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校长的信倒是让他们不得不信了,因为每年校长都会弄这么一手,但往年,学习区的学神找到信之后自己看过就算了,不会跟校长生气。
毕竟,没有一个学神会想跟神经病理论,将来就算学神学疯了,一起在精神病院偶遇,学神也不会觉得对方的思维高度能跟自己相提并论。
有了郁久霏这一出,所有人都意识到之前的思路是错的,提前跳了房子的师生相当可惜,只能想办法补救,因为这个跳房子的记录是不能重置的。
还是校长设置得太弯弯绕绕,让郁久霏下午才查出来,而此时剩下的跳房子时间已经不多了,三个校区,上千处跳房子,拼老命估计才能跑完。
沈西聆跟主母不用跳房子,他们的分其实是可以都挂靠在郁久霏身上的,用不着亲自去跳,最重要的是,郁久霏走之前嘱咐他们,一定不能走,要让广播播到最后一刻。
当时沈西聆跟主母还不能理解,问为什么,郁久霏说:“我担心有的人会为了自己的分数,在知道答案后过来毁掉广播,让后来的人看不到,所以你们得守着,无论谁过来,都不能让广播停止。”
防人之心不可无,郁久霏经过前面几个副本的洗礼,就算她觉得要帮助所有人,也不会在这种快要胜利的时候骄傲自满不做准备。
后面也证明郁久霏猜得没错,确实有人想来毁掉广播室好让分值拉开,刚好主母跟沈西聆的能力是控制,根本没有npc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至于楼十一更不用担心了,就是全校的电路都被毁了,他也能让广播一直播下去。
郁久霏一直跑到了晚上八点才按照密码本跳完所有的房子,然而晚上九点四十五比赛才会结束,楼十一他们还在广播室盯着,她就没去打扰,而是在学校花园里随便找了个地方乘凉看月亮。
许多年不回学校,毕业后好像就跟校园生活割裂开来,如果不考研、读研究生、留校,差不多就是一辈子都回不去校园生活了。
这么想着,郁久霏其实有些怀念当时那种快乐的生活,她虽然是孤儿,可因为脑子好,加上人勤奋,赚钱读书都还算顺利,每天吃两顿,每顿只吃学校食堂里两毛钱一两的饭都很开心。
回想起来,郁久霏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否有饿过肚子,她每天都在为了钱奔波,从来没有停下来,试着跟同学、朋友在校园里漫步,在晚自习前踩着晚霞畅想未来,这些她都没有做过。
但其实郁久霏见过,她需要做很多工作,还会在食堂帮忙打饭,那是学校给贫困生的工作,每个月钱不多,但打剩的菜可以随便吃,因为不吃也是留给学校养的猪猪了。
郁久霏每次都只刷三两米饭,然后就着免费的汤跟剩菜嘎嘎炫,炫完饭离开食堂,在回宿舍洗澡的路上,她就能看见那些在操场上训练的体育生、跟家人一起散步的老师、互相打闹玩耍的同学。
他们每个人都那么开心,郁久霏站在林荫道上,脚边是落了一地的青白色枇杷花,明明是一个学校的人,她却觉得自己好像跟他们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仿佛跟他们之间,隔着巨大的鸿沟,难以跨越过去。
现在郁久霏静静坐在学校花园里,广播循环播放密码本的内容,电子音十分难听,学生们跑来跑去,天边剩下最后一丝紫色,昏暗的路灯早已亮起,而学生们对这样的场景毫不在意,他们看过很多很多遍。
只有郁久霏对什么都很新奇,好像从来没看过、没注意过,因为贫穷的那些年,她从来没想过,原来学校真的是一个很美好的地方,不管背地里有多少黑暗,学校里的氛围,跟社会上,永远是不一样的。
天空挂着犹如银盘的月亮,照得地面仿佛白昼,郁久霏只在乡下的夏季可以看到这么明亮的夜晚,顿时身心轻松。
明明是难度二的世界,郁久霏却觉得很惬意,大概是校园这个地方,总让人下意识放松下来。
之后郁久霏迷迷糊糊失去了意识,她好像做了个梦,梦里,她一个人上下学,每天的日子都是重复的,早上五点半,学校的起床铃声响起,在舍友们还睡回笼觉的时候,她已经悄无声息起床了。
因为宿舍里有其他人在,郁久霏很是轻手轻脚地洗漱,除了水声,她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连走路都跟猫似的没有声响。
洗漱完,郁久霏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宿舍,在外面的路灯下背单词到六点十分,然后去教室里参加早自习,因为这个时候,班长刚好会去开门。
郁久霏在梦里看不清那个班长的面容,对方是个不高的男生,他没跟郁久霏打招呼,开了门后就去打热水了,明明班里只有他们两个,却像陌生人。
不知道为什么,梦境到这里,郁久霏开始觉得有些不一样,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她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班长都是女生,而且是那种相对来说很温柔的女生,为人并不强势,不过对班里每个人都尽心尽力,所以对方当班长,没有人有意见。
梦境还在继续,男生班长打热水回来就自顾自看书,而郁久霏也开始做针线活,早自习开始前,她已经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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