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你也吃啊。”
“我摘的时候就吃了好多了。”柳述不停地给他喂,沈柯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嘴里都快装不下了,才用手挡住他的投喂。
“哈哈哈哈!”柳述突然指着他大笑,“你的嘴都乌青乌青的了。”
“是吗?”沈柯现在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不过从他笑得前俯后仰的样子看来,应当是挺好笑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很丑吗?”
“丑倒是不丑,就是怪好玩的。”柳述乐得不行,抬手按住他的脸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沈柯听话地伸出舌头,又是引来一串笑声。
“跟中毒了一样,嘴角也是。”柳述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伸出拇指去擦拭他嘴边未干的汁水,一下没擦干净,于是多擦了几次。
蜡烛上的火苗摇晃了一下,柳述倏然回过神,发觉两人挨得太近,呼吸都快缠在一起,手指无意识用力按了一下,他渐渐敛起笑容,喉结轻轻滚了一下。
一种莫名的氛围萦绕在这一方,沈柯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
柳述半垂着眼,目光落在他的唇上,身体徐徐前倾,眼波流转,却又在距离不过一指的时候停下,按在嘴角的拇指转而移到他的唇中,忽然轻轻笑了一声:“饭糊了。”
今晚,一向好眠的沈柯没能立马入睡,倒在床上,在黑暗中睁着明亮的双眼,屋外的蝉鸣与蛙叫声如此清晰。
他知道失眠的原因是什么,理智告诉他此时应该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很快就能睡着了。
可大脑却异常活跃,一会想起晚饭期间柳述突然变得乖巧安静吃饭的样子,一会又浮现起那个差一点点就碰上的吻
偏偏没碰上,反倒叫他有些心乱如麻,既无法谴责,也无法确认对方到底是不是想趁机吻他,万一只是不小心靠近了一些呢?
他起身持着蜡烛,去堂屋里喝水,发现柳述的房门没有关。
他走到门口,听着床上的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小心翼翼地掩上门,才转身回房。
待隔壁没有任何动静后,床上的人倏地睁开眼,缓缓拉起被子,将整个人罩住。
嘻嘻。
柳述偷偷笑了起来,原本以为对方会对他方才的贸然举动生气,还好他的阿柯是个善良的人!
好在他也及时刹住了,不然真把佳人唐突了,哪还能安安稳稳躺在这里。得好好计划一下,徐徐图之。
次日清晨,柳述一睁开眼,就坐起来趴在窗边,盯着劈柴的沈柯看个不停,瞧瞧那身段,啧啧啧,再瞧瞧那脸蛋,啧啧啧。
要不说他柳少爷眼光高呢,放眼整个金陵,都找不出这样的绝色了,何况这绝色会读书习字,会劈柴烧饭,还有比这更合适做他娘子的人吗?
得想个法子把他勾到手。
“醒了?”沈柯扭头望过来。
“嗯。”即使隔了一段距离,柳述还是下意识立马去抹抹眼睛,确认没有眼屎后,才冲对方笑了笑,“早啊,阿柯。”
“早。”沈柯劈完这两天需要的柴,就进屋去做早饭了,然而他点燃火折子,柳述就衣衫不整地走进来,领口那截衣裳斜挎在腰间,露出一边白皙的肩头,精致的锁骨赫然呈现出来。
火折子差点没把他头发烧了。
引燃柴火后,他头也不抬地说:“好好穿衣服。”
“哦”柳述将衣服拉起来,看着他不为所动的样子,抿嘴又苦想了一会,忽然眼睛一亮,走到他身边,在对方疑惑的视线中,直接侧身往他腿上一坐,右手勾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公子,陪人家玩啊。”
沈柯垂眸,一字一句道:“你最好解释一下,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柳述:醉红楼头牌霓裳。
这招也不行吗?
柳述陷入了沉思。
“你能不能先下去,火要熄了。”沈柯咬牙道。
“哦哦不好意思!”柳述赶忙离开,不敢再打扰他烧火。
早饭喝了点稠得不行的粥,再加俩皱巴巴的煮鸡蛋,就要各自开始一天的劳作了。
篾匠的手艺活暂时告一段落,柳述走上了打猎的新征程。
他扛着弓箭跟沈柯一起出门,到前面山脚下分头,沈柯叮嘱道:“千万注意安全,打不到猎物也没关系,别让自己受伤。”
柳述十分感动,就听他接着说:“诊金药费都挺贵的。”
“是的,健康最重要!”柳述嘴上虽然答应着,可在心里还铆着一股劲,想猎个大的,证明证明他也是有实力赚钱养家的,好让阿柯对他刮目相看。
沈柯看了眼天色:“那我走了,你也早些去吧,不然等会更热了,这天气真是”
“夏日炎炎,有你才甜。”柳述坏笑着戳了戳他的胸口。
“”沈柯沉默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这招也不行吗?!
柳述绝望地爬着山,一边走一边谴责头牌姐妹们:“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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