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叙没再看周安,头已经低垂着,耳根再一次红得像是要滴血,但周安也看出来他清醒不少了。
——清醒点也好,他可不想和醉迷糊的人做,本来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万一第二天就控诉他乘人之危强迫了怎么办?
但说实话,周安在祝叙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就有些打退堂鼓了,他突然不想再继续了,不和初次的小白做是他一直以来的原则,因为第一次很麻烦,无论是生理上的磨合还是心理上的。
小白通常会分不清炮友和恋人之前的界限,会试图介入对方的生活,寻求根本不存在的情感寄托。
但是看着祝叙凌乱潦草的模样,黑发间隙里垂着的、不断颤抖的睫毛,周安又忍不住想要越过自己的底线。
如果是这个冷漠高傲的上司,应该不会被缠上吧?
毕竟这家伙看起来比自己还没感情。
于是周安继续了下去,磕磕跘跘给祝叙做了扩张,艰难地插进了这个生涩稚嫩的后穴,再一点点动起来。
他们在这个狭窄的浴室里做了一次,因为时间太久,被祝叙的妈妈在外面敲门询问。
周安以祝叙在吐的理由敷衍了过去,等门口没人了,他插着鸡巴把祝叙抱操着带进了卧室里,又压在床上进行了第二轮操干。
周安觉得祝叙的身体太棒了,柔软又不失力量,第一次做也不会哭哭啼啼,乖顺地捂着嘴被他翻来覆去地乱干,只有要尿和要射的时候才会把微弱的呻吟放得大一些。
不过这显然并不能唤起周安的理智了,周安抱着他挪了一个又一个地方,最后整个卧室里,到处都是祝叙被操来憋不住的尿迹。
直到周安彻底尽兴了,瘫软的快要昏厥过去的祝叙被他扔在了床上。
在卧室里单独的浴室洗完澡,周安随手挑选起祝叙衣柜里的衣服,尽量找了个宽松的套在了自己身上,看着床上浑身通红、布满指印的男人:“我没内射,你歇会儿自己洗洗吧。”
祝叙听到他的声音,疲惫地睁开眼睛看向他,嘴唇动了动,身体太累了,没发出声音。
周安整理完就准备离开,祝叙突然出声叫住了他,祝叙哭叫了一晚上,嗓音都哑了,听得人遐想连篇:“太晚了,外面好像在下雨,要不要留下来睡一晚上?”
周安这才注意到了窗外闷闷的雨声,他不知道雨是什么时候下的,也不知道下了多久,只听得出来雨似乎不小。
他意识到自己此前的感官完全被祝叙吸引住了。
像是被玻璃罩罩起来,隔绝了世间万物,目光所及只剩下身下那个被操得不成样子的男人。
周安皱了皱眉,目光不知怎么落在了周安那一直没有摘下来的表上。
那只表已经脏透了,光洁的表盘玻璃上全是浓白的浊液,金属表带的间隙里也藏满了黏汁。
“不了,我从不在炮友家留宿。”周安的目光从那只表上挪开,看着祝叙赤裸的身体,他只觉得祝叙也和这表一样被玷污了。
祝叙愣了愣。
他的脸色变得比刚才苍白了些,微弱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勉强,似乎是没想到周安把他归到了炮友的行列。
他还以为周安也喜欢他呢
隔了好几秒,祝叙才慢吞吞地再次开了口,因为注意到了周安的视线总是落在那只表上,他软着手指把表带解开了。
他把那价值不菲的表握在手心,摊开,递向周安的方向:“那我们要不要做长期的炮友?我还挺满意你的技术的。”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就好像只是很随意的做了个提议,而报酬是这只周安一整年工资都买不下的表。
周安回过头,垂眸盯着床上赤裸的人。
“不要。”
他再一次冷漠地回绝了。
“我从不和同一个人做两次,祝总。”
很显然周安的这句话立刻就被打破了。
他觉得祝叙就是一个衣冠楚楚的骚婊子。
祝叙每天就带着那块重新擦干净的表、系着由他亲手拽下来过的皮带在办公室坐着。
在他中午去放文件的时候,祝叙全程只轻飘飘抬了下眼,睨他一眼又像无事发生一样低头看文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看着祝叙那张仍旧高傲的、面无表情的脸,周安有时候恨不得扒下祝叙的裤子,看看祝叙穿得是不是那条被尿湿过的黑色内裤。
祝叙分明就是在赤裸裸地勾引他!
用他们俩心照不宣的方式,试图引诱自己给他当长期的炮友!
——妈的,绝不可能。
出祝叙办公室的时候,周安原本想狠狠摔上门,却为了那一点微薄的工资忍气吞声的轻声关上了。
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被这家伙牵走了,直到星期三的晚上,因为一整天注意力都没有办法集中,他被迫加班完成明天早上就要截止上交的工作。
下班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周安路过厕所,正好看见祝叙冷着脸从洗手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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