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决定权交给了她。
姜听雨呼吸微滞。
她不懂他为什么让她来做决定,这是他自己的事不是吗?
但她, 也的确想他能去出差。
她长这么大,都没有过独自在家的经历,即便父母离开,家里也总有许多佣人盯着她。
但这里不一样,谢霁淮一走,她就是老大,什么事都是她自己说了算,
最重要的是,他离开后,她就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
结婚到现在,她每天都跟他待在一起,腻腻歪歪,不是亲就是抱,再不然就……
倒不是反感谢霁淮亲近她,就是,她的身体实在受不住了。
哪有人这么热衷情事的,每天都要,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力。
姜听雨深吸了口气,没抵住心里的渴望,颤着声音道:“希…希望。”
谢霁淮垂眸打量她,收紧了抱着她的胳膊。
小姑娘的心思昭然若揭,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
谢霁淮低笑了声,薄唇蹭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她耳边,沙哑的声音带着滚烫的热息,“那——”
热气涌入耳朵,酥麻痒意连绵不绝,姜听雨微微颤了下身体,往被子里缩,等着他未说话的话。
谢霁淮勾了勾唇,起了戏弄她的心思:“我考虑考虑。”
姜听雨精致的五官瞬间凝起,失望不已:“啊?还要考虑呀。”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嘛,不就是出个差,以前又不是没出过,冯阿姨都告诉她了,他以前还会出差一个月不回来呢。
小姑娘漂亮的小脸都耷了下来,好似一朵焉了的雪山玫瑰,惹人心疼。
她一难过,谢霁淮就没了辙,玉白指尖抚上她的眉心轻揉,“逗你的。等明天带你去医院做完检查,确认没事了,我再和梁闻枢约定去港城的时间。”
姜听雨眼睛一亮,“真的?”
谢霁淮无奈地笑:“嗯,真的。”
-
这一晚姜听雨睡得极好,大概是因为谢霁淮要出差这件事对她来说是极好的喜事,连睡眠都格外安稳了。
姜听雨梳洗好走出房间,早餐照旧来不及吃,谢霁淮早已给她打包好了,让她在车里吃。
小姑娘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在他车上吃东西的人。
旁人没这个胆量。
就连谢霁淮自己也不会在车里吃东西。
姜听雨咬了口蛋饼,浓郁的蛋香在口中蔓延,令她满足地舔了舔唇瓣。
蛋饼做的很薄,折成了扇形,上面撒了玉米粒和胡萝卜粒,简单健康却又很好吃。
她偷瞄了眼驾驶座的男人,感叹他的手怎么会这么巧,会做菜也就算了,竟然连面食也做得很好。
谢霁淮捕捉到她的余光,淡淡地问:“好吃吗?”
“好吃,非常好吃。”姜听雨给了极高的评价。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谢霁淮指尖敲了敲方向盘,偏过头看她,“给我尝尝。”
姜听雨愣了愣,手指捏紧了装着蛋饼的白色纸袋。
“我都咬过了。”
她咬过的食物他怎么能吃,一点都不干净。
谢霁淮眉骨抬了下,笑道:“你的嘴我都吻过,还会嫌弃你吃过的东西吗?”
男人口里的那个“嘴”字似乎另有所指,目光也轻佻地看向她的腰腹处。
姜听雨脸羞得通红,忙不迭把吃了一半的蛋饼塞到他手里,“都给你吃。”
大清早的,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红灯跳转,谢霁淮将没吃完的蛋饼重又塞回到女孩手里,温声嘱咐:“帮老公拿着,待会儿喂我。”
姜听雨:“?”
她是不是听错了,他让她喂他吃蛋饼?
姜听雨把蛋饼拿远了点,嗔道:“你自己吃,我才不喂。”
他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要让人喂呀。
谢霁淮侧过脸扫了她一眼,故作失落:“老公不辞辛苦送你上下班,想吃口蛋饼也不行。”
姜听雨鼓腮:“我没有不让你吃。”
她只是不想喂他吃。
谢霁淮长指敲了两下方向盘,反问:“老公开着车呢,怎么吃?”
姜听雨哽住,想了许久也没想出反驳的话。
谢霁淮开车送她去工作室,腾不出手拿蛋饼,等到了工作室楼下再吃,蛋饼就凉了。
她要是不喂他,好像显得她特别没有良心。
这样一想,姜听雨说服了自己。
她将蛋饼举起来,凑到他唇边,羞涩地瞥过脸,催促了声:“快咬。”
谢霁淮低头,慢条斯理地咬了口,咽下去后,他看见她的手垂了下去。
谢霁淮扯了扯唇,漫不经心地提醒:“宝宝,手抬高,我咬不到了。”
他话里每一个字都很正常,偏用他磁沉的声线说出来后就特别得暧昧。
姜听雨脑海里蓦然浮现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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