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他的手指放在背后磨了磨。夏月低头又看见了他的左腿。黑色西装裤扁平,风一刮,他的裤腿像旗帜一样飘着。谢冷雨有一双很美的腿。她记得有一年夏天阳光灿烂得戳眼。他的短裤露出一节矫健的小腿,台上的人群欢呼雀跃,为场上雄姿英发的少年喝彩、鼓掌、尖叫。他们只叫谢冷雨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大,仿若这是他一个人的秀场。别人都习惯右脚进球,他却偏爱左脚。他踢球时有恃无恐的姿态、健美的身型和他脸上自信的俊,那时夺目到无人敢去争荣。他进球,他扬起的下颌角,他转头向她看来。谢冷雨是令人唾弃又令人着迷的人物。以前的他…夏月突然抬起头,“我跟你回去。说好五十万一个月,一个小时都别少。”她的眼里平静如水。“我不想欠你。”冷风吹来了。谢冷雨猛地一下后脑发热,四肢生冷。他的手背握得青筋凸出。他想她总把干系分那么清。没有欠,也就不用还,于是两人之间就真的断干净了。谢冷雨并没有多舒服,即使他也是这么想也这么做的。他也是。他凑近脸用力看她,目光捅穿她到近乎敲骨剖髓的程度。男人的呼吸紧闭很久,直到一辆货车的大灯打来,他才在刺眼的光里长吸了一口气。左边唇角微动。“欠?”他发出两声低笑。“真敬业。你不是一直嫌我脏吗?”夏月没有回答,脸色很淡。他太熟悉这种表情。这是她对他一惯的态度:漠然无视、爱答不理。于是谢冷雨一时打心底地感慨她是真的很有本事:她总有让他磨牙切齿又无能为力的本事。她没旧情,才敢把一句“不想欠”说得干脆利落,把他刚刚重逢时升起的那点无望的奢望全撒了。他几乎怨恨:我过得安安分分,你现在又何必让我遇到。夏月理了理风里的头发。“打车回去?”他的烈火自我燃烧。“怎么不回我?”“回什么?”烫不到她半分。他从胸腔里压出一声轻笑,随即偏过头看越来越空的街。越来越空。真觉得是他不想碰?要不是她嫌他,她嫌他。他能…艹。谢冷雨撺过她的手腕,翘起嘴角笑得有点吃力。“行啊,伺候我。”脸色越来越沉,嗓音发钝。“不能让我射到爽就别睡了。”叁叁:我发现我存稿我懒惰。果然有压力才有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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