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兰想起刚刚听到的争吵之声,那想来应该是他了,吵架的内容她没听的清楚,但是却听到了他是与一个女子在吵架。
绮兰心里警戒心渐起,难道他是有相好的女子吗?
“我刚刚是路过而已。”绮兰顿了顿,不由得试探问道,“刚刚跟你说话的是谁?”
不会是他姘头之类的吧,可千万不要这样,她不喜欢不干净的男人。若是他已经有了姘头,那她也只能忍痛放弃了。
毕竟男子最宝贵的就是贞操,若是没有了贞操,便什么也没有了。
话一出口,白砚的眼神就变得幽深起来,他注视着绮兰,步伐往前,靠近了她,语调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说着,手移到腰间,一直摸到一处凸起,他漫不经心的抬眸看向她,语气云淡风轻,像是在问今天天气为什么这么好一样。
高大的身影覆盖在绮兰的身上,让她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她有些不适的往后退了几步。
“听到了你和一个女子吵架,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绮兰注意到他的动作,发现他的腰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细,腰上好像还缠着什么东西,只是衣服盖住了她也看不清。
绮兰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想起他之前言之凿凿跟她说陌生男女之间不该私相授受,不得有越矩之举,可他这又是在做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见他不回答,绮兰更是笃信了三分,说出口的语气也不由得有些冲。
“你还教我要规矩守礼,可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与别的女子在小树林里私相授受吗?那不成你的规矩只是对着我一个人?”
白砚一怔,但却并没有因绮兰的冒犯与逼问而生气,他的手从腰间挪开,像是突然从一根绷紧的弦的状态变得放松起来,只是眉间轻轻皱在一起,“你在胡说些什么?”
绮兰大胆起来,“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若是心里没鬼,那你便告诉我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她上前一步,此时二人离的更近了。
她甚至都可以看到他垂落的睫羽下散落的微光。
白砚没有后退,只是看着她,面无表情说道。
“与你无关。”
绮兰歪头,“你倾慕她?”
“不是。”
“她喜欢你?”
绮兰试探的再往前一步,她靠他的更近了,近的已经超越了正常距离,但奇怪的是他好像没有察觉到一般,并没有避让躲开。
“不是。”
“你以后会跟她在一起吗?”绮兰继续问道。
白砚轻轻瞥了她一眼,
“那你和赵夷简又是什么关系?”
出乎意料的问话,问的绮兰一懵,好好地他怎么突然问起赵夷简。
绮兰正准备回答,不过是普通关系,但是却又突然有什么东西福至心灵。
那天发生的一切细节又突然在她心里快速的重现了一番。
回廊飘过的身影,燃烧着抄写的炭火盆,还有上山时那格外冷漠的声音。
不对!
他不是因为发现了嵩音是仿制的而生气,他是因为发现了她跟赵夷简那般亲密的调情而故意冷漠她!
他有情绪了!他在乎了!所以他才会问她跟赵夷简什么关系!这些天他不理她皆是因为赵夷简!
发现了这个事实,绮兰内心几乎狂笑不止。
在乎就意味着有情绪,有情绪就以为她跟别人在他的心里是不一样的,她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到底是没白费!
幸好她今天来了试琴大会,不然可能就真的半途而废而不自知了,眼看自己已经到了那半山腰,马上就要攀越上那高岭摘下那朵花,绮兰心中更是来劲了。
“你很想知道我跟赵夷简的关系吗?”绮兰试探的问出了口。
他像是终于感受到了被冒犯,立刻冷冷道,“你与赵夷简什么干系又与我何干?”
“那你为什么刚刚问我这个问题?”绮兰歪头,像是捏住了他的把柄一样,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默了默,沉默的越久,绮兰觉得自己越接近山顶那朵花。
他的头上的竹叶婆娑,绿影郁郁,浅灰色的眼底泛着低调流转的光,好看的不可思议。
忽得,他瞥了她一眼,带着看穿一切的微讽,“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绮兰:?
他的唇角微微掀起,带着嘲讽的弧度,“我不关心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只是你在我的书院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转眼又跟另一名学生行为暧昧,出于对学院名誉负责的角度,我只是不希望闹出另外一件这种可笑的事情罢了。”
“另外,你跟他的关系,你爱说不说,我也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他的眼眸冰冷,话音刚落便要做势离去。
绮兰急急忙忙拉住他,下意识的就带了些命令的味道,“不许走!”
话都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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