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他人肯定也没问题的!」
男人的话如雷轰顶,艾尔文的眼缓慢睁圆,颤动的眼珠子紧紧盯着跪在身前的男人,他口中的唾液一瞬间变成了强酸一样,顺着食道下流,将他体内的五脏六腑全腐蚀殆尽。
艾尔文怎麽也想不透这几个夜晚,正当他被别的男人强硬的占有而强忍压抑时、正当他在被玷污後自我厌恶时、正当他因为愧对於爱人而感罪孽深重时,在墙另一头的男人是怎麽可以安然入睡的?
突如其来的真相让艾尔文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怨怒,他忿忿甩开男人的手,睚眦欲裂的瞪着男人,他抖着手指着男人,半张的嘴唇颤了好几下却还是说不出一句狠话,索性果断想要离开,以眼不见为净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可他才刚转身,一直跪在地板上哭啼的男人表情瞬间变得凶狠狰狞,他猛地站起身,从後面一把推倒了艾尔文。
艾尔文因为只有一条手臂,平衡感本就较正常人差,毫无防备的被人从後面一推,他整个人扑倒在地板上。男人抓起艾尔文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嘴里碎念着艾尔文忘恩负义,然後又扯着艾尔文头发把人直接往墙边的小柜子上撞。
「我他妈的养了你这些日子,你就是这麽对我的?!」男人终於撕下了伪装,咬牙切齿着艾尔文的不知好歹。
艾尔文撞上柜子的锐角後额头直接挂了彩,他倒在地上之後又被不甘心的男人踩在脚下。
「你这死贱货,都被人干过了还在装什麽贞洁烈女!」男人一边叫嚣一边狠踹着艾尔文,骨子里头的暴虐再也掩藏不住。
艾尔文缩着身子,但男人下脚的力道特别狠,像是要将他置於死地一般,艾尔文又痛又害怕,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就要死在这了,手努力地想找到什麽武器自卫。
男人踹了几脚仍不解气,准备想再把人拉起来打,就在他蹲下时,艾尔文像是认准了这是自己活下去的机会,他也不知道自己手里到底抓上了什麽就往男人身上一扑,像是终於想起他体型的优势把男人按在身下。
艾尔文举着左手从上往下不停捶打,发疯似的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终於回过神。艾尔文视线往身下移动,後抽了一口气後从男人身上滚了下来,然後缩在一团嚎啕大哭。
男人脸上、脖子上都是深可见骨的鲜红痕迹,一块碎瓷片孤独的横在侧颈上,除了血液还在汩汩向外流淌之外,男人全然没了呼吸与心跳。
7
若有似无的敲门声让里维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他放下手中刚折好的最後一件衬衫往门口走去查看,一开门,门前的景下便让他微不可察後挪了半步,但也许已经是久经沙场的士兵,他眉毛轻挑了一下,面上仍是处惊不变的神色。
艾尔文一脸狼狈,金色的发丝、脸上、衣服上尽是或多或少的红色污渍,本该是水蓝色的眼睛此时却像是被涂了层灰,黯淡无光。
「受伤了?」
艾尔文缓慢地摇了摇头,依旧沉默不语,彷佛此刻的他只是没有心跳的死物。里维抬眼看了对方一眼,拉起艾尔文握成拳头的左手,他扳开了对方紧握的手掌,掌心里正嵌着一块棱角分明的瓷片,鲜血从瓷片旁不断涌现。
里维捻起那一块碎片後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巾帕先行止血,随後走出房间将艾尔文推进自己房内,「你先清洗一下吧、」
交代完後,他关上了门。
虽然艾尔文只字不提,里维仍从地板上找到了线索,他沿着新鲜的记号下楼,走到自己也不曾来过的地方,当他走进那间铁锈味浓厚的房间时,地板上的证物虽然已无法再开口替自己伸冤,但见多识广的里维一下子知晓了全貌。
艾尔文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爬进浴缸的,他泡在凉水里冷的鸡皮疙瘩布满全身,脑海里不断浮现男人凄惨的死状,却怎麽样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怎麽亲手了结了对方,他看着那只作为武器的那只手,原来夺取一个人的性命竟是这样轻易的吗?怎麽可能一点感觉都不记得了呢?
他忍不住哭泣,一个人缩在浴缸里哭得不能自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艾尔文听见门外的动静,他吸了吸鼻子,用水洗去脸上的污秽,他知道自己犯了错就该接受应有的惩罚,无论如何,他必须得面对,於是从浴缸里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门口,擦乾身体且换上不知何时准备好的衣服。
等艾尔文从浴室走出来时,里维也正巧开门走进房,两人四目相对,里维率先说了句话搭话,自然的像是艾尔文洗完澡出现在房里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彷佛本就是属於他们两人的房间。
在艾尔文的怔愣中,里维从行李中拿出一些常备的包紮用品将艾尔文先拉坐到椅子上处理脸上及手上的伤口,他手上的动作熟练,像是平时闲聊一般说起刚才楼下的情况,「医生刚才来检查过并且开立死亡证明了,说我爸是染了疟疾才不幸身亡,这病传染的机率高,如今也拖不得,得立刻消毒後下葬。」
艾尔文一时间还有种不知对方是说了什麽语言的疑惑,直到话落,他还在回忆里维到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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