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门生,就觉得……可能是何公子不行。所以他们死命的巴结叶辰兄。但很显然,叶辰兄眼睛还是亮的。
何似飞听到这里来了兴致,问:“上头有人分析?什么人,怎么分析?”
据他所知,京城中能议论时事给普通百姓们听的,也就是琼笙书肆每日发行的‘京城小报’。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越是在天子脚下,就越是没人敢妄议皇帝乃至朝廷重臣的事情。
何似飞虽然不是朝廷重臣,但曹大学士是啊。
他也让石山谷日日去买京城小报回来翻看,可没见上面议论过有关曹大学士的事情。
花如锦道:“这个我也是偶然得知的,是那我家那位在京城定居了十多年的叔伯告诉我,让我每日酉时蹲守在某一地点附近,就会有穷苦人家的小孩售卖小报——那上面偶尔会提一提大人物,但是不多。反正有回就提到了你和曹大学士。据说笔者官职不低,不然也不会分析的这么头头是道,对吧?”
既然如此,分析的定然不止这么点,何似飞问:“还提了我什么?”
花如锦道:“剩下那些就都是没影的事,捕风捉影的,说什么有曹大学士在先,剩下敢抢人的只有其他几位大学士,或者是乔家了。不过乔家兵马出身,即便如今太后是乔家女,但女眷不得影射朝堂政事,故此,她对朝堂之事影响不大。加之乔家人脉都挤在兵部,他们拉拢一个暂时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没有多少裨益,首先便将其排除在外……这么说来,剩下敢跟曹大学士打擂台的只剩下了唐大学士,可唐大学士那人咱们都知道,一心沉醉于算科、农桑,后来又对工部造物兴趣颇深,他的弟子门生都是那种偏能工巧匠类的书生,还有一些就是精钻算科的……”
说到这里,花如锦忽然卡了壳,他意识到了什么,也不用何似飞搀扶着了,整个人立得无比挺拔,震撼无比的道:“等等!那份小报上说,纵观会试考卷题目,很明显看出来三位大学士都出得不是自己擅长领域的,那么他们便不大可能再筛选学生出来——毕竟难找到对胃口的考生。曹大学士看好你,还是因为琼笙社的文会中你大出风头,加之你仪表端庄,符合曹大学士对‘君子’的要求。可其它大学士……其它……”
花如锦说到这里,已经推断出揭结果:“何似飞,难不成、难不成你居然把那个最后一道算科题给写了出来,然后唐大学士也看中了你???”
他声音一下子拔高,满目的不敢置信。
何似飞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单单是花如锦自己推断,就得知了这些。
何似飞也懒得瞒着,道:“不算看中,不算拉拢。只是托人带了句话而已。”
花如锦一张脸上各种情绪交错,最终,喃喃的将何似飞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只是、托人、带了句话、而……已……”
那可是堂堂大学士啊!他托得人能是什么普通人?
花如锦登时深切的感觉到了自己跟真正大佬之间的区别——之前虽然有感触,但都没这么深刻。
以至于后来发现大家疯抢的《精编策问·甲一》《甲二》整整两本居然都是何似飞何公子的大作后,花如锦居然很快就接受了。
当然,除他以外的其它贡士们则通通难以接受。
——他们等候了这么久,等着殿试上‘突袭’的琼笙书肆《精编策问》居然是同场考生所写。
那他们还‘异军突起’个什么劲儿啊!
这编写‘参考资料’的人跟自己参加同一场科考,着实有些打击人的信心。
原本那些觉得何公子没人赏识的贡士们忽然发现,原来何公子早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就做了这么多事情……
只可惜当时复试时没有上前交谈一二!
而对此反应最激烈的乃是木沧县、乃至行山府的举人们。
——震惊之后,他们纷纷狂喜。
邹子浔跟县学的教谕们一边吃饭一边说:“当时咱们还为没给何公子抢到这两本书而难过,想找旁边买到的人借来观阅、摘抄一番都不行,没想到啊,这两本居然都是何公子所写的!”
教谕们道:“当时何公子就派人来说不要让咱们再买书了,我当时还以为何公子怕麻烦了咱们……哪里能晓得,居然是自己出书去了,只可惜没买到何公子的书,不然带回县学去,可以储存在县学藏书阁了。”
“就是、就是。”
七日后,四月初十,殿试。
花如锦遥遥地同站在人群第一的何似飞目光对视,还没从何似飞被两位大学士拉拢过的事实中缓过神来。
要知道,他们整个朝廷也就三位大学士啊!
因为他最近一直缓不过神来,何似飞想问他‘某一地点’具体在哪儿,都没好开口。
罢了,左右等考完殿试再去问也不迟,总归他近几日也没时间看那小报,不然若是思路被小报带跑偏,这殿试的排名……
不同于此前的几场科考,殿试全程由宦官指引。
点名后鱼贯而入,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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