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咬痕引得两个人扰心窝,引起事端的安文熙却没有什么感觉,只不过次日下午,太后留她用了餐。
宁元宫侧厅里,两人坐在蟠桃雕花的桃心圆桌旁,桌上摆了五盘叁小碟,有几道还是安文熙喜欢的菜式。
安文熙摸摸手指,不是很懂柳妍溪怎么想的。
两人用着餐,冬至和夏至两人站在安文熙左右两边给她布菜,柳妍溪身边也有两个丫鬟。
站在一旁的华嬷嬷却是觉得怪得很,平时太后用餐,并不让人打扰她,常常是独自一人用餐。
华嬷嬷想了想,莫不是有个小辈在身边,心情好,那这日后还是多劝劝皇后到宁元宫来哟。
柳妍溪看了桌上的菜,忽的夹了一块茄汁鱼卷到安文熙的碟子上。
“不知文熙,你吃不吃得惯这些。”柳妍溪轻扬嘴角,眼睛一扫过去,落到安文熙身上。
“母后,到不必担心,儿臣并不挑食。”安文熙笑着看向柳妍溪。
冬至到是诧异太后竟是选了些小姐喜欢的菜,而夏至则是察觉到太后的心思。
太后之前应该还没和这臭家伙和好,那她现在是争什么心思呢?夏至心里咯噔一下,自己不会是间接使得太后要和臭家伙好了吧!
后面夏至在心里默默发牢骚,前面的安文熙和柳妍溪两人则其乐融融的用着餐。
回到宫里,安文熙是察觉出了夏至的想法,但也是不怕和她说。
夜里缠绵之后,安文熙抱着两人,偏头看向夏至道:“你是认出了太后?”
夏至听了,反到没了什么害怕,抓着安文熙的手咬了口。
“哎,嘶…”冬至心疼得出声,便是去揉了揉那被咬出血珠的手。
“哎呀,真是个醋缸。”安文熙有点吃痛,但还好,也就安抚的揉了揉冬至的小肚子。
“我是认出来了,就是那个娜绮夫人,你个处处留情的坏家伙。”夏至有点难过,她并不是很在意安文熙有多少女人的。但是那个娜绮不一样,那一直是她心中最害怕的,毕竟安文熙找了她叁年,又因为她,自己头次献身未遂。
她真是害怕紧了,夏至委屈得眼泪溢出眶里,埋首在安文熙臂弯里。
“哎,哭什么呢,”安文熙单手安抚地摸着她的头,“娜绮虽然对我重要,但也不是能与你和冬至相比的。”
“而且你既是选了我,我还会放你走?”
“真的?”夏至巴巴看了她一眼。
安文熙亲了亲她的额头,有点温柔又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是我的心肝啊,你以为你那些烂桃花是怎么没的?”
无论在何处,夏至的美貌总是很出名,使得安文熙常常要弄伤几人作为威慑,才能止住那些奔腾的野马。
夏至有些开心,被眼泪洗过的眼睛有些楚楚可怜,夏至望着安文熙的脸,凑近亲了亲她的唇,和她缠绵一会儿。
冬至靠在安文熙怀里,手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腰间。
安文熙感触到,转过头来,见冬至仰着脖子,嘴巴有些嘟起,眼巴巴地看着她,有点可爱。
“当然还有我的娇娇。”安文熙笑着,低头含住冬至的小嘴,舔了舔。
后面几日,太后时常让她留下用餐,安文熙却隔叁差五推迟几次。
这样过了几天,看着没有进展的事,柳妍溪心里没法无动于衷,却终是不愿开这个口,她是不愿与别的人共享一个人的爱,却又没法完全放下安文熙这个人。
另一边,秋选即将到来,圣上知晓了安文澜欲要入宫,也欲给安家长脸,便是让太后到时候美誉安文澜几句,再让她留在宫里。
名望天下的太后的嘉奖在京中可是大多女子的荣誉,太后也不在意给安家这个薄面。
九月底,秋选在华阳苑进行。安文熙协同德妃和贤妃,和着太后在大厅里。同前来参夹秋选的官家小姐,还有皇亲们说上几句,便就让众人散去庭园里游玩。此次秋选,金国的那位公主也被邀请到了,不过人没在厅里呆多久,便和太后打了招呼,被长公主之女安宁郡主相伴着随去逛园子了,安文熙没有和她说上几句。
华阳苑的园子很大,园内又种有许多奇花异草,养有一些异国奇兽,惹得官家小姐们好奇的上去观赏,园里还有训练场地,也可使一些喜爱武艺的男男女女可以有所交流。
太后邀了几位手帕交,在厅里闲聊。安文熙告退,遣了人去邀了安文澜,贤妃不欲参与秋选先行回了殿,而德妃夏侯沁瞧着安文熙满脸欲要离去的脸,便也起身道要去寻来参选的家中姊妹。
安文熙看着被带到自己面前的姐姐,委实有点高兴,毕竟有十来个日夜没见到她了。不过后面还跟着一位梳着百合髻,衣着珊瑚色的绣着梨花的圆领长裙,柳眉圆眼,琼鼻小嘴,苍白的脸上两浮红晕的姑娘跟在后头。
“文嫣表妹?”
安文熙看到她有点惊讶,忙扶起两个欲要行礼的人,伏起安文澜的手,轻轻挠了一下她的手心,又看向文嫣表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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