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接过侍人的帕子自顾自的擦了起来,只?是那双手依旧洁白无暇,身上也没有任何腥味。
侍人又问?道,“公子可?是中途改变心意了?”
侍人心中带着?一些欣慰,以为柳琴醒悟过来,也不再听绮兰的话去做任何事情,甚至为她去杀人。
柳琴怔神许久,惶然道,“不。”
他怎么会改变心意呢,他这辈子只?能爱绮兰,也只?会爱绮兰,他只?有她了。
“那公子为何”侍人不解,“公子答应了兰姑娘的事情,向来是说到做到的,若是公子您没有解决徐治贤,兰姑娘知道了想必会很生气。”
“我不能杀他,这次我恐怕要让她失望了。”柳琴低低道。
侍人更加不解了,既不愿意同兰姑娘断了联系,也不杀徐治贤,任由徐治贤威胁兰姑娘吗?
侍人这样想着?,就看见柳琴从袖中掏出匕首,然后?一眼不眨的往自己的手上割了一刀,鲜血如注。
侍人惊呼:“公子!您这是!”又急急忙忙赶紧取来药箱替柳琴包扎。
“好端端的,您怎么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
柳琴倒是没什么表情,“这都不重要,若是兰兰问?起来,你就说我下手不利,让徐治贤跑了。”
深可?见骨的伤口?不停的留着?血,但是柳琴却像是感受不到丝毫疼痛一样。
侍人根本听不进任何,只?是看着?柳琴的手痛哭,“这可?是您的手啊,您是靠这双手吃饭的啊!”
“可?若是没有她,要这双手又有何用。”柳琴似乎是陷入了魔怔,他推开侍人,“莫哭了,我自有打算。”
侍人站立起来,终是没有忍住,“您的打算就是把自己搞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然后?祈祷着?兰姑娘能回头看你一眼吗?”
声音大声,充满了质问?,每一个字都化为最尖锐的刀锋,稳准狠的扎进柳琴心里每一个不堪的角落,
“住口?!”柳琴突然暴怒,双眼涨的通红,他发泄一般,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了下去,又指着?门外,“给我滚!”
“滚啊!”
侍人还想说话,但是见他这般样子像是已经完全?失控了一般,侍人知道自己多说无义,于是收拾好地上的碎片,退了出去。
屋子里重新恢复安静,柳琴不停的喃喃自语,“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她是属于我的,我们一定可?以回到以前的,一定可?以的。”
大雨绵绵。
今天?是罗闽文说的最后一天?,算算此时的徐治贤也应该魂归故里了。
绮兰带着府里身?手最好的几个护卫一同前去,想要给这场凉薄不?堪的父女情做一场最后的了结。
徐治贤一死,罗闽文单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若是他能痛哭流涕在他面前好好忏悔,重新?做人,她?可以念在父女一场的份上饶他一条狗命,若是他执迷不?悟,还?想着贪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就别怪她狠心让他余生不见天?日,在地牢里了残此生。
罗闽文说的老地方绮兰当然知道在哪里,那是她?十三岁以前呆过的家。
充满着争吵谩骂与鸡飞狗跳,记忆里都是灰蒙蒙的。
天?色雾青,下着绵绵的细雨,绮兰撑着伞走进门?。
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一个苍老的背影,手里拿着香,正在给中?央的灵位上香。
灵位上写着“吾儿罗访寒之灵”。
罗闽文上完香,一转头便看到了绮兰,表情倒是不?同于往常正经严肃,连一贯杂乱的头发也被?打理的干干净净。
他
点燃三只香递给绮兰,“来了便给你弟弟上个香吧。”
绮兰看了半晌没接。
罗闽文略微讽刺道,“这么多年了,怎么已经冷血到弟弟都不?认了?你恨我可以,但?是你可别忘了,你弟弟是怎么死的!”
绮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脸上闪过几丝怅然,这才接过了罗闽文手中?的香。
对着眼?前的排位拜了三拜,动作无比的虔诚认真。
罗闽文一时间也没又提起?虚□□财之事,只是冷笑着看着绮兰拜完。
他给自己到了一杯酒,又给绮兰倒了一杯,递给她?。
“敬你弟弟这杯酒,就当?慰问你弟弟的在天?之灵!”
绮兰看着他,并不?接过。
罗闽文当?即便不?高兴了,“怎么,你连敬寒儿一杯酒都不?愿意吗?”罗闽文又提醒她?,“你可别忘了,他是怎么死的!这杯酒是你欠他的!”
罗闽文来了脾气,将绮兰的那杯酒重重的摔在了桌上,自己则将自己手中?的那一杯一饮而尽。
半晌,绮兰踩不?紧不?慢的端起?那杯桌子上的酒,“我并未曾忘记他是怎么死的,只是你若是不?拿他治病的钱出去喝酒,他也不?至于撑不?过那个晚上。”
“你!”罗闽文眼?底暴怒之色,但?是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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