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淡淡扫了眼:“不要。”
景沅啧了一下,让服务生将特色茶点都端上来。
琴舞表演马上就要开始,纪晏悠悠端着茶,深邃的视线落在准备上场的舞蹈演员身上。
姗姗来迟的景白微在这时找到景沅,怀里捧着一大束向日葵,朝景沅道:“开业大吉。”
景沅乐呵呵安排他就座,提醒大家:“我们的舞蹈演员马上就要上场了。”
话音刚落,舞台周围的灯光逐渐暗下来。
整座大厅的屋顶上,冉冉升起一轮明月。
陈一鸣以一袭飘逸的白衣亮相。
景沅托着腮,尽情欣赏。
不愧是他亲自挖来的墙角,这仙风道骨的范儿别人根本比不了。
悠扬的丝竹声混合响起。
陈一鸣甩开折扇,身后的伴舞们敲着腰鼓,一副如水墨般的舞蹈缓缓拉开序幕。
纪晏凝视着看得津津有味的景沅,交叠起长腿,收回视线低头看手机。
观众们很买陈一鸣的账。
不断爆发出热烈且欣赏的掌声。
谢凛吊儿郎当地端着茶,微微眯起眼:“我总觉得这主角儿挺眼熟。”
听到这番话,景沅悄悄攥紧衣摆,唯恐谢凛知道他挖墙脚的事。
再怎么说,谢凛也是云水涧的老板。
虽然说价高者得,但毕竟是他偷偷在人家那里打工,才得逞的。
“你应该眼熟。”纪晏关上手机,勾唇笑了:“这是缦合茶馆的台柱,你不记得了吗?”
谢凛当即皱眉:“我们缦合的台柱?那他怎么会在这里?”
纪晏悠然抿茶:“玫瑰,给大家讲讲,你如何在缦合打工,偷挖人家墙角的事。”
“玫瑰?”
一瞬间,圆桌上的人全部望向景沅。
谢凛听得有些迷糊,自言自语:“景沅是午夜玫瑰?”
陈记风已经反应过来,了然一笑。
怪不得纪晏上赶着要资助人家,原来面具背后的人竟是景沅。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陈记风慢悠悠倒了杯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纪晏:“有一阵了。”
谢凛皱眉:“所以,景沅一直在缦合打工?他真的是午夜玫瑰?”
云疏没有说话,不明白纪晏为什么要当众戳破景沅的身份。
不过,两人也可能在闹着玩,觉得说出来无伤大雅。
景白微猛然意识到什么,看向景沅的眼神带着些许深意。
难怪那天景沅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原来偷偷在缦合打工。
不过他很好奇,既然纪晏知道景沅在缦合打工,为什么不阻止呢?
还是说,两人有其他的目的?
舞台上耀眼的白光下,景沅紧紧垂着头。如果有地缝,想必他已经钻进去。
他愤愤瞪向纪晏,纪晏却淡然地举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悄然勾唇。
“我、我就是为了玩儿。”景沅唇瓣一张一合,说得含糊不清。
谢凛反射弧长,突然意识到什么。
“好家伙,你去玩儿,把我的台柱子拐跑了?”
景沅羞得面红耳赤,小声反驳:“我没有拐他,是他觉得我这里薪资高才来的。”
“哦?”谢凛继续追问,“那你是通过什么途径找到他的?”
景沅自知理亏,小声嘟囔:“在缦合的茶室,我在这里学艺,认识他的。”
谢凛故意逗他:“第一次听说有人将商业竞争说得这么谦虚。”
景沅厚着脸皮:“喔,谢谢称赞。”
陈一鸣对于谢凛来说,只是一个小员工。凭借他跟纪晏的关系,自然不会介意。不过,他仍然对景沅就是午夜玫瑰的事感到惊讶。
“玫瑰,你在我那里干了多久了?”
“哎!玫瑰!你工资高吗?”
“玫瑰,你怎么不说话。”
景沅羞愤地盯着谢凛:“别喊我玫瑰。”
谢凛吊儿郎当挑眉:“行,那我喊你景老板。我说景老板,你学艺的功底相当精湛。你这里比缦合可强太多。”
景沅装作没听出对方的内涵,甜甜一笑:“谢谢奥。”
谢凛一噎,旁边的纪晏忍不住扬唇。
景沅幽怨地瞪纪晏,右脚开始在桌下使坏心眼,踢了纪晏好几下。
纪晏面色平静,只是悠悠扫了大家一眼。
陈记风问:“怎么了?”
纪晏漫不经心:“桌下有只小猫在捣乱。”
谢凛愣头愣脑地低头:“哪里有小猫?”
纪晏卖着关子,轻轻整理了下裤腿:“跑了。”
景沅:“……”他现在对纪晏很有意见!
……
喝完茶,品完点心,景沅将自家研出的新品赠给大家,顺便请大家去隔壁吃饭。
按照目前人满为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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