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顺势问道:“可晓得南天门是?什?么药?”
蔡玉顺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可以发誓,若是?有半点?谎言,天打雷劈!”
只是?没想到,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话音才落,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乌云密布的夜幕里,忽然亮如白?昼,随后一声巨大的轰隆隆声在头上响起来。
蔡玉顺自己也被吓傻了,一时心如死灰,绝望不已:“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嘴里只念叨着各路菩萨,求他们?不要降罪自己等?等?。
“又要下雨了。”岚今回头看着后山在风里飒飒而?响的树枝,有些担心,“黑云压城,多半也不是?小雨,那河水这会儿才退了些,若是?再下,明日只怕河面仍旧是?过不得人。”
这让周梨也有些担心起来,此案迫在眉睫,早一步将这制作昆仑奴药人的团伙打掉,也少些受害人。
沈窕看出她的心思,便提议道:“那实?在不行,咱们?现在趁着雨还没下,河水也不算太高,咱们?先过桥去,到对面的土地庙里躲一躲。”
岚今听?到她的话,踮起脚尖拍了一下她的脑门,“那有什?么区别?还不是?要等?雨停了才能赶路?这又是?雷鸣又是?闪电的,你可是?晓得在山里走路多危险,那遇着泥石流的机率是?小,但这闪电披中树枝打死人
的案子多了去。”
她话音才落,这蔡玉顺吓得忙朝她几个求饶着:“姑奶奶们?,饶了小的的吧,小的真的是?第一次做,一个人都还没骗着。”又慌里慌张地看朝远处那雷电,生怕下一瞬就落到自己头上的树干上。
那自己就算是?没有被树杆砸死,只怕也要被雷电击中了。
但是?三人却没有理会她,商量了一会儿,倒是?将他给从树上解下来了,但却没有放了,沈窕和岚今带着他过河,绑在了河对面的土地庙里。
这一折腾,回来雨也落下了,三人躺在铁蛋奶家的大铺上,也无心睡眠,仍旧是?担心这大雨。
万幸大雨就下了片刻,竟然就停了下来,好叫周梨长松了口气?,“原是?雷声大雨点?小,安心睡吧。”
也不知睡了多久,总是?处于戒备中的岚今和沈窕听?到门外的声音,一下就醒来了。
她俩这一翻身起来,自然是?将周梨给惊动了,“怎了?”
“没事,是?大娘起来了。”然岚今从那狭小的窗外望过去,瞧着天色也还乌蒙蒙的,应该还没天亮才是?。
便有些不放心地起来,却见是?果然是?铁蛋奶,正垫着脚尖拿挂在房檐下的竹篮,她便一跃跳起来,将竹篮递给铁蛋奶:“这一大早的,您老要去地里?”
铁蛋奶却指着村后的山林笑道:“昨儿下了雨,你不知道这会儿山里冒了多少菌子来呢!”
这气?温能有菌子?岚今是?不信的,但却听?铁蛋奶说?道:“有呢!就是?要这春天才有呢,这菌子是?药材,吃不得,我们?每年就是?指望着冬天的时候能采一波,运气?好的时候,能赚二三两银子呢!”
因那半夜的时候还下了雨,所?以树枝上都还挂着雨水,便请了岚今顺便帮自己将墙壁上的蓑衣给拿下来。
等?她穿戴好,便提着篮子踩着晨色出去了。
岚今听?着隔壁邻舍,似乎也都在出门。等?进了房间,便和周梨问:“你见识多,可是?晓得什?么蘑菇春天长?”她们?明月山也捡菌子,但是?也得等?那初夏之后,气?温回暖起来,下雨过后,蘑菇就像是?变戏法一般,一个个从松枝里冒出头来。
想起来,忽然有些怀念明月山的蘑菇野鸡,便想着不找师傅了,她兴许逛累了就回来了,自己得回明月山去。
但又有些舍不得公?孙澈,便只拉着周梨说?道:“都说?那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是?阿澈的长辈,等?回去后你和你表嫂说?,她若是?同意了,你就快些给我信,我立马回来和他拜堂。”
沈窕本来听?得只是?去采蘑菇,也就安心继续睡,忽然听?得岚今的话,忍不住‘噗嗤’地笑出声来:“见过恨嫁的,没见过像是?你这样恨嫁的,我觉得你该去多看看陈茹姐姐的话本子,好几个都是?嫁了中山狼,婚前金玉其外,婚后原形毕露败絮其中。”
“我看阿澈才不是?那样的人!”岚今一口反驳着。
周梨却回了她一句:“当下可不兴婚姻包办,你俩若是?看对了眼,我与你们?做媒人使得。”
“无情。”岚今撇了撇嘴。
沈窕则在一旁哈哈笑道:“那没戏了,阿澈把岚今做神仙来看供奉呢,这哪里有凡人娶神仙的。”
此话一出,岚今不免是?有些凡尔赛起来,看着自己床边的剑匣,“怪我,怪我天赋太好,剑术太高,让人敬而?远之!唉,高处不胜寒啊!”
这般一说?着闲话,哪里还有什?么瞌睡,自也起身来。
准备今儿就叫那蔡玉顺带着她们?三去罗村,至于村子里这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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