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真的有错,错就错在生在你这个窝囊废的府里做了女儿,错就错在我不应该管你叫爹,”
贺清心指了指不远处气儿还没喘匀的那个老太婆说,“错就错在不应该尊你为祖母!”
“连陛下都不觉得我有罪,连陛下都在安抚我,结果你们想害死我,我的祖母和我的亲爹爹想连起手来把我弄死!我能不疯吗?!我现在就进宫去面见陛下,我为我自己讨一个公道!”
便宜爹一时之间被贺清心的这个歪理邪说都给弄得不知道如何反应。
贺清心眼瞅着要往门口跑,便宜爹立刻抬脚就去追。
若真的让这个女儿跑进了皇宫一通胡说,他这个太傅真的不用做了!
贺清心并没有真的想跑,在门口就被拦住了,拦住之后也彻底不装,就表现得非常像一个失心疯。
“我没有错!我不跪祠堂!我是被人给害的!”
贺清心对着自己的便宜爹一顿疯狂的嘶吼,便宜爹眼睛都微微眯起,堵着门口任凭贺清心尖锐的声音在屋子里面回荡。
这屋子里面唯一真心实意疼爱贺清心的美妇人,发现事情马上就要无法收拾了,赶紧上前去拉着自己的丈夫,想要为自己的女儿说两句软话。
结果便宜爹正在气头上,一把就把美妇人给甩开了。
美妇人没站稳,跌坐在了地上,崴到了手腕,疼得尖叫了一声。
贺清心见状直接抬脚,狠狠踢在了她便宜爹的小腿骨上。
“啊!”用脚尖去踢腿骨的疼痛,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懂,贺清心是一点劲儿都没收着,要不是她微微侧了一下身,她这个便宜爹就当场给他跪下了。
“你这个孽障!来人呐!大小姐已经疯了,来人将她抓……”
贺清心几步走到那个沙皮狗老太婆旁边,把那个拐杖抢过来之后一顿乱抡。
“我看谁今天敢动我!”
“我劝你们别逼我,”贺清心指了指那个老太婆,把老太婆吓得都要缩在地上。
又指了指她的便宜爹说:“我今日回家是奉陛下的旨意,等待陛下为我讨回公道。”
“若你们再敢逼我,过几日我被陛下召见,面见陛下的时候,我就当场刺杀当朝君王!”
“你们不是想让我跪祠堂,不是想让我和列祖列宗认罪,可以啊。”
贺清心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刺杀君王是诛九族的死罪,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等我刺杀完皇帝,我带着咱们一家九族整整齐齐全部都下去见列祖列宗。让列祖列宗好好评判一下,这件事情到底是谁的错!”
“ 来啊!”贺清心一下子将拐杖扔在了便宜爹的面前,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看着他。
“抓我啊!说我错?我倒要看看,断头台上咱们一家整整齐齐砍头的时候,爹你的脑袋能不能挨得住两下,有没有你这张嘴硬!”
“你……”那个老太婆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倒气儿。
美妇人像被定格一样爹坐在那儿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而便宜爹开口,声音嘶哑道:“你……果真是疯了。”
贺清心慢慢地蹲在便宜爹的面前,也不喊了也不叫,突然间心平气和地问他:“如果换成是爹你,你会疯吗?”
“你高高兴兴去参加宫宴,当朝皇后邀请你,你未来的夫君是未来的太子,你将尊贵无比。”
“然后你被你的庶妹引出宴席,被人抓住灌了一碗药,送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然后第二天早上,你的庶妹带着一群人去捉奸。”
“父亲,如果是你你会疯吗?”贺清心伸手拍了拍便宜爹的肩膀说,“你要庆幸我疯得还不够彻底,若是昨天在大殿之上陛下也说我有罪,今天我们一家脑瓜已经落地了。”
“你一个只知道狎妓取妾的太傅,你教得好哪个女儿啊?”
贺清心甚至盘膝坐在了地上,看着一直捂着自己小腿蹲着的便宜爹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若真的不孝,我昨天就当堂指证凶手了。”
“你知道是谁吗,我知道,就是我那个好夫君,我也不知道他是专门喜欢看别人淫辱他的未婚妻,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毛病。”
“但是昨天那种情况,加上今天早上他捉奸时的表现,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但我没有当着陛下指证他,同他鱼死网破,就是因为我还顾念着咱们一家人,顾念着你们这些恨不得我死的家人啊。”
“现在我告诉你凶手是谁,凡事发生必有痕迹,你一定能够设法查出来,毕竟父亲你是当朝太傅啊。”
“可是你敢查吗?即使查出来你敢揭露吗?你敢为了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出头吗?你敢为了你的亲人对抗皇权吗?”
“你不敢,你告诉我,到底是我们谁的错?”
“数十年的鞠躬尽瘁,三个儿子全部都送到边关舍生忘死,最后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让人当成玩具一样随意残害,你不该好好反省一下吗?”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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