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开疆引着孟德海走了过来。
老头眼睛一亮:“孟书记您好,我是莽村村支书李有田。我一早就来了,听说您在开常委会,就一直等到现在!”
孟德海压住怒火:“汇报的事以后再说,你们村已经乱套了,赶紧回去处理。”
李有田装模作样地愣了一下:“出什么事了?”
龚开疆怒道:“你们村有人绑架了强盛老总的孩子,村民堵在村口不让公安武警进去,你快回去吧!”
李有田吓得直哆嗦:“这,我回去也管不了啊!”
孟德海皱眉道:“你是支书,你不管让谁来管?”
龚开疆连忙挥挥手:“快走吧,这时候就是要你支书出面的!”
李有田唯唯诺诺地鞠了个躬:“给领导添麻烦了,我这就回去管教他们!”说完转身往外走,弯腰驼背,颤颤巍巍。
而此时身处莽村的李青情绪濒临崩溃,扯着嗓子喊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杀了他,你们杀了我,咱们两清!”
李响劝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跟高启强的恩怨不要扯上孩子!”
李青疯狂摇头:“这话你去跟高启强说,看他听不听!”
李响连忙点头道:“好,我跟他说。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把他叫来,你骂他,打他,我绝不干涉!”
李青似乎听进去了,显得有些犹豫,手上力道放松。
远处的村民李宏伟也就是李有田的儿子扯着嗓子大喊:“他骗你呐,警察跟他们是一伙的!”
李青刚缓和的情绪又暴躁起来。“对,我不信,你别想骗我!”
李响大喊:“李青,好好看看我!咱们一块儿长大,你就算不信警察,还不信我吗?”
李响的怒喝镇住了李青,但李响知道拖下去凶多吉少,于是将手背在身后,做了个握拳的动作——开枪的信号。
安欣看到了手势,但还没等到最佳的时机。
安欣的耳麦里又响了起来:“队长发信号了,开枪啊!开枪!”
雨水混着冷汗,迷得安欣睁不开眼,他的右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空地上,一声沉闷的枪响回荡在四周。
安欣的眼前一片漆黑,他努力睁开眼睛,好像看到了两个月以前。
心结
两个月前,公安局的野外靶场上,刑警队站成一排,正在进行手枪射击训练,枪声此起彼伏。
李响动作标准,眼神坚定。
安欣沉着脸,拿着自己的靶纸往外走。
张彪抢过来,说:“都在肩膀上,菩萨心肠啊!再过两个礼拜就是全省公安系统比武大赛了,你这成绩可别给局里拖后腿啊!”
安欣压着火,一把把靶纸抢过来,低着头走了。
李响想制止,望着安欣的背影,又把话咽了回去。
右肩臂窝的伤势让安欣作为一名警察却打不准枪,所有人都知道,伤早就好了,一直好不了的是安欣。安欣一直在推演徐江死亡的现场,六年来,同一份报告交了改,改了交,可是无论改多少遍,结果都是一样的。
原先的白金瀚添置了新的灯光和陈设,相比过去的土豪气显得更加时尚气派。
悍马车大咧咧地停在门口,唐小虎跳出来,从后座拖出大花篮,乐呵呵地走进白金瀚。
最大的一间包房里,唐小虎把花篮往高启强、高启盛兄弟俩面前一放。
“小盛哥,生日快乐,生意兴隆,双喜临门!”
高启盛春风满面:“同喜同喜!自家人,还送什么东西?”
“那必须的,今天你的小灵通连锁超市开业,以后京海就是你一家的了!”
高启盛笑着说了一句:“瞎说什么。”
高启强起身拉着唐小虎来到角落里的吧台处低声道:“你哥哥怎么样?”
“我去看他了,他在里面挺好的,叫你别担心。”
“叫他好好表现,监狱的关系我都打点好了,搞几次减刑,很快就出来了。”
唐小虎笑着点头道:“谢谢强哥!”
沙发中央只剩下高启盛,他被姑娘们众星拱月般哄着,好不得意。醉眼蒙眬间,他起身走到麦克风前:“我说两句。”
大家安静下来,都望着他。
“我,高启盛,今天生日!感谢谁?感谢父母!我是工人的孩子,白手起家,小本生意!做到今天,终于有点儿起色。感谢谁?”伸手一指高启强,“感谢我哥!”
众人叫好,高启强稳重地笑笑。
高启盛跺了跺脚:“这是什么地方?白金瀚!可能有些人不清楚,这个店以前不是我们高家的。它建起来的时候,我还在读书,我哥还在卖鱼!正所谓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不管白金瀚以前归谁,现在是我们高家的!在京海,高家看上的东西,早晚都是高家的!”
大伙欢呼起来!
高启强眉头微皱,附在小虎耳边说:“小盛醉了,扶他下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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