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从远处喊了句。他打牌的功夫还不忘吃瓜。
原本毫无波澜的目光闪烁了下,不过不是看沉兰生,而是看向了沉兰生附近的一个男生身上。林付星对他的脸有点印象,但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你问他呗。”林付星指了下那个男生。“他知道。”“啊?”原牧礼没想到矛头指到了自己身上,他被众人看了脸红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捏了下牌。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吗?”“你,你们刚刚聊啥了?”“哦对,你不高一和我一个班的嘛。”董樾拍了下脑子,“你知道她俩揍的谁吗?”“我,我不知道……”原牧礼弓着背,看上去对她们说的毫不知情。“哼哼,你不知道?连我都知道!让我来和你们讲吧!”董樾跃跃欲试的样子,林付星怕她言过其实,按住她要起身的势头,最终还是决定当事人亲自来讲。“我靠,我以为你们只是说说,原来是真动手啊。”“那男的也该打,早听过他人品差了。他复读两年了吧,听说还有不少女的喜欢他,呕——”“他在班里就一副拽拽的样子,班里就没几个人喜欢他,男的都在背地里骂他。”“不得不说,竹羽椿真的好猛啊,本来就和她接触得不多,现在更加深了我对她的刻板印象了。”“女神小的膜拜你!”“……”林付星朝沉兰生摆了摆手,让他少献媚,她觉得有些无聊了,拒绝了大家要一起出去唱歌的邀请,她先行离开。带上头盔,只出了一双明艳的眼睛,头盔外的头发张牙舞爪地飞在空中,在摩托车预热的间隙,她的思绪随着晚风漂回了那个燥热的下午。那天也和今天一样。她们放月假的下午,两个人并肩走在出校门的路上。“带这么多钞到学校干嘛?炫富?”背着最新款香奈儿双肩包的林付星好笑地看着竹羽椿手上俩迭厚厚的钞票,“说说你怎么从阎王嘴里吐出金币的。”“呵呵。”竹羽椿甩了甩俩沓子钱,2万的钱在她书中发出沉闷的声响,“去门口的自助营业厅存到我们的共同金库里,不然呢?”那是一张名为“爱心捐款”的卡,专门用来支付给别人的补偿费。“上次是谁花光了钱,我都懒得说。”竹羽椿龇牙打趣她。“虽然没你的钱多,但我好歹也存点吧,怎么说我也是合伙人。”“那你不早说,我转点钱进去不就好了。”林付星想起来了。上次她和竹羽椿半夜去吃烧烤,她被一个成年人要联系方式,她不给,那个人还死赖着不走,她使了个眼神给竹羽椿暗示她报警,竹羽椿照做后又听到那个男的转过来也要她联系方式,带着酒气嘴上还说着什么“双飞”的话,林付星直接把烧烤盘扣在他头上。她还不解气,原本正煮着的烤鱼,锅里还冒着热油,她直接浇到他圆滚滚的肚子上。要不是竹羽椿顺势把她的手一推,锅连着菜倒扣在地上,她俩还得去警察局等人捞她们出来。那男的吓得直接酒醒了。“还是换成存折吧。”林付星提议。十班的班级红旗高高悬挂在她们的头顶,队伍拉得很长,有时候和前面的班靠得很近,有时候拉得很长,她们时而停时而小跑。竹羽椿本来就因为柏预沅没回她消息而心烦,在二班的旗帜窜在她们身边的时候,那股无名的怒火更是直逼口喉。这队伍带得什么东西,别的班都跑她们旁边了。竹羽椿连往二班看的心思都没有,凭什么总是她去找柏预沅在哪?他要是看见自己不会主动过来找她吗?他倒是架子大。“哇,性感女郎!”一声轻佻戏虐的声音从不远处蹦起来的身影出传来,竹羽椿猛然抬起头,她带有怒火的眼神冰冷地扫射在那个男生的脸上。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那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你今天穿得好骚啊。”——这句话是她从她同班的混子男生嘴里听到的。一个她原本以为还算幽默搞笑的男生,用开玩笑的口吻在她身边像正常聊天一样随口点评的话,却深深刻在竹羽椿的脑海里。“你特么傻逼吗?你不会以为你很幽默吧?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评价我?你长得像癞蛤蟆似的我不也没说什么吗?”她被林付星按着肩才忍住当着同学的面扇他巴掌的冲动,最后也只是决定以后把他的话当作放屁。竹羽椿出教室前还是跑到他面前骂了一通才勉强解气。“你……我不就说了一句,你至于嘛。”男生表示不解,她居然记了那么久。而现在,那个仅与她有一面之缘的男生,叫她什么?性感女郎?“砰!”地一声,原本叽叽咋咋走在路上的同学被这惊雷般的声音吓了一跳。竹羽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进了二班的队伍里,她将装得鼓鼓囊囊的书包狠狠地砸在了那个高挑的男生背后,男生的反应很快,他侧过身挡了一大半的冲击,哪知竹羽椿又朝他pi股重重踢了一脚,男生直接头朝地地跪在了地上。她只要紧张或者发生重大事件的时候就会心律不齐,心脏声清晰地在她耳边响起,她的手从刚刚就在发抖,她手上根本使不上力,她呼吸有些急促,头也恍惚间在涨大,她要是在现在说话,肯定是说话打结的。但这不影响她想揍人。她还是忍不住想看自己的穿搭。今晚她和林付星要去某高奢的高级晚宴,她连顶级礼服都还在车上没来得及换,只穿了个她昨天刚买的新衣服。这个上衣有一个很小的设计,它的衣摆有俩条尾巴,需要从背后打结,从背后能看到竹羽椿露出一块白皙的肌肤,随着她的动作能看到她的脊梁骨。除此之外就是短了点,只要露出肚脐竹羽椿就会提一下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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