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一切都是正合适的时候。
车子顺着通往主城区的大道一直走,林屿瞧着车窗外愈发熟悉的风景,终于开始觉得有些害怕了。他转头主动问盛耀,“这是去哪儿?”
“回家。”
“回家?”林屿惊恐,要不是怕疼,得当即跳车,“我说了我会赔钱的……我有很有钱的朋友!”
“实在不行,我们走法律程序吧?”
“……”
盛耀深呼吸,原本是想要继续忍耐的。
但失败了。
他转头看向林屿,咬牙切齿,“你要跟我走法律程序?你拿什么跟我走法律程序?你现在的身份,法律认可吗,你还敢跟我谈法律?”
他怒气和怨气一样重,原本是想冲着林屿再输出几句的,却不想林屿被他说得飞快红了眼睛。而一看林屿红眼,他立马就哑火了,手足无措想要解释说自己没有凶人的意思,先听着林屿用委屈的带着哭意的声音念叨,“可是我不想回家……我不想回去……”
盛耀一怔,赶紧就想辩解说是回自己的家,不是林家,但林屿那边又抢先了。
“我自己会还钱的!”
盛耀攥着拳头压住了再次让林屿闭嘴的冲动。
司机把车开进车库,库门降下来,盛耀就硬擒着林屿的手腕把人拖着往里走。林屿不怎么配合,他回头看一眼,还被迎着视线瞪了。他于是也不多说,捞起人扛在肩头往电梯那边走,路上听着林屿闹说这个姿势不舒服,才慢板拍的把人抱进怀里来。
和还在抽条的林屿不同,盛耀有基因优势,身量尤为高,他双手托着林屿的屁股把人抱小孩儿一样的捞怀里。林屿上身没有依仗,就不得不双手缠着他的肩颈,羞得涨红了的脸蛋刚刚好杵在他面前。
因为两个人距离太近了,林屿这种脸皮薄的硬是憋着大气不敢喘,于是肉眼可见地,脸蛋连带着耳朵根都红了起来。
看得盛耀就只想咬一口。
但现在做这档子事,肯定是不合适的。盛耀还想着自己叫来的医生等在楼上,林屿的伤口急着要处理,他现在要给林屿脸蛋上留点印,那肯定会叫林屿闹着不愿意再见人。
他板着脸把林屿带回房间里,扭头从衣帽间里找出来一套自己平时穿的休闲裤和t恤递给林屿。
这头林屿刚刚站定了半分钟,一把手里的衣裳抖开,看着那长度开始愁眉苦脸,“这个太长了,我就穿我自己的。”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难民德性?”
林屿抿唇,老老实实抱着盛耀的衣裳去卫生间里换了。他出来的时候有些难堪,因为衣袖裤腿都挽了好几圈,尾端沉甸甸坠着,宽大的衣摆和裤腿让他觉得自己看起来有点太窝囊了。
但盛耀不那么觉得。
他双手抱胸,装模作样地靠门站着,不动声色的扫过林屿露出来的纤细脖颈和锁骨,然后顺势往下又瞧着那两只细瘦的腕子看了看。他暗自握手,估摸着林屿的手围做了个圈住的动作,很快便觉得心水了,脸上露出点笑颜色,让林屿跟他去客厅,医生已经等在那里。
该说不说,将近半年时间没见,盛耀发现林屿是有点变化的。
离了林家的庇护,林屿明显是吃了不少苦,大概因为在外面奔走,脸蛋皮肤不如以前那么嫩气了,五官棱角也更为分明。要说以前,林屿是有种雌雄莫辨的漂亮,现在么,更为英气俊朗了些,尤其正在迅速抽条的时候,单薄的即将褪脱的少年气还衬着,模样就更为吸引人了。
一看林屿这样子,盛耀都开始纠结,林屿假死或许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离了林家那两个变态,很多事情他都不必再过多担忧,加之林屿在外面努力过活虽然是辛苦了些,但少年人么,总归是需要点锻炼的。
盛耀本来是这么想着的,直到医生撩起林屿的裤管想要帮林屿处理腿侧的擦伤的时候,他突然就看见那条长长的缝合的痕迹攀附在白皙的皮肤上。因为时间还没能走得足够远,增生一周泛着浓重的紫红,那痕迹清楚的足以让他看清缝合的针口。
林屿是看习惯了,但医生明显没想到盛耀带回来的小少爷身上会有这种痕迹。他忍耐着没有回头看盛耀的表情,只从客厅的气氛意识到这大概是盛耀也不知道的事情。
意识到这一点,医生就有点冒冷汗了。他加快速度,尽量小心翼翼地把林屿胳膊和腿上的擦伤都处理好了,贴上防水敷料,然后飞快叫助理拎上自己的工具箱走人。
客厅门关上那一瞬间他看见盛耀漆黑一片的脸色,下一秒,男人的低吼声从门缝中传出来。
“我是不是跟你说了!吃了亏就跟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自觉?什么权利是你能用的,你自己没点数?!”
“你冷静一点,不要生气,这个根本就不疼。”
林屿心平气和,隔空冲盛耀做了个“消消气”的手势,然后不管盛耀有没有消气,先把裤管放下来了。他倒不是怕盛耀看着生气,就是那个缝合的痕迹确实是太丑了,他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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