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和邵慈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何梁推门而入。他拎着一包药来到唐元跟前。药是用塑料袋装的,何梁把不同包装的药分别拿出来,一一给唐元说明,这个是一日两次的,那个是饭后服的,哪个又是外敷的……
介绍完后,唐元发现,自己根本不用记,因为何梁早用笔在药盒上详细标明了。
“麻…麻烦了。”唐元有些生硬地说出这三个字,她还不习惯说谢谢。
邵慈也注意到了,有些发酸地调侃:“哟,想不到哥你学习那么有条理,其他方面也是这样啊。”
何梁睨了他一眼,只说:“习惯……”
邵慈又问:“这么晚了,唐元你一个人在这儿怎么办啊,总该有人照顾吧。”
已是凌晨,整个住院楼都静悄悄的,窗外偶有蝉鸣,细看之下,在夜幕中还有一点可怖。
马上就是周一,大家都还有课,这个点还在医院,已经够耽误人了。唐元不喜欢欠人情,主动开口说:“没事,你们先走,不用管我。”
何梁和邵慈略有些犹豫。唐元又推辞了几番,两人才关了房间灯,准备离去。只是,何梁在临出门时,又站了几秒,缓缓说:“待会儿…我给我妈说一声,让她过来。”
唐元本已经将被子埋到了头上,听到这话,平静的心再次被点燃,“谁要你这样!”
要让舒秀越过来,看着她在病床上摇尾乞怜的可怜模样吗?瞬间,唐元对何梁还存留的一丝感激化为乌有。
“要你妈过来怎么?看我笑话,让我亏欠她,好让她以后骑到我脖子上吗?你做梦吧!”
“不,唐元,梁哥不是这个意思……”邵慈赶紧打圆场。而何梁却已经将薄唇抿成一条线,僵硬着身子不动了。
唐元不是没看出何梁的隐忍。果然,这话又踩到他头上了。呵,唐元轻哼,再次宣布:“你今晚花的钱我明天就十倍还给你。现在,你们俩马上给我出去!”
“唐元,你先别生气…好好好,我们先走……”邵慈软声软气的,一边哄着唐元,一边扯着何梁出门。
听得“砰”的一声,门关上,病房陷入一片死寂。
唐元泄愤似大声翻了个身,又把棉被重重盖在头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唐元睡得迷迷糊糊的,闭上眼时脑中闪过大片大片纯白的光影,还是在病床,还是在秋天。她后脑勺一跳一跳,全身骤然发冷,但总有双手一直抱住她。黑暗之中,她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只知道这人环住她的力度如铁链般紧致,而她怎么也挣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她耳畔传来一声“元元”。
是褚品良的声音!唐元猛然睁眼,却看到窗边果然立着一个人影。“啊!”唐元惊叫一声,后脊椎都如过电般发麻。
那人似乎也被吓住了,关好窗后,“啪”的一声打开灯。
白光再次充盈于室内,唐元才发现,居然是何梁。
“你干什么!”唐元直接坐起身,抱膝,一副警示状盯着前面。
何梁半低着头,神色有些窘迫,“外面下雨了,没法回家。”
刚出医院和邵慈分开,天就哗哗下起了好大一阵雨,家太远了,何梁一时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只能暂且又回来了。
“雨下得挺大的,我进来看看你房间窗关好没有。”何梁解释完毕,又开始道歉,“是刚才动作太大,把你吵醒了吗?”
“我睡眠一向不好。”唐元收起了刚才赶人的锋芒,低头,用手背去抹额上的汗。只是,就在这刹那,唐元才发现自己的衬衣扣子不知何时松了好几颗。被紫色蕾丝内衣半包的乳房若隐若现。
唐元及时拉起被子盖到胸口,去看何梁反应,幸好,他还背对着她在窗边看雨势。
看得出来,何梁的确是被雨逼回来的。他的校服白t被淋得透湿,一眼可见健硕的肩颈和流畅的背部线条。
唐元想起了今晚和他骑车的画面,抱住他腰时的触感仍在。
何梁什么都没察觉到,转身,踱步到她床头,附和道:“确实,刚才听见你说梦话了。”
梦话?
唐元也来了兴趣,“说什么了?”
“嗯…说有人抱着你…”何梁仔细回忆着,“还说了表,一会儿又说书。”
一听这话,唐元冷汗直接把背打湿了。但何梁没注意到她的反应,还在继续思考,“应该是念到一起的吧,是不是你的表……”
“何梁!”忽然,唐元大叫出声,一手捏住他裤裆中的凸起,开始语无伦次,“你存心的吧!上次就在更衣室臆想我了,现在又趁我睡觉故意跑进我房间!”
何梁根本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就感到自己的阴茎被人紧紧握住,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女生。
上次她踩他的场景马上又浮现在了他脑海。偏偏唐元的手又软,捏的劲又大,他马上就不争气地硬完了。
何梁脸红了,“我没…没有……”
唐元当然敏锐地感觉到他逐渐壮大的肉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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