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桌、麻将机、茶台、餐桌…甚至在一进包厢门的地方很夸张地放了辆红se超跑,不知道是怎么运进来的。温樾第一次见时真的有被惊讶,后来她也习惯了,对此见怪不怪,看到多到能铺满卡座的钞票也无动于衷了,人总是在潜移默化中被影响。
队伍动起来,前面的经理已经把人在往里面带。温樾机械地跟着队伍一块儿走,这就是她的工作,需要应付形形sese的人,陪酒陪笑,哄着骗着让他们开酒下单。
走廊两侧贴着一水儿的玻璃瓷砖,温樾扯扯嘴角,对着反光玻璃挤出来了个笑脸,镜子里的nv人浓妆yan抹,在镜面扭曲中笑得b哭还难看。
温樾不看了,她深x1了口气。好神奇,到了红磨坊她仿佛就不再是温樾,是用着温樾的皮囊装了一个虚伪的灵魂。
no16
孽债?
偌大个包间,温樾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昨晚的那个男人。不是她太在意,是那人的相貌本就拔群,尤其是坐在一个个油头肥耳中间,要人想不看着都难。
温樾感觉自己眼皮在跳,她默念了那句俗话,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好消息,她跳的是左眼。
一顿谄媚后,牵头的经理喊进来的这些做自我介绍。选人的环节很无聊,起先的时候温樾极其讨厌这种被挑选的感觉,讨厌能怎么,还不是要忍,次数一多她就想开了,麻木,对,是麻木了。
一排二十个,前排想表现得太多,话多得说没完,温樾开始打量起他,他坐在中间的位置,边上的人都对着他点头哈腰,递烟的递烟,倒酒的倒酒。他看上去心情不错?是应该不错,她也没见过有几个男人来这是哭丧着脸的。
他们的视线有很短暂的接触,温樾巴不得他没认出来。
“峥哥、峥哥。”
那些人嘴里是这样叫的。
no17
马丁坐在秦峥身边,上层的势力动荡要他的位置也变得不安稳。红磨坊里的人情世故繁多,高利益自然会牵扯到派系纷争,就b如李念文跟李幽,他俩是兄妹关系,这俩门外汉是当初被钱铁森一手安排来的,而他是另外个gu东的表亲,现在gu权大头都在了秦峥手上,谁知道秦峥会不会不由分说地找个总经理直接压在他头上。
就是他今天有点过分努力了,想表现的要命,每个姑娘介绍的时候他都会在秦峥边上一个个地“提醒、备注”。
像是:“yuki是上个月的销冠,老员工了,在这两年了,老客户非常多,下个月她生日,我们准备给她办个庆生会。”
像是:“小雨刚刚十八岁,x格好,善解人意,很多人都喜欢这个款,清纯。”
像是:“佳佳也是老人了,之前跟我一起在菲b,业绩稳定,一直在中上游浮动。”
他挨个挨个的来,唾沫横飞,只是到了温樾那突然卡壳了。温樾的介绍短又快,她说完就回了,接着下个跟上来。马丁看着温樾犹犹豫豫,觉得备注不是不备注也不是,正纠结,却意外听见秦峥开口。
“那个呢?”
“……”
马丁假装清嗓子:“咳、january,january有点傲娇,之前被客人投诉过,脾气不太好,但是,但是很漂亮。”
他说得结结巴巴,提起她时也不像是刚刚那些尽是夸奖的话。这其中的理由显然复杂,秦峥没理会。他的视线从温樾身上扫过,颇有玩味地叹了句:“确实是漂亮。”
马丁没想着秦峥会回应,而他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他跟着秦峥的眼神朝温樾去看,李念文跟他常年在暗地里较劲,他自然是不喜欢李念文李幽下面带着的人。
不过,既然大老板发话,纵有万般不愿他也不得不认。他只当是温樾踩了狗屎运,长相恰是秦峥喜欢的类型。
no18
温樾直接被安排在了秦峥身边儿坐下。
马丁说时顾宁宁拉着她小声:“记得请客。”
温樾的左眼皮跳得更厉害了,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拿着“身t不适”的借口溜了,反复纠结,她还是迫于在金钱的y威中低了头。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就信这一次。
场子刚开,一般都是那些男人高谈阔论的时间。基本都是这样,刚到,总要摆摆样子,等再过两小时看看?在这种“装模作样”的时间里她们都不需要搭话,只要在举杯的时候陪着喝就行了。
离得近,温樾不想听也要很无奈地被迫听,在座的这些似乎都有b较密切的生意往来,话题绕着政策绕着什么项目展开个不停。温樾脑袋昏沉,昨天几乎没睡又被李幽下了药,她现在就是个si咸鱼,兴致缺缺,没逢场作戏的心情。
yuki在台上唱歌,她是红磨坊的金牌,嗓子出众,就是来这儿的都喜欢年代歌曲,之前有个憨b非点名要yuki唱咱当兵的人,气得yuki脸都绿了。
温樾托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得想着,她意识飘忽,思绪不知怎么又飘到了医院的病床上,温樾转过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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