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婉音已经让人?上前去,准备将那些黑鸟烧了。
见着火盆翻倒在地上,众人?才回过神来,十分不满道:“何姑娘,你这是何意?”
何婉音连忙解释:“瘟病是这些鸟从全州带来的。”她说完,有些防备地打量着这些人?,“你们都碰过那黑鸟了?”
那些人?听得她的话,也?是有些慌张起来,但更?多的还是对自己的身体充满了自信,不以为然地说道:“哼,不过是碰了一下羽毛罢了,有什么要紧的?”
可瘟病之所以叫瘟病,又叫人?这样恐惧,正是它恐怖的传播速度,以及没有药物根治,且还会短时间里了结了大家的性?命。
因此她见这些人?根本没有当一回事,一时间也?是心急如?焚,试图将这些碰了黑鸟的人?劝说,单独到营外观察一阵。
但这些人?自然是不同意的,甚至是有人?怀疑起她的居心。以及她作为一个女人?,混迹在男人?的队队伍就算了,且还妄想将他们赶出营地去。
有一个人?当下就表露出自己的不满来,皱着眉头看朝同样神色严肃的李司夜:“李大人?,兄弟们敬重你,但却不是叫你让一个女人?来对我们指手画脚。”
当下就只差没说牝鸡司晨。
有人?做了出头鸟,接下来也?自然有了应声虫,大家都纷纷表示自己对于何婉音的不满。
这是何婉音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一路上可没少给他们好处,居然没有几个记人?情的,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心中当下是委屈不已,只拿一双泛红的眼睛看着李司夜。
李司夜当然不能让这帮人?欺负自己的女人?,更?何况这帮人?里有几个他早就不顺眼了。
如?今正是个好机会,即便有可能杀掉几个无辜之人?,但没有办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能优柔寡断。
于是只见他眉宇间闪过一抹阴冷,随后便听得一声惨叫,滚热的血液便溅在了何婉音的脚边。
她并没有半点被吓到的意思?,甚至眼里对于李司夜露出一种赞赏之色来,也?了然他此举并非冲动而为之。于是为了不给这些人?还手的余地,立即朝木青使?了个眼色。
嘴上则说着正气昂然地话,“你们已经感?染了瘟疫,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为了保全大家,只能牺牲各位了!抱歉!”
说完,她还正儿八经地朝这些死?在李司夜和木青手中的人?鞠躬道歉。
当然,她这是做给闻声赶来的其他人?看的,其实?那双透露着狡黠和精明的目光,正满意地看着那因防备不及,死?在李司夜和木青手下的七八人?。
有四个,是早前她就想找机会除掉的。这些人?没有真心臣服李司夜和自己,自然是不能留着,不然就是后患。
当然, 何婉音知道这样乱杀无?辜是不对的,更何况其中几个人还拥护自己和李司夜。但没有办法,人就是要学会断舍离, 不然的话这样的世道,怎么可能有好下场?只怕到时候骨头渣渣都不剩。
再说她也没有说错,她的确是为?大局着想, 这些人碰了黑鸟,就极有可能感染瘟疫。
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变得痛心和无?奈甚至是愧疚,似不忍再看地上这些人的尸体一般,别过头去吩咐着檀香姑姑他们,“快些将他们焚烧了吧。”然后在目光对上闻声赶来的众人时,眼圈立马就红了,“各位, 阿夜, 阿夜也是没有办法,你们看……”
然后指着那地上的黑鸟尸体,“我们到村庄外面,到处的坟头,那侥幸活下来的孩童告诉我们,是这些鸟将瘟疫四?处传播。”一面叹着气朝天空看过去,“想来也是了, 不然这地龙翻身, 不知道到底是毁坏了多少路桥,人过山跨水都艰难,怎么可能将瘟病这么快就传播到此?处呢!”
那些闻讯而来的人看着地上人和鸟的尸体, 再看了看何婉音和李司夜的满脸痛心愧疚,抿了抿嘴, 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甚至还有人安慰着何婉音道:“何姑娘,是他们自己起了这口腹之欲,白害了自个儿的性命,这不怪李大人,我们反而要谢谢李大人救我们于水火中,不然真任由这瘟疫在营中蔓延,大罗神仙来了也活不得。”
檀香姑姑正?在往那些尸体和已经?燃烧起来的黑鸟石头上洒着不知道什?么药粉,但她的本事这一路上大家有目共睹,自然是没有去质疑那是什?么药。
却见她这时候抬起头来,与何婉音这个小姐对大家的谦卑截然相反,檀香姑姑的性情?很是冷漠,便是眼下说起话来,给人的感觉也是十分倨傲:“算你们还能分清楚是非,也不枉我们姑娘为?了保护大家费尽心神。”然后朝着众人扔出一个小药包,香囊般的模样:“这个你们都带在身上,可叫那些黑鸟不敢贸然靠近。”
是否有用众人不知晓,但却对于檀香姑姑此?举感激不已,而她是何婉音的人,也连带着对何婉音感恩戴德。
可怜那几个枉死?之人,如今已经?和黑鸟的尸体一般,落了个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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