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开头,楼十一就当即让她闭嘴,有些事,想想就好了,boss可以知道玩家一切动向,如果让导演听见,回头又要想办法针对。
这个该死的副本已经够针对他们三个了,每个人的能力都被压制到了一个不怎么舒服的程度,全程都在靠郁久霏脑子动得快通关。
顶着大雨来到村支书家,附近有玩家看到郁久霏过来,都很懵,毕竟郁久霏跟导演起冲突后就回去了,一直没见着人,他们还以为郁久霏要等到发誓的时间过了再出来,没想到她大半夜的居然冒头了。
最近的一个玩家满眼震惊地给郁久霏打手势,问她来干嘛。
郁久霏向对方笑笑,没出声,直接抬手去敲村支书的门,敲了十几下才有人应。
“谁啊?”是个男人的声音。
“您好,我是节目组的嘉宾,有些问题想向您询问,请问您有时间吗?”郁久霏在屋檐下礼貌回答。
过了会儿,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拉开一点门缝,上下打量了一番郁久霏,发现是个瘦弱的女人才把门打开。
男人皱起眉头:“这么大雨,也不早了,你一个人过来,是想问什么?”
郁久霏保持得体的微笑:“我们节目组是为了调查北头村村民意外失踪死亡的奇异现象,当然是询问相关的案件细节,我有点情况想问村支书,请问他在吗?”
大概看郁久霏漂亮又礼貌,男人逐渐放松了警惕,犹豫了一下,点头:“我就是,你先进来吧。”
得到同意,郁久霏赶紧给对方鞠了一躬,就像是年轻带着一腔热血的记者。
村支书没关门,屋内用的是黄色灯泡,瓦数比湛苗家的高,亮堂许多,至少看人脸不是模糊又扭曲的。
进门后左手边就是一个小客厅,显然村里考虑到了接待客人的情况,专门给村支书的宿舍加了客厅。
郁久霏脱下雨衣挂在门外的钉子上,从口袋里拿出本子跟笔,坐在椅子上等村支书给她倒水。
简单地寒暄过后,村支书再一次问及郁久霏的来意,问她到底有什么问题需要大半夜地跑来采访。
“哦,是这样的,我在反复查看节目组采访的资料后,看到村支书是一年一换,那您差不多年后就得调任了吧?”郁久霏打算从简单的问题问起,先让对方放松警惕。
“是的,年前后就是调任交接的时间,我们差不多来一年就可以离开,本来呢,是应该改变一下自己管理村落的环境,不说奔小康,至少要让大家都能够温饱,可是这里的问题很多,许多病症根深蒂固,或许还需要更多的人才,一年年努力才能解决。”村支书打着官腔。
听了这段好似说了很多,其实什么都没说到的话,郁久霏想起自己那些考公的同学,语调用词几乎一模一样,冠冕堂皇且没有任何有用信息,主打的就是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郁久霏笑起来:“村支书,不用特别打官腔的,我没带摄影师来,晚上节目组不拍摄,我主要是想把案子给查清楚了,毕竟这临近年关了,得回家过年啊,要是查不出来,我们这些天南湖北的人,得一直待到查明真相那天才能结束拍摄呢。”
村支书点点头,没说信不信:“这样啊,那你接着问,我就简单回答,我确实是年后就走,大家都知道的。”
“确实很多人提到了即将来新村支书的事,所以村支书你知道之前几任村支书的情况吗?”郁久霏接着试探。
“知道一点的,但我不知道你想听什么方面的,政绩生平?个人信息?还是一些不太好拿到明面上说的东西?”村支书似笑非笑地反问,一点坑不跳。
郁久霏一时间哭笑不得,跟政客说话真的很辛苦:“不不不,我想知道的是,他们在北头村做过什么以及对每年失踪那么多人的看法,还有他们与您,有没有想过,下一个如果是自己的话,你们打算是回家办还是按当地风俗办?”
治疗第一百零四步
“年轻人就是不一样,真会说话。”村支书沉默一瞬,语气平静地夸赞。
“您千万别误会,我只是做了个假设,”郁久霏说完也觉得自己说得有点歧义,跟咒对方似的,赶忙解释:“毕竟您想啊,从三年前的七月十五开始,每个月死两个人,还毫无规律,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呢?”
村支书的脸色稍稍缓和:“哦,你是说这个啊,他们有没有想过我不知道,不过我来之前,就听说过这件事了,刚开始确实很害怕。”
郁久霏注意他的用词,不太确定地重复:“‘刚开始’?难道后来就不怕了?”
大概是第一次说起这件事,村子里的日复一日的生活又很磨灭记忆,村支书有些说不准:“你这个问法,让人很难直接说出准确的答案来,没有人不怕死,只是比起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不了解的恐惧,后来是觉得……不一定会轮到自己。”
恐惧死亡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除非没有这条神经,很明显,村支书是有的,他很明确地告诉郁久霏,在这件事上,他确实不如一开始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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