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她本来打算去医院住院的,接下来就是过年,往年都回孤儿院看一下,谁知道要这么久。
郁久霏出现在家里,赶忙去洗澡收拾自己,把脏衣服、脏被褥都塞洗衣机里清洗,连上家里的网开始处理各个问题。
经过这么几天,有人来问还接不接单,早几天的都走了,最近三天的倒是有,可郁久霏不敢接,她不知道下一个副本要进去多久。
进《走近科学》前,郁久霏以为就去半个月,当时在个人签名那挂的请假条也是半个月,结果回来太晚,客户都跑了几个。
郁久霏一一跟人道歉,说自己暂时去医院了,拿不到手机,最近才回来,但无法接单了。
没有了单子,就没有进账,郁久霏不得不想点别的活干,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合适的,抬头撕日历,发现蛮巧了,明天就是除夕了。
游戏给的三天时间,刚好是大年二十九、大年三十、大年初一,怎么说呢,有种资本家的虚伪感,打一巴掌给颗枣。
看着还在发信息的老板,郁久霏忽然觉得,资本家围绕着自己,这个世界好可怕。
为了活下去,郁久霏深吸一口气,态度诚恳地跟老板道歉后,开始准备礼单,以前过年的时候她是买礼物给孤儿院,虽说,孤儿院好像没有那么欢迎她的样子,不过那好歹是她有能力养活自己之前的栖身之地,怎么都应该表示感谢。
后来进了精神病院,郁久霏就换成了同城派送到孤儿院,自己在精神病院过,医生护士反而给他们带礼物。
今年郁久霏没办法住院,干脆决定买各种礼物,去医院住两天,把礼物送给所有的病友跟医生护士,哪怕糖果,都得人人有份。
回来的时候是下午了,郁久霏扫荡了附近的集市,请同村的大爷帮忙送到精神病院去,大爷一直问郁久霏是不是去看家属,好像很担心是郁久霏自己有病。
郁久霏知道别人避讳,都说是看家属,等到精神病院,还给大爷送了一篮子水果。
在精神病院里,郁久霏感觉跟回到老家似的,见人就打招呼:“唐姐,新年好啊,我来住啦!吃糖吃糖!花医生,好久没见,又长高了,吃糖吃糖!吴主任,今天精神也很好啊!等我住下,还给您当护士啊!”
打了一路招呼,从第三个人起,郁久霏就被扛起来往里走了,她嘴上不停分配自己带来的东西,而医生护士们训练有素地把她送进了住院部里。
住院部里有一张郁久霏的专属床位,左边是画家,右边是哲学博士病友,哲学博士病友右边是个政治学博士后病友,大家相处得都很愉快。
画家正在画画,看到郁久霏被抗进来,平静地打招呼:“哟,回来了?还是家里好吧?”
“是的没错,外面套路太多,还是家里好啊,自从离开,我每天都想回来。”郁久霏仰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一回来感觉所有的累都浮上来了。
哲学病友在做瑜伽,她缓缓舒展身体:“霏啊,世界本质是能量守恒的,外面套路多,你只要比他们套路更多,你就不会累了。”
冥想的政治学博士后点头:“她说得对。”
郁久霏翻了个身,撅嘴:“霏霏知道啊,可是资本家不让霏霏睡觉觉,这简直是虐待,比包身工还惨。”
政治学博士后睁开眼:“他们不让你睡,你也不让他们睡嘛,你要克服一下自己呀,不然医生的努力就白费了。”
所以说,人家能进精神病院是有原因的,郁久霏觉得自己欲病又止,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精神病院的新年跟外面没什么区别,有新年晚会、团圆饭和发红包,郁久霏作为新年里年纪最小的孩子,拿到了一堆新年礼物,有病人们给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医生护士给的红包,这些都是接济她的。
郁久霏很穷,治病需要钱、生活需要钱,她还是孤儿,精神病院里无论是医护还是病人,都想着多照顾一下。
除夕夜的时候,郁久霏连夜在床上拆礼物,病人们这一晚可以玩通宵,病房里没人在,十一点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对方抬手敲了敲门。
“郁小姐,快到十二点了,不下去看放鞭炮吗?”男人轻笑着说,戴着一副金丝边无框眼镜,斯文苍白的脸看起来有些冷漠。
“医生!我在拆礼物呢!啊对了,我也给你带礼物了。”郁久霏跳下床,蹦到一半想起来自己给主治医生带了礼物,赶紧回头翻自己的包,拿出来一个昙花盆栽。
郁久霏把盆栽递给医生:“喏,这个是送您的新年礼物,祝您今年依旧顽强,可以坚持到我病好那天!”
医生微笑着收下:“你也知道啊?”
关于治病这件事,郁久霏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知道自己很难治啦,医生去年也辛苦了,明年我会继续努力的!”
闻言,医生脸皮抖了抖:“那也不用太努力,顺其自然就好,行了,礼物明天再拆,先下去等今晚的倒计时,等会儿还有饺子跟年糕,我记得你比起饺子,更爱吃红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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