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应垣就和当初宁渊一下认出云曜一样,认出面前这个面容,语调和师父几乎完全相同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师父!———————— 威武极了“兽尊!”姚越咬着牙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似是觉得站着太累,蕴含神兽之威的灵气瞬息幻化出一张软椅。闲适的坐下,云曜单手托腮,姿势散漫。明明一举一动没有刻意地装腔作势,但就是说不出来的尊贵清冷,可漫不经心把玩着兽丹的样子,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骄纵。兽尊好似和秘境外有些不太相同?“你怎么会在这里?!”姚越话未说完,一道灵气破空而来,直直将他扇飞在地。“本尊在这里与你何关?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质问本尊?!”“咳!”姚越重重砸在地上,喷出大口鲜血,被谢云璟派来保护他的合体修士见状飞身就要上去扶他。下一息,裹挟怒意的巨掌从天而降,合体期彷佛纸糊般的,完全掀不起半点波浪,生生拍断脊骨,烂泥般倒在地上。“本尊准你扶了吗?”神兽一怒,天地变色。昔日嘲笑朝月宗小妖在仙门聚会上被兽尊神威吓出原形最多的长石宗和熊宗,如今他们的两位渡劫长老不仅被吓出原形,一条暗红巨蛇,一只棕熊,竟是心惊胆颤的仿着人形,行着拜礼。曾经初见兽尊,他们自持身份和修为,纵然臣服兽尊的神兽威压,但运起全身修为也能勉强抵挡。虽说面上归顺了万兽宗,但更多的原因是背后皇朝的支持,他们确实敌不过兽尊,可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在他们眼里,兽尊强虽强,但却是看得见的强。原来传闻中的神兽不过如此。嘴上不说,其实他们心中对兽尊并无太大的敬意,对兽尊的畏惧还没有对谢云璟敬意多。不然此次,他们不会想着先用兽丹讨好谢云璟。然而此时此刻,他们才发现自己多么愚蠢可笑!这是神兽啊!天道之子,万兽至尊!两位长老颤颤巍巍的看起来滑稽又可笑,然而此时此刻,无人敢笑。因为所有的妖修都和他们一样被吓出原形,人修尚且不例外。他们一直以为神兽威压只对妖修管用,所以人修对兽尊并未有太多敬畏之心,如今他们同样跪倒在地。这一刻,悬在他们头顶的根本不是神兽,而是天道!对!即便大乘老祖也无法逼得渡劫大能下跪,但真正的神兽可以,甚至不需要动用半点修为。因为神兽不仅是万兽至尊,更是天道宠儿,堪比天道化身的存在!白岚压得化出白狼兽性,深蓝眸子盯着地面,这个兽尊貌似和秘境外那个很不一样。不论神兽威压还是说话处事,都大不相同。一个人才几日功夫,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可若说假的……似乎秘境外那个更像假的,但他身上的神兽威压又怎么解释?!神兽这种早该湮灭在历史长河中的存在,怎么可能同时出现两只。白岚一下想起他父亲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位真神尊。难道眼前这位……白岚眸子骤缩。看着下面跪着的乌泱泱一群人和妖,云曜习以为常,神兽本就位于顶端,接受万物的顶礼膜拜再正常不过。黑眸流转,落在地上被姚越弄得半死不活,变成血人的郑呈星。虽然这小破孩挺烦,不过品行不错。“不!这是我的!”眼见手里的妖筋被拿走,姚越凄厉大喊。云曜才懒得管他。于是躺在地上惶惶然,还沉浸在兽尊不是和皇尊同流合污吗?一人一妖,一个祸害人修,一个祸害妖修,简直烂泥脏水臭到一块。为什么兽尊会救他?为什么兽尊还出手伤了皇尊最宠爱的十弟子?满脑子浆糊的郑呈星,眼前突然一花,冰蓝的妖筋落在他胸前。不远处姚越撕心裂肺的喊叫终于传进耳中,他依稀捕捉到几个关键词。
什么?妖筋?!兽尊不仅救了他,伤了姚越,还把妖筋给他了?兽尊这是吃错药了?“滚远点,血淋淋的,看着真碍眼。”云曜嫌弃道。分明是救人,但说出来就像郑呈星脏了他的眼,躲在袖袍中的宁渊双眼一弯。好在跪在地上的五长老和七长老心领神会,急忙来到愣神的郑呈星面前,扶起郑呈星,眼疾手快地往他嘴里塞了颗丹药: “多谢兽尊出手相帮,此乃小的令牌,日后兽尊若有用得到天衍宗的地方,只管往里输入一道灵气,无论天涯海角,天衍宗之人必到!”金令打出,云曜接住。这天衍宗的人脑子还不错,估计猜到了什么,这才留个信物。云曜收了这令牌,摆手: “走吧。”五长老和七长老恭敬再行一个大礼,隐晦憎恨地看了眼姚越,立马带着人离开此处。走时,郑呈星回过神来,抬头看向半空。明明一样的尊容,可此时他就是觉得眼前这个兽尊说不出来的不同。尤其漫不经心的黑眸,还有懒散搭着椅边,玩着兽丹的模样没来由地让他有一点熟悉。见郑呈星走了,还带走了妖筋。所有计划全被冒出来的兽尊打乱,姚越气得再吐出一口血,哆嗦着想骂什么硬是没骂出来。反正闲来无事,云曜看着下面的人,他不介意再陪他们玩玩。手指捏着半个拳头大的兽丹,柔和金光扑洒在凝脂肤色上,一时间剔透美得非俗物的兽丹竟是不及这手半分。云曜没骨头似的,柔软身躯往后一搭,线条优美流畅的长腿闲适地交叠: “这兽丹本尊瞧着不错,听闻,你们也想要?”“不,不,不敢……”下面之前还为兽丹打得死去活来的修士们差点吓晕过去。“呵。”云曜轻笑了声。袖袍中的宁渊目不转睛看着云曜,灼目,自信,张扬……自云曜恢复人形后就一直不受控制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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