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吃肉为生;而好人就像是温顺的羊,他们循规蹈矩,天生没有尖牙和利爪,至多用自己的羊角去对抗狼来保护自己。
“狼会欺负羊。
“等长大以后,每个人都得选择是做狼还是做羊。
“不要再做羊了。攸攸。”
彼时还是个糯米团子的楚云攸没听懂。
他挠挠头,天真无邪地问:“那就得做狼吗?可我不喜欢做狼。我也不是很喜欢做羊。我是个人吧。我不可以做个人吗?”
乔望笑了,说:“可以啊。我们攸攸做个好宝宝。小朋友,其实我们还有个选择。”
楚云攸问:“老师,是什么啊?”
乔望像是一本正经地说:“你可以选择找一只狼来保护你,比如我这样的坏东西。”
楚云攸哪能听得明白。
他站起来,围着乔望团团转几圈,纳闷地说:“小蜗哥哥,你看上去也不像是一只狼啊。就算要用比喻句,你也更像是只小蜗牛。
“你也一点都不坏。为什么你要说自己是个坏东西?
“你这个课太难了,我听不懂。”
小花跟在他边上,如同附和他似的,恰好地“喵”了一声。
惹得楚云攸哈哈直笑。
乔望看着这傻乐的小朋友,意味深长地说:“听不懂也没关系,就当哥哥在跟你玩儿吧。反正,你只要记住,不管遇上什么危险,不管遇见什么坏人,你来告诉哥哥,我一定能保护你的。
“我们攸攸只要随心所欲地做个善良的人就可以了。”
看病去(二)
容诗佳第一时间将乔望的焦虑症发作一事, 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的母亲乔玥。
她让乔玥不要着急,她这就带孩子去医院看看精神状态。
不过,容诗佳认为乔望所说的“是因为楚云攸生病才焦虑症复发”一事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并非推卸责任,只是觉得不符合常识。
她问:“上高中了,学业压力大。而且,他们读的那个学校全都是达官显贵的孩子——我这样说你不要不高兴——乔望在这个小小的特权阶级世界里,说不定会被其他孩子排斥, 是不是引发了他的焦虑症呢?我甚至在想,会不会有人欺负他?”
乔玥却对此推测进行了推翻, 她一言难尽地说:“不, 据我的经验来看,确实有可能是因为攸攸生病了……”
容诗佳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笑:“哈?”
乔玥:“起因肯定不是攸攸。我也没找出原因,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在我离婚后, 发现他出现了焦虑症状, 把自己的手指都给咬烂了吗?我当时带他去看了医生, 想了很多办法, 但是无济于事。
“我问他想要什么,他说想去找楚云攸玩。
“于是, 我带他去你家串门了。那会儿我还在人生谷底, 混得那么糟糕, 连一身体面点的衣服都很难拿出来, 其实我本来都不好意思去见你。
“但是, 为了孩子嘛, 我想着,死马当活马医。
“没想到他见到了攸攸以后就不药而愈了。
“在那之后, 要是超过三天没有见到攸攸,或是没有跟攸攸说话,起码要打一通电话,听听声音,不然的话,他又会开始发作。”
乔玥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容诗佳的回答却偏了题,阴阳怪气地问:“哦,那我那么高兴你第一时间来找我,还以为是你主动来找我和好了。原来都是我在白高兴,你压根不是因为想见我,是为了你儿子啊。”
乔玥一滞,连忙打补丁:“不是不是,那其中大部分原因,的确是我想跟你和好。”
乔玥说:“这些是我的发现,也不是说百分百确定。这孩子经历得太多了,他有精神问题我难辞其咎……”
容诗佳哼了一声,不再计较:“行了,你不用担心,你把小望交到我的手上,我就会帮你照顾得好好的。”
……
按照之前与乔望的约定。
容诗佳检查了一下乔望手臂上的抓伤愈合情况。
她发现,确实如乔玥所言,在楚云攸病好以后就没有再添加新伤。
旧伤已经大致愈合。
她亲手给乔望涂了一次药,说:“不用节省,用就是了,用完了我再给你一支祛疤膏,这个药效果很好的,你又年轻,基本上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乔望礼貌道:“谢谢阿姨。”
容诗佳笑说:“都在这住了好多年了,还跟我这么客气啊?
“你跟攸攸都是我带大的。你对攸攸那么上心,简直比亲兄弟还认真,我希望你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就像我跟你妈妈一样,无论遇见什么困难都能够互相支撑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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