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帮张默笙一个小忙,等事情办完了我再告诉你。”柳述说。
沈柯侧目看了他半晌,才点点头:“好。”
两人先回了客栈,下半身的衣服都湿了,便让小二准备一个炭盆,两人围着炭盆烘衣服。
柳述搓搓手,视线往旁边一偏,落到另一双修长的手上,盯了一会,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自己的手,然后抓住了沈柯的几根手指。
沈柯扭头,无言地看着他。
柳述装傻充愣,抬头看天,手却是没有松的。
沈柯正要说话,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慧伤推门而入:“方县令已经带着人去淮州了,他”
话未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两人交叠的手上:“你们在干什么?”
柳述吃完豆腐,一脸淡定地收回手:“下雨了,给他暖暖手。”
“有兄弟就是好啊,正好我手也淋湿了,快帮我暖暖。”慧伤从善如流地挤进来,伸出湿哒哒的手,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柳述:“”
昨日下过一场大雨,今日依然又是个大晴天。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眼瞅着张老爷快要松口,将女儿嫁给自己了,方琼很是高兴,上街置办新衣裳,打算再给张家人瞧瞧他英俊的身姿。
他从小在赞美声中长大,周围的人都会夸他英俊勇武,前途不可限量,这话都快刻进骨子里了,所以他从来都自信得很。
结果却在张默笙这里栽了跟头。
别家姑娘是恨不得倒贴嫁妆都要嫁给他,张默笙倒好,连个正眼都不给他,还几次三番地拒绝他的提亲。
这不仅激起了他的胜负欲,还让他更是喜欢了,多有骨气,多么不畏强权,总有一天他会让张默笙知道他所有的好!
买了几件最贵的衣裳后,他带着几个手下走出店铺,神气得很,路人见了都得恭恭敬敬跟他行礼。
经过闹市时,行人多了起来,他避开一个四处乱跑的小孩,往后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人。
他回过头一看,先是闻见一股淡淡的清香,随后才看清面前的人,一席红衣,头戴帏帽,白色幔纱朦胧地透着她的脸庞。
方琼直觉是位美人,下意识偏了下头,恰巧一点轻风拂过,白纱吹起一角,露出女子姣好的面容,生得一双风情眼,却又眼神清冷地瞥了他一眼,看得他心神一荡。
“姑娘,你是哪里人?”
如此好看的女子,若是本地人,他决计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在下方琼,不知能否知道姑娘的芳名”
“不能。”女子声音嫩的很,像是春天里掐出的嫩芽,与面容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反差,说完转头就走。
“姑娘别走啊,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你撞了我,一个道歉都没有,还想让我与你交朋友?”
“对不起对不起。”方琼立马乐呵呵地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要官府做什么?”
方琼一噎:“那姑娘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饿了。”
“这边请!”方琼立即带着她往酒楼走去,不停地追问道,“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来这里是所为何事?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不用。”
该死,已经被这女人拒绝好几次了,很好,成功引起他的注意了。
方琼想要占有的心思更浓烈了,他大摇大摆地带着美人去了镇上最大的客栈,点了一桌子菜,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她:“姑娘,吃饭的时候就不用带帏帽了吧?”
女子点点头。
方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取下帏帽,在完全看清对方的面容时,还是不由瞪大了狗眼——
绝色,人间绝色!
明明是清冷的表情,却配上了妖冶的妆容,朱唇莹润,眼尾的细砂点出眼神的余韵,眉心处一朵盛开的梅花,更是点睛之笔。
这么一对比,张默笙的美就显得有些呆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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