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支持他的想法。”
叶临溪睁大眼睛。
“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接不接受是你的选择。但如果你选择接受了,之后却做出伤害他的行为,我不会轻易原谅你。”
回到办公室,叶临溪仍然有些恍惚。
她试着在一团乱麻的大脑里理出一个清晰的思路。一个符合她的年龄、阅历,综合各项条件、衡量各项得失、预期各种可能后得出的最理智、最聪明、最正确的决定。
可是,思绪一直被打断。
不行的。一段不被家人祝福的感情、一段始终存着疙瘩无法彻底解开的关系,处处都可能踩雷,未来遇到的阻碍根本不是现在能预想到的。
“让让说他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她和顾让年龄相差那么多,那时在一起觉得开心前提是因为谁都没有想过以后,也就是根本就没有真正触及现实生活。并且短暂的相处愉快不代表就可以长久地相处,等激情退去之后呢?如果最后还是分手,那倒不如g脆不要开始更明智不是吗?
“这两年他一直没有放弃说服我想让我同意你们的事。”
除了感情,还有别的现实问题需要考虑,她要怎么跟妈妈跟亲戚朋友解释这件事?如果被同事看到呢?难道要一直偷偷00地来往吗?
姐姐,我还住在有你的夏天里。
叶临溪愣愣地看着前方。她无力阻挡纷乱的念头如羽毛般在脑子里漫天飞舞,最后又纷纷飘出脑际,逐渐不见踪影,只有仅剩的一个念头岿然不动、越发清晰。
她喜欢他。她好想他。这两年来,她和他一样日日夜夜在脑子里重放那个夏天,未有一刻真正放下。这是所有的现实考量和理智分析都没能压下的思念和渴望。
所以,她怎么可以在他用尽全力走向她的时候却选择逃开?
她已无法思虑清晰地计算代价、分析可能再谨慎决定是否投入其中,她早已身在其中,从未解脱,也不想解脱。
叶临溪查看了日程安排,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帮我定一张后天下午去纽约的机票。”
接下来的时间,叶临溪的心绪一直处在一种微微忐忑的雀跃之中。
她翻出了顾让的微信头像,把聊天界面置顶;她不断地看着手机,在心里计算着地球另一面那座城市的时间;她猜测着他大概几点起床,什么时候联系他合适;她准备好了台词,怎么开始第一句问候,然后询问他的地址。
她马上就三十岁了。却像是回到了少nv时候,紧张又雀跃地等待着一场约会,像在期待一场天意的降临。
忙完手上的工作,已经快到下班时间。
叶临溪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她得回家收拾行李。是不是还得买些东西?最近一直懒得去理发店,头发长长了好多,回去的路上要不要去剪一下?
她在心里打算着,关上电脑,向门外走去。
手机响了。
是001开头的一通国际来电。
叶临溪感觉心突然提了一下。
她接起电话:“喂。”声音有些发颤。
“姐姐。”
语音转化成信号,通过电磁波的形式在基站间跳转,穿过千山万水,穿过两年的时光,重新流进她的耳朵。
叶临溪鼻梁一酸,没有说话。
“姐姐?”顾让有些紧张地再次叫她。
“嗯,我在。”
“姐姐,我订了明天回国的机票,我想见你。你还愿意见我吗?”顾让在电话那头轻声问。
叶临溪微微歪着头,让手机的听筒更加贴近耳朵,让自己在想象中可以更加靠近跟她讲着话的那个人。
“愿意。我愿意,顾让。我想见你。”
机场航站楼大厅。
出站口陆续有人向外走来。一旁接机的人迅速迎上去,握手寒暄,帮对方拎起行李。
叶临溪忽然有些紧张。
外面在下雨,下车后她把雨伞带了进来。长柄的雨伞伞尖支在地面上,叶临溪微微低头捏着伞柄转了一圈。
抓住雨伞,抬起头,正对上顾让的眼睛。
叶临溪愣了一瞬,笑了出来。
接到顾让的电话后,她一直在想再见面时两人会是什么反应。会哭还是会笑?刚才看着出站口陆续走出的人群,她开始担心,时隔两载会不会彼此都变化良多,眼前的人和记忆里的那个已经对不上号?他们会不会觉得尴尬、变得生份?
原来揣测和担心都是多余的,此刻,她只觉得喜悦。眼眶酸热仍然忍不住笑出来的幸福与喜悦。
男孩子瘦了一些,也黑了一点,但仍是熟悉的脸庞,用和她一样满含喜悦的眼神看着她。他的脸庞、t态、气息、味道、神情、微笑她都烂熟于心。
眼前的人便是心上的人,是频频出入她梦境的人,是虽然不在身边但从未从她生活中退却的人,是她一直想念同样也深深想念着她的那个人。
顾让丢下行李大步走到叶临溪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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