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如今到了这芦州,却是举目无亲,接下来这些日子,怕是要与我挤在那边的?院子里了。”
周梨闻言,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只笑道:“那院子既是租给了你,你爱住几个人我是没有话说的?,只要不吵了别人休息看书便好。”
不想?柳相惜却叹着气,“若只是如此,那还好说。”
“怎的??这其?中还有什么难言之处?”周梨见他,也不是那种常年紧锁眉头的?人,每次过去见着他,总是笑若春风,极少有这种表情。
柳相惜既是找到周梨这里,自然是没有想?着瞒她?的?意思了,连叹了几回气,方缓缓说起他那朋友的?事情来。
他那朋友祝承轩原本家中虽是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父母手里捏着两个铺子,也算是过得宽裕的?。幼年时候和邻里开书斋的?温家订了亲事。
本来这是一件欢喜的?事情,哪里晓得开着书斋铺子的?温掌柜,忽然就出息,中了举。
此后温掌柜
就开始发奋读书,最后也是真求了功名。
只是他努力读书这些年,那书斋便早就没心经营,如此生活没了个来路,都是指望着祝家这边接济的?。
祝家父母只想?着,这是自己的?亲家,若是出息了,将来儿子这个做女婿的?也能?沾光,因此也是愿意在温掌柜读书的?事情上鼎力相助。
为此,在温掌柜在上京的?时候,还卖了一间铺子给温掌柜打典,终是从吏部那边求来了一个好缺。
自此后,温掌柜便带着女儿去了任上。
头两年,还有书信来往,可是逐渐的?,便就没了音讯。
直至前?两年算着温家小姐及笄了,祝家这边几番打听?,得了温大人的?消息,只去信问亲事。
不想?那头却送来了百两纹银,退还了原来的?信物。
遣来的?刁奴还要将温家给祝家的?信物拿回去交差。
祝家如何愿意?他们付出的?且不说是那银子,更?是心力,只想?要温大人给个说法。
不想?那刁奴竟然为了找到信物,胆大包天?一把火将祝家仅剩余的?铺子给烧了去。
祝家三口虽是从大火中逃出来,大难不死?,从此后却是身?无分文,唯有那一片废墟地契,只换了点?薄银,往乡下过活去。
那金榜题名后,抛妻弃子的?都不在少数,更?何况这只不过是订了亲的?,所以祝家只能?说太老实,还运气不好,遇到了温大人这样背信弃义的?小人。
便想?柳相惜这朋友,莫不是想?要在科举上争口气?替他自己寻个公?道?
但事情如果只是这样简单,那柳相惜便不回来找他了。
只继续说道:“自来民不和官斗,不然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温家尚且是一个刁奴,便险些要了祝家三口人的?性命,官府那边报了上去,又是一个证据不足的?理由,将人给放了出来。”这其?中到底是有些官官相护的?意思。
祝家人也因此心灰意冷了。
只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祝承轩的?身?上,希望他能?得那文曲星的?保佑,也金榜题名,好一雪前?耻。
因此便在乡下苦读,只不过想?到那灵州官员不作为,便早就起了来这芦州参考的?念头。
却没有想?到,那温大人虽是个没有信义的?小人,却养了个信守承诺的?女儿。
那女儿性格又十分刚强,自家门里逃出来,横跨两个州府,找到了祝家。
到底是有年幼时候的?青梅竹马之情,祝家虽是恨那温大人,但是却没有连罪这温姑娘。
又因温姑娘千里寻来,愿意履行当年的?婚事之约,祝家也是感动?。
那祝承轩又见温姑娘果然不似她?父亲那般,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也愿意再续前?缘。
只不过他觉得自己不过空有一身?秀才之名,不能?委屈了温姑娘,所以两人如今仍旧是未婚夫妻。
如今那温姑娘也是随着他来这芦州备考,只不过那边不合适她?一个未婚姑娘住。
叫她?一个人在外面,一来钱财是问题,二来独身?女子在外一个人不放心。可柳相惜虽在这芦州已?经住了快两年,却不认识几个本地的?。
能?叫他相信的?,便只有周梨这里了。
且不说周梨早前?还救过他的?性命,而?且周家这边他也晓得,几乎都是女人,就那么一个柜台上的?男子,人也是有娘子的?,又不去内院。
因此便才求到周梨这里。
他开了这个口,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实在怕周梨拒绝,所以不等周梨回话,就急忙继续说道:“小周掌柜,我是能?做这个担保的?,那温姑娘虽是官家小姐出身?,但却是个手脚勤快之人,如今只求个庇护之地,她?什么都能?做,也不要什么工钱,只求能?留在周家这里。”
周梨脑子转得快,白得了一个丫鬟,她?却没有半点?欢喜的?意思,反而?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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