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兔子布偶的柔软双手叫醒的,一隻布偶正敲着她的头,充当闹鐘,提醒她起来吃早餐。
一隻像真的兔脚一样的手在她眼前挥动,想引起她的注意。
实际上,它并不像四脚着地的兔子,更接近两脚着地,手像人的手臂一样能自由挥动。
但它没有关节,是利用布偶柔软的特性弯曲手臂,同时因为没有痛觉,能做到弯曲手掌来紧握东西的动作。
整体的尺寸相当于半个她的中型侧背包。
这并不是想像,也不是错觉,更不是梦。
早就习惯这种事的她,半瞇着双眼,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还不太清醒。
闻到身旁有一点甜味就靠了过去,贴上少年的双唇。
她的动作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在寻找什么。
双手按着他的肩膀,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想找出甜味的来源。
笨拙地探进他微张的双唇,避开獠牙,舔上他湿软的舌尖,再舔遍嘴里的每一处。
最后只有不明显的血腥味和残留的糖果的甜味。
喘不过气而清醒的瞬间,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知后觉地困惑。
(没有糖不对,他会被我吵醒,觉得生气吗?)
他本来安稳地睡在她旁边,盖着被子熟睡,睡脸意外地可爱。
近距离看着这样平静的他,不,看到任何长相清秀、身材纤细或高大的男孩、少年、男人睡在自己旁边,只要没兴趣,她第一个反应都不会是心动。
会不会好奇心作祟就另当别论了。
她看着在她停止亲吻后就睁开眼睛,彻底清醒的他。
「你一大早就突然亲我,是什么意思?」
对于他严肃的质问,她:
「闻到喜欢的味道就想吃掉?」(笑)
在她不确定要不要把这个回答当结论的时候,他对她莫名其妙的行为烦躁。
最后决定放过表情充满烦恼的她,因为发现未知的事物有多恐怖的她,说不定意外的有趣。
她最后的动词是临时想的,不太确定这样形容有没有错。
「这次先放过你,要是你对其他人也做这种事,我不会放过你。」
「嗯。」
(我又不会随便亲别人,刚才是因为我太饿。)
她搞不清楚他生气的标准,只知道他没生气是好事。
另一方面,同时别开目光,不让他看到脸颊泛红的样子,简单地洗漱完就走到布偶堆旁边的折叠式晒衣架旁。
她脱下上衣,拿了一件蓝黑色的蕾丝胸罩穿着再穿上衣配粉色外套。
最后,穿上深到发黑的紫色膝上裙搭白色长袜,再系上粉色的围巾遮住可能露出的咬痕。
不知为何,她特别喜欢黑色调和其他顏色组合起来的感觉。
而他看着她的背影,对她背上的黑色印记產生兴趣。
被荆棘缠绕的黑玫瑰和扭曲、断裂的羊角,看似毫无关联的东西结合在一起,违和的同时也有一种奇特的美。
正想开口问的时候,有人来敲门。
她先系上发饰才不快不慢地走过去。
站在门外的是昨天的那位使魔(?)。
他端着的盘子上摆着一碗切块的水果和两颗比手掌大的奶油麵包、一瓶牛奶,还贴心地摆上叉子。
令人在意的黑布还是像面纱一样盖着他的脸,但是应该是看得到路的。
「是新来的管家啊。」
「」(点头)
「为什么你会端着食物过来?谁指示的?」
他不认为她能叫得动使魔。
「有客人。没有。」
针对重点的回答简略得有特色。
「以后不需要这么做。」
「是。」
她盯着盘里的食物看的目光热情到让他看不顺眼。
使魔(?)恭敬地放下盘子就行礼告退,顺便关上房门。
「你不吃吗?是奶油麵包喔。」
「刚才你看着别的男人给的东西,比看到我还高兴,你没发现哪里错了吗?」
光是听到他低沉下来的声音就察觉得出他在生气,她却还笑得出来。
「哪里有错?」(笑)
「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你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想惹我生气?」
「真的不懂。送食物来的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没什么差别。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唔,看来你该注意的还有女的。」
她很认真地这么说。
他直接在她还想多说些什么之前先打断她。
「你是我抽中的,是我的。去看别人很奇怪吧?」
「不满意的话,你可以赶我出去,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因为搬出去对她没什么影响,他应该也能满意,所以她才不懂。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柔,像是在对傻得天真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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