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矜风骚的花招实在是多,不时地来那么一下,陈思妤还真吃不消。
因此这次之后,陈思妤就和他约好了个固定的时间,每周三和周五,一周两次,其余时间再卖弄也没用。
这倒是正合了邵矜的心意,不过——
他微微皱眉:“才两次?”
随后一脸深明大义,愿意为她赴汤蹈火的样子,又说:“没事,你不用怜惜我。”
陈思妤:“……”
“我是怜惜我自己。”
三个女人一台戏,邵矜骚起来一个人都能搭戏台子了,要是一周有一半的时间下班后还要再面对、忍受他,那跟打工有什么区别?
?
邵矜看起来有点不服,但最后也没说什么,沉默地同意了。
他这么老实,没出什么幺蛾子,陈思妤挺高兴,最后还嘱咐了句:“套没了,你下次记得买一点。”
邵矜点头应下。
然后这周五下班后,陈思妤先回家,吃过饭洗完澡,就听到敲门声,邵矜大包小包地过来了。
他的银色巨大行李箱放在一个比较巧妙的位置,陈思妤从里面打开门,刚好被挡住了那部分视线,因此她只看到邵矜怀里抱了个不大不小的纸箱子,头上还微微冒着汗。
陈思妤愣了一下,下意识要帮他接过来,嘴上问着:“什么东西?”
那东西还挺重的,至少邵矜觉得对陈思妤来说,他没给她,只微微弯下腰,把箱子打开,往前递了递,方便陈思妤看清楚。
里面都是些花红柳绿的小盒子,还算整齐地码着,不过因为形状大小各有参差,所以总有那么一两个比较显眼的,上面印着字。
陈思妤定睛一看:杜蕾斯。
“?”
陈思妤有个不好的猜测,沉默了片刻后,有些恍惚地问:“这些……都是?”
两人对了个眼神,难得默契,邵矜肯定地点头:“嗯。”
他说:“我买了十斤。”
陈思妤:“……”
这种东西,应该按斤论吗?
邵矜对她的无语并不能感同身受,就算知道也并不在意,顺着心里的想法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香味的,还有带凸点和螺纹的我也买了几盒,都试试,要是喜欢我再去进。”
进?
是进货的意思吗?
陈思妤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邵矜和他怀里的这箱东西了,只能用反正不是花她的钱来安慰自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强装镇定道:“先进来吧。”
把套子先放在玄关的柜子上,陈思妤要关门,邵矜制止了她,说:“等等,我还有一点东西在外面。”
陈思妤被那一箱疯狂的套子冲击得不轻,这会儿满脑子就一个念头:随便吧。
她先回了屋里,坐在沙发上,看着邵矜从外面先后搬进来一个行李箱、两个鞋盒、一个手提袋、又一个小一点的行李箱……一趟又一趟,脚步轻盈,面带春风,像只勤劳的……花蝴蝶。
陈思妤家里门口不大的那点儿地方都快被他给占满了。
最后,邵矜关上门,从某个袋子里掏出他在楼下超市刚买的拖鞋,穿之前,还特意装模作样地咳了声,跟陈思妤说:“十九块九的卖完了,我买的二十九的啊。”
其实还有,但二十九的就已经挺不舒服的了,十九块九那个邵矜真穿不了。
至于为什么没再买双四位数的,主要是陈思妤好像不太喜欢,为了防止她再阴阳怪气地说些什么‘庙小容不下大佛’、‘宝贝拖鞋’之类的话,邵矜决定暂时先委屈一下自己的脚。
谁知道陈思妤就像没听到,视线落在邵矜几件行李上,听不出喜怒地问:“你还记得你来我这儿是要干什么吗?”
邵矜理直气壮:“睡觉啊。”
“哦。”
陈思妤扯出个比骂人还可怕的笑,阴阳怪气地说:“我还以为你来逃荒呢。”
邵矜不愿意听她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当场就要为自己正名,打开箱子把东西都拿出来,一件一件地整理,同时解释这间东西的必要性。
那个最大的箱子看着重,但其实没什么分量,里面只装了邵矜的三套西服,但因为很贵,不能皱,所以很占地方。
邵矜将它们暂时先安置在沙发上,振振有词道:“我在你这儿的时候,第二天总得有套干净的衣服换吧,不然三天两头的衣服皱巴巴地去上班,像什么样子?时间长了容易被人看出来。”
陈思妤:“……”
这是默认以后做完都要留宿了?
陈思妤悔恨,就不该给他开这个口子!
不过后悔也晚了,邵矜既然能留一次,就总有办法再留第二次……许多次。
他又打开了另外一个小一点的箱子,里面的东西就比较杂,有毛巾,内裤,睡衣,洗漱用品,剃须刀,护肤品……各种生活用品,几样手表袖扣之类的饰品,还有几本他睡前要看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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