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装作害怕的样子对远处的售票员说:“我身后到底有啥啊?你别看了,我害怕。”
若不是知道自己身后没有任何东西,郁久霏都要吓死了,看不见的鬼比眼前三个死状各异的鬼魂都可怕。
月台死者尽力按住了售票员,没让她再冲过去,他犹豫了一下,对郁久霏说:“郁小姐是吧?你要没事,就先走吧,不想死的话。”
“是人都不想死好吧,我就是来找小姐姐的,我怎么知道你们也在啊?还一见面就动手,差点死这了。”郁久霏嘀嘀咕咕的,贴着陈枫沣往澡房更深处挪,看架势,不仅不想离开,甚至想跟他们促膝而谈。
陈枫沣无法说话,只能亦步亦趋地追着郁久霏,时刻防备着售票员又发疯。
在月台死者的安抚下,售票员慢慢恢复了神智,不过依旧神经兮兮地觉得澡房入口帘子后会忽然冒出文忆来。
郁久霏靠墙蹲着,小声嘀咕:“说实话,她没吓到我,一直盯着外头才吓到我了,这让我等会儿怎么出去啊……”
月台死者扫了郁久霏一眼,无声叹了口气,说:“你有事就赶紧问,别管我们。”
乘务员并不是经常给他们命令,现在外头有吴明峎与石统,他们暂时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好像所有人的结局都在郁久霏一个人身上——她找到真相,皆大欢喜,她找不到真相,就她自己去死。
于是陈枫沣也勉强抬头看向郁久霏,刚才她听见了郁久霏说是来见自己的,她颈椎在死前受过重伤,不怎么能抬起来,从郁久霏的角度看,陈枫沣现在像是恐怖片中那些对着主角歪脑袋的恶鬼。
郁久霏再一次捂住了心口,缓了口气才开口:“我刚才在候车大厅那边遇见了乘务员,她跟我说了一下过去的事情,然后她说,火车站里不可能找到证据,我有点不信邪,所以想来问问陈枫沣小姐姐的。”
提到证据跟乘务员,顿时三个鬼的眼神都变了,他们的脸都奇形怪状,看不出具体的情绪跟想法。
三鬼一人心思各异,三个鬼揣测郁久霏说这句话的缘由和意图,剩下郁久霏注意他们的反应,推断证据在他们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最终是月台死者先开口:“你刚才说遇见了乘务员,她把真相跟你说了?”
“差不多吧,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话,不过她说了点关于文忆的事,不过我不怎么觉得证据就在文忆手里。”郁久霏说了个似是而非的推测,其实她也是胡诌一下,想看看他们对这个事情有什么想法。
谁知听见文忆的名字,售票员又开始发疯了。
“文忆——我要杀了她啊——文忆她该死——”售票员凄厉的怒吼尖锐刺耳,就连陈枫沣跟月台死者都忍不住捂耳朵。
“文忆不在这里,你别激动啊!”郁久霏捂住耳朵解释。
售票员不听她的,跑来跑去找文忆,月台死者抓都抓不住,无奈地扒拉她。
两个鬼纠缠着从门口打到浴池间,看样子售票员一时半会儿冷静不下来。
郁久霏叹了口气,凑到陈枫沣旁边跟她一起趴着看打滚的售票员,问:“小姐姐,售票员一直这样吗?之前几次她不是挺冷静的?”
陈枫沣晃动一下脑袋,像在点头,随后动手在地上写:我不知道,她不怎么跟我说话,平时我们也不会提到文忆,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地上的血字出现一会儿就消失了,哪怕失去了记忆,陈枫沣依旧谨慎。
此时售票员挣扎到了浴池间门口,眼里都是血泪,嘴里则咒骂着文忆,月台死者的身体本就七零八碎的,很难完全抓住售票员,他自己都被拖得东一块西一块。
郁久霏犹豫了一下,选择蹿到售票员面前,跟她脸对着脸。
无论是人是鬼,眼前忽然出现一张放大的脸都会愣一下,售票员嘴里的谩骂一下子卡壳了,浮肿的眼睛与郁久霏清澈愚蠢的大眼睛对上,竟是忘记自己原本骂到哪里了。
月台死者当即扑过来用自己的尸块缠住售票员,免得她又逃开。
郁久霏眨巴一下大眼睛,小声问:“售票员小姐,你能不能悄悄告诉我,你为什么讨厌文忆呀?你告诉我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文忆在哪里。”
“喂,你别乱说话。”月台死者呵斥了郁久霏一声,怀疑郁久霏想知道真相想疯了。
“我没乱说啊,我当然是知道才这么跟她商量的,反正她就是希望文忆死,我呢,更想知道她为什么讨厌文忆,那我们交换信息是很正常的事情啊。”郁久霏振振有词。
月台死者看她已经像在看个死人了:“你要是做不到,或者耍她,我们可不会放过你。”
郁久霏直接从地上爬起来,郑重承诺:“我郁霏霏说到做到,应该说我怕你们说假话骗我才对,谁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互相都不信任对方,月台死者思考半晌,准备再谈条件的时候,售票员自己站起来了。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恨文忆吗?”售票员又开始流泪,她牙齿咬得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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