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打火机点燃了遗书,把它放进烟灰缸里看它烧成一摊死灰。
薇薇以为他会说“不许你死”之类的云云,然而他在她耳边说:“你死了我也会接着操你,我会奸你的尸,别以为死了就干净了。”
薇薇一听这话寒毛竖了起来,但她多少习惯克洛克达尔的变态了,并且认为他真的会这么做。
克洛克达尔书房的书架上摆满了书,每本都很新,可见他并不爱看书,只是以此来装点自己有文化。薇薇在书架上倒是看到不少她感兴趣的书,拿下来坐在小圆桌边看着。她从小就有去王室藏书馆的爱好,看这些书看得很入迷。
她穿着一条长袖连衣裙,荷叶边方领,朴素没有过多的花纹装饰,但就是适合她。克洛克达尔移动着沉重的脚步,寻找观察她美貌的最佳角度。
薇薇看着看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红茶,尝到里面有精液的味道,她的脸顿时扭曲了。她好不容易沉浸在书的世界中,忘却了嗓子的疼痛和自己不幸的遭遇,他非要整这么一出把她拉回现实世界。
真是无聊的恶作剧。她瞪了发情的雄性一眼,有些意外他没有直接在这里把她上了。果然他是年纪大了,不如年轻人那样精力充沛吧。薇薇思考了一下让他精尽人亡的可能,觉得不可行,他的体格再怎么说也比她大上一圈,要她在床上打败他她还没那个本事。
他的眉眼深邃像死寂的夜晚,光是注视着它们就让薇薇觉得不舒服:“喝完,不要浪费,这些都是主人的赏赐。”
薇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把大变了味的红茶咕噜咕噜喝掉了。
又一次任务结束,寇沙和梅照例去酒馆点上一杯啤酒。虽说上司不允许特工们私下往来过密,但就两人的性格而言,熟络起来后还想保持疏远是件难事。梅在任务外的时间爱打开话闸子,寇沙自从经历了那样的变故后有些沉默寡言,总是作为一个倾听者静静地听她倒苦水。梅很在乎钱,她会抱怨水电费的上涨,抱怨吃不到某种过季的蔬菜。当然也不仅仅是单纯发牢骚,有时她会讲起穆恩城里的奇闻异事,例如某人的老爹死了三天又复活这样的怪谈。
“对了,梅,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寇沙任务前就在酒馆老板的柜台里寄放了一个纸袋,这时拿出来交给她,取出来一看是一条背带裤。
寇沙比划着说:“有两根带子挂在肩膀上,这样裤子就不会掉了。”
“听起来很不错呢,但是抱歉啊,这个裤子口袋太小了,不适合我。”
“你为什么要在口袋里装那么多东西呢?”
“那些都是带给弟弟妹妹的礼物,呃,也有些是他们送给我的,就随手装在口袋里了。”梅转动着啤酒杯的柄,偏着头问:“你要来我家看看吗?”
寇沙跟她去了才知道她家在孤儿院,她有三十多个没有血缘的弟弟妹妹,都是在战争中失去了亲人的孤儿。
年龄小的孩子们围着他喊他“哥哥”,要他抱,不怕生的孩子找他要玩具。寇沙这才发觉自己两手空空地过来有些不合适,他的口袋很小里面也没有装有意思的东西,他觉得自己让孩子们失望了。
梅不费吹灰之力从口袋里接连掏出了彩球、木桶塞、半包饼干……很多被寇沙当成垃圾的东西,她都可以带回来给孩子们做玩具。
寇沙终于理解她为什么会在口袋里装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三十多个孩子可不是少数,也难怪她老觉得钱不够用。
那件口袋小的背带裤被梅送给了一个能穿下它的男孩,她则还是穿那条大口袋的工装裤。
梅叫寇沙来主要是屋顶有了漏洞,她缺一个帮手。趁太阳还没下山,寇沙帮梅为孤儿院的孩子们修缮有漏洞的屋顶。
寇沙敲下最后一枚钉子,擦擦额头上的汗:“这样下雨天就不会再漏水了,穆恩城的降雨量也不小啊。”
“如果没有雨的话,大家也不会在这里建造城市了。”梅在屋顶上坐下,“歇会吧,今天辛苦你了。”
在屋顶上登高望远,能看到孩子们在小小孤儿院的沙地上玩耍,这么小的院子住三十多人太拥挤了,但这确实是个热闹的大家庭。
“希望孩子们长大后这也还是个和平的国家,真的别再有战争了。”梅合十双手,衷心祈祷,寇沙甚至看到她的眼角有泪:“我看到人们自相残杀就会难过,可我人微言轻什么都做不到。”
“没有那回事,你抚养着三十多个孩子很了不起。”寇沙安慰她。他在想如果让她知道她现在的上司正是两年前内乱的罪魁祸首,她还会不会继续为克洛克达尔做事。
这样的真相对她有害无益,纵使知道了又如何,在穆恩城好像没有比做特工更赚钱的职业了。说出来,只会让梅良心受到谴责吧。
暮色将至,天边的月亮显现得更明朗。梅仰望着月亮,轻声道:“我的理想是给孩子们建造一座游乐园,里面有很多很多娱乐设施,这样我也不用每天从外面给他们带玩具了。他们在游乐园里从早到晚玩耍着,不会想起自己死去的父母,在欢笑中遗忘伤痛,慢慢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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