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老衲还不知!”
狮面男子轻拍着宝象禅师肩膀道:“不知?让你运送硝石和皂角子你走陆身份,要你探查飞鹰面具身份你又一无所获,一事无成,你,还敢在这指手画脚?”说道最后,狮面男子声音一厉,原本轻拍着宝象肩头的手突然凝运气力,狠狠拍下。
宝象禅师察觉不对,赶忙提气运功,但他先前为敖旭自爆真元的招式重创,此时真气早已不济,便觉肩头锥心彻骨的剧痛蔓延,半边身子的骨骼都被击得粉碎,软软趿拉下去。
宝象禅师疼得在地上打滚,惨嚎,而狮面男子又缓缓抬起了一只脚,踩在宝象禅师嘴巴上,把他哀嚎声堵住。
睥睨道:“合作?狮虎会与豺狗合作么?从一开始,你就只是我挑起万仙盟与水晶宫的棋子,而不管事成与否,我都没有让你存活下去的打算,来世,可记清楚了!”
说罢,狮子面具脚下用力,“咔嗤”一声碎响,溅出一团红中掺白的血肉和脑浆……
野心勃勃欲登高位,却是被人践踏如尘土,宝象禅师的被挤出的眼珠滚了几滚望向天空,死前惊恐,绝望,悔恨凝聚在了永不瞑目的眼球中……
蜃楼城冷眼看着一切,待宝象禅师咽气,才道:“怎样,气消了?”
狮子面具语气确实也平淡下来,道:“事情既然生出变数,那就该不求全胜,先求不败,他是联系你我的中间人,取了他性命,我的身份便无从查起,就算东海之事不成,也可免得让斛明珠的怒火烧到我身上。”
蜃楼城冷笑一声道:“那本帅该庆幸没见过你的真容了么?”
狮面男子道:“与宝象禅师这蠢辈不同,你才是够分量的合作者,不过事已至此,你也该表现下诚意。”
蜃楼城沉吟一声道:“我的目的在于炸毁水晶宫,一个重伤的玲珑郡主死或未死都已碍不了我的事,我并不在意,也没时间在意,不过,抽大半黑鳞军助你搜寻她下落,也是无妨!”
随后蜃楼城发号施令道:“黑鳞军听令,换上水晶宫的衣物,把东西放下,然后随听从他们调遣!”
众军依言照做,却见每个黑鳞军腰间都缚者两个竹管,此时将竹管中的东西倾倒在两个准备好的大木桶里。
第一个桶里的东西狮面男子认得,乃是硫磺,因硫磺气味较重,不易混入货物中,但却有不溶于水的特性,不同于易绒的硝石和会受潮的皂角子,所以由黑鳞军带在身上,但另一桶里的狮面男子就未见过了。
但见众军汇聚出了一通浓稠的黑水,黑水粘稠,还散发一股刺鼻臭味,狮面男子好奇问道:“这个又是什么?”
蜃楼城残虐笑道道:“此乃深海产物,本帅唤它作猛火油,它虽不会爆炸,但一旦着了,能把烈火黏在身上,甩不脱弄不掉,不死不休,与黑雷火一相配,正是天雷会地火!”
狮面男子啧舌道:“有黑火雷还不够……你对水晶宫是有何深仇大恨,有时我真想打听下你们之间的旧事。”
“但彼此保有秘密,才能让合作更好进行,不是吗?”
“说的也是!”狮面男子轻笑一声,随后发号施令道:“走吧,去将玲珑郡主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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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欲搜寻的玲珑郡主如今正在一座荒岛上,天已泛白,海上初升的朝阳映照她惨白的面容,再加上粗重如漏风风箱的喘息,宣告她的伤势十分严重。
一旁,天女凌心盘膝而坐,倒是将伤势压制了下来。
黑鳞妖兵面上不知何时又重新待回了飞鹰面具,欲给玲珑郡主疗伤。玲珑郡主却道:“把你这劳什子摘下吧,本宫知道你是谁了!”
飞鹰面具声调一沉,“你方才看到了?”
玲珑郡主气息不顺道:“你动作太快,本宫……并没看清,不过……你的身份道奇先生已传讯让本宫早已知晓,你是顾剑声的徒弟……我们曾见过面的!”
“道奇先生,他如何知晓?”黑鳞妖兵摘下面具,紧皱着眉头疑惑道。
“这个……本宫也不知。”玲珑郡主摇头道。
应飞扬又心有余悸的问道:“那方才是什么情况,怎突然多出一堆牛鬼蛇神,还各个修为了得,运气稍差一,几条命都搭进去了!”
“这说来话长了,我们所知也不多。”天女凌心疗复完毕,开口道:“应公子还是先说说你是怎么扮作黑鳞妖军的吧……”
应飞扬揪揪头发,有些茫然道:“这个,也没什么好说的啦,总之一闭眼,一睁眼,就是这样了……”
上船以来,经历了各种猜疑试探,背叛反水,斗智斗勇,而晚宴之上,各方人物相继登场,更是将生死相搏的戏码推向了,但这一切都与应飞扬无关。
因为上头打得热火朝天,都快把顶舱拆了的时候,他还在床上睡着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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