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最后是谁胜出,消耗的都是双方的势力,他这个大王只要安坐做好渔翁就行了。
嬿女跪下,低头道:“大王,臣是秦人。”
秦王政起身下榻,一瘸一拐的将嬿女扶起来,对她道:“嬿女,寡人知道你并不想做宫廷女官,而是想跟如姬一样,不管是做郎官还是做史官(整理书籍的末等小官),都可以在前朝走动,自在随心,想回家就回家,想嫁人就嫁人,无拘无束
”
嬿女哭泣道:“大王别说了,您想要嬿女做什么就直说吧,嬿女不会拒绝的。”俄滴大王嘞,您越是虚心诚恳,就越是所图甚大,俄爱惜小命,不想以身殉大王啊啊啊啊啊!
秦王政伸手擦去嬿女脸上的泪水,吓的嬿女本能双手前推,将秦王政推的后退趔趄了一下,偏他脚受伤,站不稳,摇摇晃晃的就要摔倒,嬿女反应过来,又伸手拉了他一下,不仅没拉住,反倒被秦王政抓住手臂带着一起摔倒在地。
好在地上铺着毛茸茸的兽皮毯子,两人落地时相互拽着卸了许多力道,倒是没摔伤。
秦王政哈哈大笑,将赶过来的宫侍们都赶走,嬿女这回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大王还笑,若不是大王动手动脚的,也不会有这一摔。”
秦王政还委屈呢:“寡人好心给你擦眼泪,你吓的就跟看见了鬼一般,寡人有那么可怕吗?”
嬿女起身离他远了些,认真道:“大王若是真将臣当做臣子看待,请大王以后莫要再跟臣开此玩笑。”
秦王政摸摸鼻子,强自镇定道:“寡人答应了,依你就是。”
嬿女这才展颜,告退道:“大王方才说的,臣会去做的,现在时辰很晚了,大王再不安寝,明早该醒不过来了。臣这就退下了。”
说罢就要离开,但她路过还坐在毛毯子上的秦王政的时候,被秦王政扯住了衣摆。
嬿女:“大王还有何吩咐?”
秦王政眼睛黑黢黢的,在灯火的照耀下闪着莹亮的光,他幽幽问嬿女:“嬿女,寡人让你很讨厌吗?”
嬿女心咯噔狂跳了一下,她蹲下身来,半跪在秦王政的眼前跟他平视:“大王,您是个美男子,您知道吧?”
秦王政眼睛游移了一下,耳朵肉眼可见的变红,他道:“都说寡人长的像叔祖,也像母亲,那应该,应该是个美男子吧。”
嬿女轻笑,这笑声在这幽暗的寝殿里带来无端的暧昧,她靠近了秦王政几分,柔声叹道:“大王,若是嬿女再小几岁,或者大王再年长一些,嬿女更愿意爱慕大王呢,只是”
秦王政闻着靠近的幽香,口舌有些莫名的干燥,他胸膛鼓动,追问道:“只是什么?”
嬿女起身,将
衣摆拽出来,后退了几步,语带幽怨大声道:“只是等大王长大,嬿女已经人老珠黄啦!”
说完,再也不想继续跟这毛头小子共处一室,转身跑了。
秦王政目瞪口呆的眼睁睁看着嬿女逃走,好半晌,才问他的宫侍:“长生,她这是,对寡人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长生将闷笑憋在心里,一本正经的回道:“是很喜欢的。”
秦王政:“真的?”
长生:“真的。”
秦王政:“你说谎,假的。”
长生:“嬿女官自己也说了,若是您再年长几岁,她会爱慕您,也就是说,她其实很是很喜欢您的,只是碍于不匹配,不能答应您罢了。”
秦王政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长生:
“大王,该歇寝了。”
秦王政打了个大哈欠,扶着长生朝床榻走去:“折腾大半夜,也该睡了”
嬿女回到自己居住的宫室,关好门扉后大大的松了口气,这又是谈事情又是领差事又是安慰情窦初开的小男人,真是惊心动魄的累死个人,难道今晚她不应该回宫?
“哎哟吓死个人,你怎么在我房里?”
萝谷失笑:“我这么大个人就明晃晃的坐在这里,你进屋好半晌都没看到我,反倒嫌我吓人?”
嬿女哼声道:“我这不是再想事情吗?”
萝谷凑上前来,笑问道:“都跟大王做什么了?让你想的这么着迷?”
嬿女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把命送了半条出去?你满意吗?”
萝谷失望道:“什么嘛,就这?”
嬿女无语:“你还想有什么?对了,在大王那里的时候,你胡乱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是什么意思?”
萝谷嘻嘻笑道:“我那不是见大王在廊下的时候看你看呆了,就想撮合你们两个来着,怎么,你竟不是这个意思吗?”
嬿女扑上前去捶打她:“啊啊啊啊你害死我啦啊啊啊”
若不是萝谷说那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把大王的心思给勾引出来,她至于要说那些年纪的爱慕的话吗?
萝谷几下就将她压在自己身
下,笑着调侃道:“怎么,我家大王不能吸引你吗?怎么这么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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