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被子里面,黑暗之中看不到任何状况。
这次抓到的不是温染的腰,而是温染的大腿。
温染只穿了睡衣上衣,触碰到的刹那他才知道没有衣料覆盖。
细腻肌肤暖玉般的质感。
温染以为顾贤承要和他说什么话,用脚去勾顾贤承的小腿:“顾叔叔。”
顾贤承关灯,声音有些低哑:“好了,睡觉。”
温染慢慢翻身又去了床边睡觉。
第二天早上温染醒来的时候,顾贤承已经不在身边了。
他去洗漱之后,去露台站了一会儿。
听到开门的声音,温染回头,看见熟悉的身影站在身侧。
顾贤承给他一杯热牛奶:“今天醒这么早?”
温染捧着杯子喝一口:“顾叔叔,您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顾贤承道:“还好。”
温染有一点点不安:“那我有没有睡觉时踹您?或者打呼噜磨牙?”
“很安静,没有打呼噜。”
温染放心了,但下一瞬,顾贤承的话又把他的心提了起来:“只是半夜抱着我不放手。”
温染确认一下:“没有吧?”
顾贤承但笑不语。
温染把牛奶喝完:“下次您可以把我推到另一边去,或者往我怀里塞个枕头。”
晚上睡觉的时候,温染确实喜欢抱着什么东西,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抱着被子或者枕头。
昨天晚上温染睡得很好。
而顾贤承睡眠一直都很浅,身侧有人的情况下,他不会熟很熟。
温染一开始的时候是在床边,睡熟后抱着被子往里面翻身。
或许觉得顾贤承抱起来的手感比被子更好,他抱着顾贤承的手臂不松开。
顾贤承只能拿条被子把温染裹成蚕蛹,温染睡得特别熟,被包裹的时候只挣扎两下。
一直等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从被子的包裹里出来,但这个时候顾贤承已经要起床了,他没办法再靠近。
顾家的隐私性更好,而且空间足够的大,他在这边早上有晨跑的习惯。
现在顾贤承已经换了平常的衣物,看起来和平常别无差别。
温染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床,还以为顾贤承只比自己早起一小会儿。
“我们还要不要下去吃饭?和老夫人一起吃?”
顾贤承道:“她起得更早些,现在她在书房里,不必打扰她。”
梁思华这些年睡眠越来越少了,往往凌晨三四点钟就苏醒,她从年轻时性格就比较冷淡,待人倨傲不苟言笑,往往她醒来后,家里佣人就要工作了。
温染道:“婚姻大事,您是不是还要和老夫人多商量一下?”
“婚姻这件事情,决定权在我手上。”顾贤承道,“只要我中意就好了。”
温染:“昨天梁家那件事情听起来不可思议,为什么梁少爷说他不是梁家的孩子?”
顾贤承把梁风竹的事情稍微和温染讲了一下。
这次回去之后,梁茂势必会和梁风竹分心。
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还是没能养熟,把梁风竹安排给顾贤承的计划算是失败了。
梁茂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恐怕是培养一个新的继承人。
温染道:“老夫人想安排您的婚事,您的父母就没有其它意见吗?”
“他们两个很忙,我在他们面前的时间很少,一年见很少的面。”顾贤承道,“不如见老夫人的次数多。”
温染觉得顾家子女长辈之间的相处有些奇怪——不过想想,温家也很奇怪,有谁能比温染的父母更奇葩呢?
温染想的太多,在顾贤承面前没有隐瞒,问了一连串的问题,终于消停下来。
一杯牛奶当然不能让温染饱腹,他又不好意思一个人在餐厅用餐,对于顾家那些多得让人脸盲的佣人,以及严肃的顾老太太,温染有些怕生,他端着餐盘跟着顾贤承上楼,去顾贤承的书房里吃。
顾家的佣人面面相觑。
他们知道顾贤承的习惯,顾贤承绝对是顾家最难伺候的人,喜怒无常且规矩繁琐。
在他的书房或者卧室用餐是绝对不可以的事情,然而这个温少爷两样都做了。
温染吃完东西把他手上的纱布揭下来看,他被蜜蜂蛰的地方依旧有些疼痛,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
顾贤承一早就处理工作,让温染翻看书架上的书,或者玩桌子上的摆件儿什么的。
温染看其中一个镇纸很漂亮,婴儿手掌大小的紫色狐狸,看起来特别灵动,他玩了一会儿,还拍了照片:“顾叔叔,你看它像不像您?”
顾贤承敲一下温染的脑门。
温染揉一揉。
顾贤承道:“喜欢就把它拿走。”
温染:“不用了,摆在这里很适合。”
他猜想应该是玉雕,没有十来万肯定买不到。
“不是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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