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婚结的越早,邵桉能抓住的机会就越多,流到外人手里的资源就越少。反正我也不想找别人,不如和他早点把事定下来,也好让他安心。”她今天从男人那里可挨了不少指桑骂槐的冷嘲热讽,整个人精神高度紧张,生怕一张嘴,在他那儿本就惨烈的印象雪上加霜。
她不怪邵桉态度不好,只恨自己年少无知性子太混,形象没塑造好,安全感没给够。千哄万哄不如两红本本来得实在,日久见人心嘛,前提是邵桉没法跑。
她得把他拴牢了,夫妻还好说,住在一起天天要见面,产生摩擦了她第一时间就能挽救,但男女朋友不行,要是有了误会生了嫌隙,邵桉那死心眼不肯理她怎么办?他逃她追,躲着她、把她拒之门外不肯见人,而自己又舍不得放弃,轰轰烈烈非要缠着他弄个明白,那岂不是成了跟踪狂?
“婚姻不是儿戏,你态度一定要端正要真诚,邵桉前一段婚姻实在是太失败了,对他的阴影肯定不小,天知道他那么骄傲又那么珍惜脸面的一个人究竟是鼓足多大勇气才敢背着流言蜚语和你在一起的。你下这个决定我全力支持,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呀。”徐葭拍了拍她的肩,以一种掏心掏肺的朋友和语重心长的过来人口吻嘱咐她。
唐夭难得没和她打嘴炮,眉头微皱,表情特别真挚,重重点了点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叫人把跟他有关的报道都撤了,邵桉的遭遇我不在意,却多的是外人嫌弃。他们那些不知道内情的网民就爱揣测氏族豪门间的恩恩怨怨,再好的姻缘也能被他们抹黑成一方巧取豪夺一方委曲求全,或是干脆只跟利益相挂钩,就算有几句好话也会淹没在云云批判中难得一见,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邵桉他那脾性,敏感得不行,自讨苦吃都来不及,哪里还受得了他们火上浇油轮番上阵轰炸啊。为了给他营造一个良好的上网环境,我可费了大功夫做了净网行动,在发酵之前彻底斩断源头,他能看见的,只有好话,没有黑料。”
说着唐夭也不禁洋洋自得起来,觉得自己这守卫“公主”的骑士做得还真称职,虽然之前求婚把自己压箱底的私房钱都掏出来了,这次全方位无死角的网络版“扫黑除恶”更是把最后一点金也给氪没了,不过没关系,钱是可再生资源,但夫人不是,她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了最好的男人,要是阴差阳错失去了,以后再怎么找补都不得劲。
徐葭又一次感叹自己和死党的同步性。
“我也把关于我个人的热搜撤了……”见她炫夫炫得春风得意,徐葭不自觉也挺直了腰板,微抬的下巴尖展露了她潜藏的自豪,“宫晞源今天多好看呀,我得尽可能地让大家都见识见识我有个多漂亮的丈夫。”
听
闻言,唐夭面色一僵,转动眼珠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忍不住下撇的嘴角有些嫌弃:“你发通稿、买热搜了?诶怎么平时不见你这么喜欢营销呢?花钱干这种高投入低产出还有点不道德的事?他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都不走康庄大道了!”
徐葭对于她的讥讽倒不怎么在意,甚至还替她添了把柴火,帮她助燃:“没事我搞点小动作你先习惯习惯,等我和他公布婚姻关系后肯定还要来把大的,那时候我一定处理得比你更彻底。”
“跟我比起来了是吧?”
“欸~不敢不敢。”
你来我往互相调侃了几句后,唐夭搭着好友的肩,身子没个正形地歪歪斜斜靠着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泄气模样。
“本来我还打算搞个订婚宴风光风光,现在怕是弄不成了,就是结婚宴席估计也等不及,得先扯证再办婚礼,不然时间线拖太久,容易出岔子。
“我这边爸妈肯定都得出席的,那邵桉那边呢?光请他爹?婆婆位置不管了?”
唐夭想找她这有经验的请教一下,徐葭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婚礼,实在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虽然场地布置都是遵循宫晞源喜好办的,也砸了重金请专业人士操持得很体面。尽管那时没啥感情,但双方都还挺配合,到底没出什么岔子。唯一的不足可能就是宾客相对寥落了些,在过大的场地里显得空空荡荡。好处也有,说闲话的少,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宫晞源在大人那里没得到过什么关爱,于他而言,“母亲”、“父亲”只是毫无立体形象可言的干巴巴的称呼词罢了。他们并不亲切,也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反而厌弃他、利用他,总归不是什么很有用的存在。
摸爬滚打自立自强野蛮生长的男孩完全不看重这些传统习俗或是繁文缛节,他没有父母,也不需要,徐葭亦不在意。但位子总要有人坐,需要进行的流程总得有人顶上。父亲看他不算太欢喜,于是母亲便代替行使了他长辈的义务。送他上车,将他的手交到新娘手中,发言致辞……唔,倒也不算突兀,反正没人提出异议。
但是邵桉显然和宫晞源不是一类人。他这么努力这么拼命,很大程度是因为他过于在意外界眼光且极端渴望得到家族人员的认同。
他本该有个很幸福的家庭——他的父亲爱极了他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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