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玻璃突然破裂的声音,坐起身查看四周的状况。
什么都没有,大概是做梦吧。
想继续睡的她,打算把被子盖回去。
但她感觉到被子异常沉重,像压了好几颗石头在同一块布。
听到有呼吸声,她疑惑地看向周遭。
一张床挤了四个人,竟然不会太挤。
(是他们啊,那我赖床也没关係。)
她没有硬把被子扯过来,就这样直接躺回去。
他们难得叁个人睡在一起,意外地有默契。
在被他们叫醒之前,她想再多享受一下寧静。
听到在说梦话的声音,她才特地爬起来听。
「章鱼章鱼脚」
(我知道他很喜欢章鱼烧,可是脚是谁的啊?)
「嗯哼小白酱好过分我的嘴在、这、边喔。」
(难道他梦到我在餵他吃饭?)
「嗯泰迪我已经吃不下了」
(泰迪是怎么搬点心给他吃的呢。)
以他吃的量来看,泰迪要有好几隻才行吧。
她莫名认真地开始思考梦的合理性。
然后又觉得不用想这么多,他们能做好梦没什么不好。
黄昏的夕阳照进房间,柔和、平静。
她伸了个懒腰,打起精神之后,准备换上床边的制服。
换到一半,他们就睡醒了,叁个人全都盯着她看。
「可以让我先穿好衣服吗?」(笑)
「你没穿也没关係吧,反正你已经平到我不想笑了。」
「小白酱衣服只穿一半也很有魅力呢~」
「在男人面前露出那么多肌肤,该说你太没戒心,还是傻呢?」
她衬衫的扣子还没扣完,长袜也只穿了一边。
穿得最整齐的是外套和裙子,不过遮不了什么。
「」
「你躲到被子里也没用,快出来!」
「在被窝里做点亲密的事也不错。」
「我会抓到你的,你以为能躲过吗?」
此时,成功鑽出被窝的她,坐在地上整理衣服。
转头看过去,叁个人都不太高兴地看着她。
「原来你躲在这啊?竟然敢害我白费力气。」
「和两个男人待在床上玩什么的,一点也不好玩。」
「是你抓着我不放,在那边擅自说些噁心的话才这样吧?」
「你们的头发看起来好乱。」
「你的头发就不乱吗?本大爷再差也比你好。」
「我可以帮你整理,现在过来的话,我会温柔一点。」
「会变成这样,是你想逃跑害的。」
「那就只能重新整理了,你们也过来梳头发吧。」
她走到梳妆台前,整理身上的制服。
有时候她的反应就是这么难以预测,他们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
明明她就算用认真的表情穿上制服也没有多整齐。
外套的扣子都看心情决定全扣或不扣。
在他们叁个继续说下去之前,房门被打开了。
怜司一走进来就看到她已经做好出门的准备。
但剩下的那叁个人待在床上,头发和衣服都乱得不像样。
「唉你们几个一大早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吵成这样?」
「出门之前要整理好,别让外人看到没教养的这一面。」
「你不能只骂我们吧?」(綾)
「虽然她也不怎么样,但你们先管好自己再说吧。」
「我有做需要被骂的事吗?」
「小白酱不觉得捉弄我们很过分吗?」
「迟钝到对戏弄他人没自觉,请你反省。」
「我也常常被你们欺负喔。」
她想起上次难得想做新口味的泡芙。
却被某人偷加了奇怪的材料,根本没办法吃。
还有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想换上睡衣。
但是床上的衣服被换成没看过的清凉款睡裙。
「那些不是重点,再过二十分鐘就要搭车去学校了,快去准备。」
「嘖,知道了、知道了,叁七分眼镜男就是喜欢扫兴。」
「唉只能等有空再和小白酱玩了。」
「你之后没表现出反省的态度我是不会消气的!」
「到现在还在用那种外号叫我,真是幼稚啊。」
他们叁个离开房间后,她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但还有一个人在这,所以她疑惑地看着他。
「怜司先生,你有事要跟我说吗?」
「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习惯好好地叫别人的名字?」
「因为我会有点害羞嘛。」
「算了,先不说那件事。你虽然会若无其事地做些蠢事,但基本的戒心还是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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