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勾栏院里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自己这是替天行?道,还?能有银子拿,多好的美差。
周梨听?她说完,久久不能回神。她不止一次怀疑过何婉音的人品问题。不管是从她所谓的‘巧记’得到顾家的船队,还?是她身边的人为了讨她欢喜害了许多人。
但周梨终究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何婉音的人品是好是坏。
所以花慧的这番话,对她来说,尤为重要。
因此只朝她确认,“你发誓,今日?所言,没有一句虚假?”
花慧摇着头,“我都是快死了的人,怎么?可能骗你?还?有她们?给我的银子呢!就埋在你卖给我的那院子里荷花池塘里。”说到这里,想?起那被她害的沈窈,以及那日?街上枉死的人。
便道:“我不是有心要害沈窈的,只是当时?她认出我,晓得我将脏病传给了她,非得要骂我。我心里也不服气,怪她命不好,摊上那样一个男人。但我真的没想?到会因此害了她,只是想?骂几句解解气罢了。哪里晓得这上京的人,也不怎么?样,还?不如我们?乡里呢!竟是趁着我们?动手,跑来占便宜,不然的话,哪里出得了后面的人命官司?”
那样沈窈不必被流放到东海采珠子,她也不必逃到江上去继续做生意,受人□□。
说着,只叫周梨到时?候叫人偷偷去取了那银钱来,交给沈窈的妹妹。
院子已经充公了,折银子赔给那些死者家属。
过一阵子怕是要拿出来卖,周梨想?着到时?候买回来再挖,“我会给沈窕说,至于这银子人要不要,我却不知晓,你老?家又?无人所在,这银子到时?候我便做主给你换成粮食,送到街头的各处小庙里去。”算是给她还?债了。
“阿梨谢谢你。”花慧不知道什么?时?候勉强爬起来坐着的,听?得周梨的话,便朝她俯身,只拿额头贴着脏兮兮的地面不停地碰撞。
“你起来,我走了,若真有下?辈子,千万守好本心。”她周梨说罢,只朝殷十三娘示意,两人便离开了牢房。
这一趟牢狱之行?,对周梨来说可谓是有大收获。除了确认了何婉音人品不端正?之外,更晓得了她的本事之大远在自己和白亦初他们?的预想?之外,这天香阁竟然还?是她的产业。
而沈家姐妹的悲剧,虽说和沈大学士脱不了干系,可这何婉音也是一样的。
从大牢里出来,殷十三娘跳上了马车,“咱要直接去牙行?里么??早打声招呼,到时?候这院子公家真要拿出来卖,也好叫留着给姑娘你。”
周梨应着:“嗯。”
到了牙行?里,正?巧遇着老?六,他得知周梨还?要将那院子买回来,不禁有些吃惊,好心劝着:“哪里晓得她一个看起来温柔的女人家,心思竟然那样歹毒,身上又?有病,那地方脏得不行?,怕是白送都没人要,你倒好还?要给买回来。”
周梨当然是为了光明正?大下?池塘挖银子。而且那院子的位置也不错,眼下?大家是嫌弃,但过几年又?是香饽饽了。
她做生意也不只是做今年了,自是目光看得长久。不过嘴上则扯着幌子说:“谢你的好意,只不过那院子也是我来上京买的头一批,心里是喜欢的,大不了到时?候找人里外好好洗刷干净就好了。”
老?六见?她是下?定了决心,又?如此念旧,便道:“既然是这样,你放心吧。不过这院子如今要不了多少银子了,毕竟都闹了这样的事情。”说到这里,只压低声音朝周梨小声说道:“我听?人说啊,那王公子命不久矣了。”
还?朝周梨叮嘱不要声张,毕竟这王公子死得也不光彩,王家也才因媳妇被流放。还?是叫周梨的表兄公孙曜判的,很是担心王家因为这事儿,不敢去找白亦初和公孙曜的麻烦,找到周梨头上来。
周梨只朝他道了谢,回头与殷十三娘说,“这老?六果然是个善良的人。”
“善良是善良,但姑娘你也说了,这人好过头了,就不是什么?好事情。”殷十三娘只一面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一面拽着缰绳,瞥了一眼那湛蓝的天空中?火辣辣的日?头,悄声吐槽着:“这太祖皇帝当初怎么?想?的,怎就建都在这样的鬼地方,照着我说芦州都比这里好。”
周梨想?着,这可无关天气,人太祖皇帝挑在这里建都,是冲着这里的龙脉而来的,可不是为了求个四?季如春的地方享福。
今儿从花慧这里得来的消息,简直就是天大的意外之喜,周梨当然是第一时?间告知了所有恶梦的知情人。
柳相惜那边又?去核对,不过两日?的功夫,果然是得了结果。亲自来了周家这里,和大家说起,“那姓王的不过说一句话叫她不高兴罢了,她为了报复,便害了这许多人,你说她也才多大的年纪,怎么?坏成了这个样子?”
顾少凌却十分积极发言,“我看你还?是不要去替别人叫屈,你该好好留意自己才对了,没准就是她害死的你,然后还?跑去把你爹娘耍得团团转。我只稍微代入你这个角色一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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