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家伙一人分了一个,四个孩子就站在包子铺旁边,捧着热气腾腾鲜美多汁的羊肉包子,斯哈斯哈吃得津津有味,吃完才乐颠颠回家。
到了家,柒柒把用油纸包着的热乎包子往慕羽峥手里一放,欢快地问:“哥哥,你猜我当了多少钱?”
听着那兴奋劲儿,慕羽峥便心中有数,可为了让她更高兴,便故意往低了猜,从五两到九两,猜了半天,小姑娘便咯咯咯笑着说他笨。
慕羽峥更关心那玉佩的去向,仔细问了过程,柒柒一一说给他听,末了又说:“我们一从当铺出来,那掌柜的后脚就着急忙慌出了门,等我们买了包子吃完往回走,又在集市口遇到他,看着可高兴了,我猜,他肯定是把玉佩卖了个好价钱。”
听了这话,慕羽峥暗自松了一口气。难怪之间毫无动静,果然像他猜想的那样,先前那半枚玉佩并未卖出去。
如今卖了出去,希望一切顺利,如此想着,心中又升起希冀来。
柒柒留了三两银子在外头,藏起来六两,等慕羽峥吃完一个包子说饱了,她便带着三两银子,拿上三个羊肉包子去了隔壁吕家。
三个包子给了蔓云,说她和吕叔还有在江一人一个,蔓云推拒不过,只好接了。
柒柒给了吕叔二两银子,请他帮忙张罗着买柴火。
给了蔓云一两银子,让她下次去街上的时候,帮忙买棉花,布料,做冬衣被褥。
两人自是应好,让柒柒放心。
随后柒柒又去了柱子家一趟,柱子的舅舅做贩菜生意,她请柱子娘帮忙定了些大白菜胡萝卜萝卜土豆这些可以存放很久的菜,商量好要定的数量和价钱,柒柒便付了五十文的定钱。
柱子娘很开心柒柒照顾娘家弟弟的生意,一再保证到时候会把菜送上门来,还说让柱子帮着搬进菜窖。
准备过冬的几项大事都办妥,柒柒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乐呵呵回家,往炕上一趟,感叹道:“有钱可真好啊。”
慕羽峥便淡淡地笑着。等到小姑娘细微的呼噜声响起,他的嘴角缓缓沉了下去,拄着拐杖摸索着走到灶间,挪到门口,将房门打开一个窄窄的缝隙,感受着外面吹进来带着热度的空气,低声道:“希望这一次,能如我所愿。”
另一半玉佩当出去之后,慕羽峥心中的希望再次燃起,不再像前段日子那么沉默,也不再动不动就发呆。
柒柒便以为他之前是操心家里过冬的事,拉着他的手说,“哥哥,林爷爷已经开始教我背药方了,等我学会看诊开方,能帮忙接胳膊接腿,我就能赚更多的钱了,到时候,你就不用再担心咱们的日子。”
慕羽峥慢慢侧过身,对着小姑娘,捏了捏那比之前圆乎了一些的手指,温声道:“好,我不担心。”
再等等,等到家里找来,一切就不用再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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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和广玉二人丢下云中城的胭脂铺,风风火火赶到五原郡。
可那铁匠铺子的人口风紧得很,任凭他们是明着问,还是旁敲侧击,都没打听出到底是何人定做了这把大刀。
无奈之下,只得耐心等着定刀的人来取。
多人轮番值守,十二时辰不错眼地盯着铁匠铺子,终于在数日后的一个傍晚,等到了来取刀的人。
见取刀之人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两人也不冒然上前,悄悄尾随,一直跟着他出了城,跟到了大青山,可经过一处七拐八弯的山谷时,竟然把人跟丢了。
他们寻着踪迹往前,赶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摸到了青山寨的山寨外。
本想趁着夜色进去打探一番,没成想,被人发现,打了起来。
白景和广玉武功高强,可为了不暴露行踪,两人只身前来,并未带太多的人。
因不知这寨子是敌是友,二人不想下狠手,都收着力道,备受掣肘。
而青山寨的人以为他们又是官府派来打探消息的走狗,竟往死里下黑手。
白景和广玉几次尝试通过谈话的方式沟通,可被官府剿了几次的青山寨众人认定他们就是来刺探消息的,压根不给说话的机会。
一时之间,双方竟打了个难解难分,直到惊动了已经睡下的裴定谋。
他一件衣裳歪歪垮垮穿在身上,扛着一把大刀现身在打斗中心,先是一脚踹得广玉连连后退,又一刀把白景手里的剑震开,随后打了一个哈欠,慵懒又有些暴躁:“大半夜的,哪里来的杂碎,吵着老子睡觉,不想活了。”
白景和广玉没想到这人武功竟不在他们之下,都暗自吃惊。
看着他扛着的那把大刀,二人对视一眼,也无暇计较他口出恶言,双双拱手,客气道:“这位郎君,我们想见见这把刀的主人。”
“郎君?”听这文绉绉的称呼,裴定谋想起他家娘子来,单手握着那重达五十斤的大刀,利落地转了个刀花,往地上一竖:“看不见嘛,老子就是这刀的主人。”
夜幕降临,光线昏暗,又隔着一段距离,白景和广玉看不清那崭新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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