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明灯。
楼十一飘到郁久霏前面先扫描了一下数据,确定这是郁久霏本人才问:“你没事吧?”
随后沈西聆跟着走近一些:“你刚刚那么说,是知道我们会来?还有,你知道自己在做梦?”
一串问题需要解答,郁久霏对着两人点点头:“我没事,你们先跟我过来吧。”
说话见附近又发生了爆炸,民众抱头逃离,自发救人,完全不需要别人帮忙,显得郁久霏这样的圣母病毫无用武之地。
很快郁久霏带着楼十一两人来到一个拥挤的医院,来来往往的护士跟医生浑身血污,病患躺得遍地都是,可病人还是源源不断送过来,有些不太严重的病人只能坐在角落里,用棉花捂住伤口,等待医生或者护士有空来做简单的包扎。
整个医院都被血腥味笼罩着,像是有死神在盘旋。
郁久霏没有在门诊部停留,而是径直往里走,穿过几栋建筑后来到医院后方的小巷子里,那是更混乱肮脏的地方,到处都是被炸飞的碎肉跟不知名的东西,有人拖着伤口走过,却盯着郁久霏的冷冻箱,想抢,又不知道为什么没抢。
在巷子里绕了好几圈,郁久霏终于在一间瓦房前停下,直接推开门,招呼沈西聆跟楼十一:“进来吧,我暂时住在这。”
瓦房没有锁,平时郁久霏也不关,只有自己住进来的时候才会用木棍抵着门,这样没经验的小偷在外面就打不开门,无法进来偷东西或者抢东西。
屋内只有简陋的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可见郁久霏在梦中生活得并不好。
郁久霏要坐椅子,就让沈西聆坐到床上,楼十一暂时飘着。
“到底怎么回事啊?”沈西聆坐下来后问,他摸着床板,有些担心自己把坐塌了。
“我从睡觉那天晚上说起吧,我在梦境里,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外面过去多久?”郁久霏一边拿出了本子记录,一边说。
楼十一飘到郁久霏手臂上看她在写什么:“大概三个小时左右,时间对比起来,应该是外面一个小时,梦里一个月。”
郁久霏了然,在本子上记下时间换算的比例:“这时间还算比较良心,没让我真在副本里待了三个月,那我说说我那天的情况。”
说起来,郁久霏当时拉好了窗帘睡下,第一次醒来,她从窗户外看到了什么东西闪过,但是旁边的楼十一没反应,她就以为自己是太累做梦了。
从前她的心理学博士病友还研究周易跟梦境,跟郁久霏说过,一个人做梦可能有很多原因,有时候太累了陷入深度睡眠,人又焦虑的话,可能会出现半梦半醒的幻觉。
这种情况不属于病理性的,单纯就是老话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等到不用那么累了,充分休息且心里没有焦虑的事情,就不会再发生。
郁久霏是一个只要不犯病就绝对理智的人,所以她在半梦半醒间,依旧想起来了博士说的知识点,于是挣扎想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像是第一次睁开眼醒过来,窗帘依旧是开的。
于是郁久霏怀疑自己不仅产生了梦境幻觉,还做了梦中梦。
做梦中梦的时候人容易恩据梦境内容,在现实中做出一些不太理智的事情,有时候甚至可能跟梦境没什么关系。
举个例子就是集体宿舍里,晚上会有人说一些话、做出很大的动作,这都是身体在反应梦中的动作。
郁久霏当时想,梦中梦最好还是慢慢醒过来,强迫自己醒来的话,怕是会头疼一整天,于是又放松睡过去。
下一次醒来,她就听见了心底诱惑的声音。
说到这里,沈西聆皱着眉头问:“心底听见的声音?”
郁久霏点点头:“对,我当时肯定自己是坐起来了,可是旁边的楼十一没反应,窗户又是开的,在思考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见了一个非常温柔的声音,它对我说,去做我喜欢的事情吧。”
最重要的是,一向谨慎自主的郁久霏,那一刻居然真的无法拒绝对方。
楼十一赶紧找了监控数据出来,根据郁久霏描述的时间,仔细对比数据,依旧没有什么发现,因为从数据上看,郁久霏当时就是在安稳地睡着觉,没有她说的坐起身思考,也没有所谓的声音。
一切好像是郁久霏自己的幻觉和梦境,如果没有善良在,别人甚至无法进入郁久霏的梦境,看到梦中的杀戮都市。
对于楼十一找不到破绽的数据,郁久霏并不意外:“没发现也不奇怪,我当时也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那个声音一直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犹豫,我一时没忍住,就丢了两根试管出去。”
听完,楼十一跟沈西聆都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郁久霏。
好半晌,沈西聆震惊地问:“所以,那试管还真是你自己主动丢的?”
郁久霏摊手:“我也没办法啊,一个人想做的事情不代表是当时可以做的事情,我这段时间都在想那个没做完的试管,而且来的时候我们还看到了一大片空地,我心理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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