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列点点头。
“劳拉?劳拉,醒醒。”面前似乎有谁在呼唤我,是很熟悉的声音。
“你是……”我想努力睁开眼睛,但是做不到。
“没事的,劳拉,没事的。”他似乎在抚摸我的眼睛。“我们可以慢慢来,慢慢睁开……”
我慢慢睁开眼睛。
库隆推门而入,看到我醒了,他愣了一下,歉意的说:“是我动作太大了吗……”
“没有啦。”我揉揉眼睛,他的身边还带着冷气,“你们去哪了?”
库隆还在沉默,后面的乌列举起手,拎着一个小袋子,“尝尝这里的特产吧!”
是一些酥酥的小丸子,吃起来酸酸的。
我被酸的眯起眼睛,乌列也差不多。
库隆看着地图,若有所思。
“怎么啦,”我走到库隆身边,“要去哪吗?”
“只是在思考啦。”库隆摸摸我的头,“主人要待几天?”
“唔……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吧……”我看着库隆逐渐皱起的眉头,“那……那一周也行……”
“不是我要吓你。”乌列过来拍拍我,“听说这里要开始流行流感,本地人还好能抗过去,外人的话有些难,我和库隆不会治疗,这里医疗水平也没南方好。亚伯的那封信意思是让我们带你回去,我和库隆出去问了问,觉得还是带你回去比较好。”
“可是咱们才刚来两天啊。”
“天气暖和的时候天天来都没事。”乌列搬出行李箱,“但是冬天你肯定扛不住的。”
“可是流感还没来啊。”
“等它来就晚了。”乌列开始往行李箱放着东西,库隆和他一起收拾。
“可是,可是……”有没有搞错啊,我还没看到亚伯呢……
“主人,就像乌列说的。”库隆也劝我,“天气好的时候您想去哪里都行,可是这里太冷,供暖设施也不好,我们回去吧,亚伯不会有事的。”
“我不想走。”我按住行李箱,心里很烦躁,“我很幸运的,肯定没事!”
“你确实很幸运。”乌列笑笑,“但是有些事不是幸运能解决的,你要是生病了发烧,我会被库隆打死的。”
“不是……”我怎么这么焦急,“不是生不生病的问题,我就是不想走!”
“主人。”库隆握住我的手,“求您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听的我更加烦躁了。
我几次想阻拦他们都无果,他们已经迅速收拾完行李准备退房了。
我终于忍不住大喊,“我不能离开这里!我不能回去!”
二人都愣住了。
库隆蹲下看着我委屈的样子,“为什么呢?”
“反正我就是不能走,”我觉得自己有些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想留在这里。“我得待在这才行,我不能回去。”
“劳拉,你……”乌列眼神闪烁,“你有不舒服么?”
“没有。”
“那我们离开的时候有没有人找过你呢?”
“没有啊。”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乌列也过来摸摸我的额头,“有没有觉得有人在你脑海里说话之类的?或者是什么声音?”
“停停停!”我算是知道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丧失心智了……”
看着面前二人担忧的眼神,“我没怎么样啊。”
“……”库隆放下行李,“好,我们不走。”他吻吻我的额头,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微笑。
晚上库隆又去找了亚伯,他把亚伯带到郊外,眼神冷的可怕。
“我想知道五年前那个事件的全部过程。”他握住亚伯的衣领,“主人有些不太对劲。”
“你你你……先松手……”恢复自由的亚伯整理了一下衣领,“我……”
他对上库隆的眼神,选择妥协。
“好吧,说来话长……”
那是我十二岁的事情,劳拉十岁。那时候我住在距离她很远的地方。我们一年也见不到几次,但是我很喜欢劳拉,所以夏天决定要和她一起去北方的城市玩。一同前去的有四个仆人和劳拉的母亲克拉克。
克拉克出身贵族,但是嫁给了本地的商贾。听说是她的体质有点问题,她不能见神像,也不能读神书,天使神职人员更是看都不能看。只要她一接触这些,就会头痛,严重的时候还会昏阙……有人传说她是恶魔的女儿,但是她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她也并不是私生子之类的。她为人温婉,很受人欢迎。
我们去了北方的林赛,那时候林赛就在魔界边境不远处,可是治安很好。林赛的马一直都很出名,我和劳拉去了马场玩了好几天,决定一周后离开。
但是意外发生了,天使的防线突然断裂,林赛失去了保护,一时之间人心惶惶。虽然有奥丁镇守,可是情况还是不乐观,毕竟奥丁是人类,他的手下更是无法对付强大的恶魔,于是有几天城中恶魔肆虐,后来天使到来才镇压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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