了地上。
江黎大抵是同这间房间犯冲,两次跌倒伤的都是一个地方,掌心那里红的刺目,可她还未来得及给自己清理,便发现谢云舟手掌心也受了伤,又急忙先给他清理。
她手劲很轻,动作小心翼翼,边清理边吹拂,似乎怕他疼,还时不时看他一眼,他若是皱眉,她便会停下一直吹,等他眉梢松开了,她才继续清理。
“嘶”,大夫又加重了一次力道,谢云再次感觉到了痛意,他回过神,莫名的,对江黎的思念又多了一分。
若是她,定不会这样重手重脚的,肯定会轻轻的。
越是思念谁便会下意识的去对比,可对比完,等待自己的只有失落。
都说月有阴晴圆缺,可失去江黎的谢云舟,这辈子大抵都不能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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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昨日太劳累,江黎这觉睡到了很晚,起床时天色已大亮,听到她的动静,金珠银珠走了进来,一个给她更衣,一个给她拿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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