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的地方,对他露出官方与礼貌的微笑。
乔抒白微微愣了愣,下意识也对他笑了笑,“展哥”两个字堵在唇边,最后说:“谢我的话要收下。”
展慎之点点头,问他:“收下就行吗?”好像和一个不熟的人开轻松的玩笑。
乔抒白今天怯场,优柔寡断,但他永远是个会抓住机会的人,几乎没有思考,便立刻说:“可不可以有别的要求?”
展慎之的眼神添进了深意,也像在评估他,询问:“什么要求?”
“可不可以和我交换一下联系方式?”乔抒白说完,看见展慎之没犹豫地点头,只恨自己没有申请新的号码,只能硬着头皮加了一句,“也不是交换……是这样的,你可能要把我从防骚扰名单里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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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看见展慎之没马上说话,像在消化他言语里的信息,乔抒白立刻觉得尴尬无措、度秒如年,很想让时间倒流,他重新说。
就厚着脸皮问展慎之要个号码,回新教民区就换号发消息过去,怎么都比这强。
幸好这时,宴会厅里有一名中年男子走出来,他看见展慎之,走过来问候,拯救了令乔抒白难捱的冷场。
男子似乎是个摩区的一位行政官员,有部门里的事要和展慎之谈,简单说了几句,忽然看了乔抒白一眼,像暗示他马上要说到政府机密,请无关人士主动回避。
乔抒白不是不会看脸色的人,也觉得再待下去有些自找没趣,决定先回宴会厅,刚迈了一步,就被正在倾听中年男子说话的展慎之抬手轻挡了一下。
展慎之的手轻搭在乔抒白的手肘上,把乔抒白挡回去,他就很讲礼仪地把手放下了。
乔抒白愣了愣,抬起头,展慎之没有看他,一边与告诉男子“您继续”,一边把一件微凉的东西塞进他手里。
他的手指碰到乔抒白的手心,比乔抒白热一些,很干燥,碰一下就离开,只是简单的塞东西,没什么其他的含义。
乔抒白低下头,发现展慎之给自己的是他的手机,已经解了锁,屏幕亮着。
展慎之才微微转头,低声对他说:“我好像没印象,你先自己看一下。”
那名中年男子也看了看乔抒白,眼神中有些讶异,或许误解乔抒白和展慎之很熟,停了停,才继续说。
乔抒白只不过是被展慎之碰了一下,竟然已经开始脸热,觉得自己很没用,缩在展慎之身后,手划着手机屏,点进通讯录里。
展慎之通讯录里每个人都是大名,乔抒白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便输入了号码,发现自己的号码好像已经被展慎之删除了。
乔抒白的心变得沉重,想了几秒钟,有点走神地打开设置,去看屏蔽号码。不过好消息是,屏蔽名单里是空的。
展慎之大概只是像格式化情感一样,把乔抒白的联系方式也格式化了,这是可以想到的。乔抒白切回通讯录后,自我安慰:删掉了也不错,就当做所有的事情都重新开始。
这么想着,他存入了自己的号码,署名乔抒白。
恰好中年男子和展慎之聊完了,走向洗手间,乔抒白便把手机还给了展慎之。
没等乔抒白说话,展慎之便问他:“我记得我的屏蔽名单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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