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速度比较慢,可是也已经把当时的翁流萤快要吓疯了。
她不敢告诉来接引他们的仙长,甚至不敢通信告诉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第一时间跑去找曲流年, 和曲流年哭诉。
当时的曲流年已经是翁流萤的未婚夫, 曲流年又天生是一个负责任的性情温厚之人,看到小师妹开始出现石化的反应, 曲流年第一反应是要通知门中的宗主一起想办法。
可是翁流萤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因为她已经从自己父亲那里知道,门中处置这些被某种寄生之后的修士是用了怎样极端的手段。
就算她是宗主的女儿也不能够例外。
因此翁流萤又是哭诉又是用死威胁,曲流年最终答应和她隐瞒下来一起想办法。
因为翁流萤异化的速度比较慢,所以他们要隐藏这件事情其实并不很难。
回到了门派之中的曲流年到处翻阅典籍,在整个修真界的范围之中打听,有什么方式能够解决幻生魔种带来的异化。
最终翁流萤打听到,想要解决幻生魔种带来的异化,天下之间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自己代替那个人。
在对方还没有彻底异化之前,将魔种引入代替之人的身体之中,说白了就是一个换一个。
贺清心听到这里基本上猜到了接下来的走势,毕竟现在石化的人是曲流年,被扔到这无灵之境之中的人也是他。
不过贺清心并没有打断曲流年低低地倾诉,听着后续的剧情频频在心里面啧啧啧。
曲流年说:“当时我们并不敢在门中就进行引渡的阵法,因为如此传送魔种的阵法是一个邪阵,只要阵法启动就会被门中知道,所以就去了一个秘境打算在秘境之中完成。”
“而恰巧那一次的秘境历练,各个门中的弟子都去了,大概几十甚至是上百人。我和师妹在一个山洞之中引完了魔种之后……我就开始了异化。”
“因为是强行将魔种换了一具身体,我本身又比师妹的修为高一些,导致魔种生长迅速,我当场就异化成了巨石怪……”
“我师妹当时哭得几度昏厥,等到我们两个人终于……从失控的状态之中好歹恢复成了人形,打算继续隐瞒下去再寻找其他办法的时候,出了那个山洞,却发现……其他宗门的弟子几乎全部都死在了秘境之中。”
“全部都是被什么巨大的东西碾压致死,”曲流年回忆到这里的时候,音调甚至带上了畏惧。
“有濒死的弟子传了求救信息回到宗门,当时各个宗门来了好几个仙首,来替自己宗门的弟子们收尸,同时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流年说到这里停顿了好久,而后似乎是轻笑了一声。
接着才说:“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巧,我在那个时候突然间异化成了巨石怪。而我身边的师妹拼命地阻止不成,直接被撞击在地上,滚落到那些死去的弟子们的尸体旁边……”
曲流年说到这里就没有再往下说,再往下的剧情贺清心基本上也已经猜到了。
他当然是被各个宗门的仙首当场抓住,毕竟人赃并获,那些弟子是被碾压致死,曲流年又刚好化成一只巨石怪。
而他已经答应自己的师妹绝对不会把魔种引到自己身上的事情说出去。
被所有宗门联合在一起审判的时候,曲流年虽然一直咬死了不是自己做的……可他又说不出其他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
他的师妹当时就被关起来了,一直等到曲流年被仙门判罚要投入无灵之境,关押在仙盟的地牢之中的前一夜……他的师妹才终于出现在了地牢之中。
曲流年用非常轻的声音说:“当时她想救我出去……可是以她那种修为这怎么可能救得出我呢?”
“她被看守的人发现之后,不肯离开和对方打斗在一起,最后被打成重伤也被抓住了……被宗主强行带走了。”
曲流年靠在山洞上面,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虽然石化的脸没有任何的变化,语气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些柔软。
很显然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岁月……但他依旧记得他师妹当时拼死救他的事情。
也是心甘情愿地把那魔种引到自己的身上,变成这么一个不人不魔不妖不兽的怪物。
贺清心听完之后和他撞了一下酒壶,两个人喝了一口酒,曲流年面无表情地吞咽,贺清心则是龇牙咧嘴。
“师妹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曲流年最后总结,“我从小看她长大,她性情温柔懦弱胆怯,绝对不会抢夺他人的东西……”
贺清心呼出一口酒气,伸手挠了挠自己脸的侧面,看着曲流年转了转眼睛说:“你难道就不觉得太巧了吗?”
“什么太巧?”
“就是你当年的那些事情不觉得太巧了吗?”
曲流年顿了顿,而后叹息一般说:“当时的事情确实是太巧了……也不知道那群弟子是不是死于魔兽之手,可是当时又没有任何魔气残留。”否则曲流年也不至于百口莫辩。
贺清心从不会恶意地去揣度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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