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交些钱财买罪,用爵位抵命就行了。不知何时,这谋反的成本,竟然这样低了?”
宗正胜和其他宗室大臣们面面相觑,听安平侯这话里的意思,是要重重责罚了?
宗正胜询问道:“不知安平侯,打算如何处置那些人?”
秦鱼轻飘飘的推出了两个字:“流放。”
宗正胜拧眉:“流放?安平侯是想将公子缯等一众人流放到他国去?”
国人犯法,一般都是罚款,残疾其身体,严重点的就是处死,对于有身份地位的高位者来说,就是流放他国。
比如秦献公当年,政变失败之后,就是被他的叔叔们流放到魏国,然后在魏国一过就是三十多年,不仅没死,最后还回国即位了。
在宗正胜看来,这等流放,跟放过公子缯没有什么区别。
秦鱼笑道:“我说诸位,你们是不是在咸阳呆的久了,不知道天外之天,到底有多么广阔了?”
宗正胜
非常谦虚的请示:“我等愚昧,还请安平侯示下。”
秦鱼很好说话:“西域之西,瀚海之北,东海外岛,南疆之滨,都是已经探索过的土地,在这些土地之外,还有广阔的疆土,只恨无人去探索,着实可惜了了。”
宗正胜倒吸一口凉气,西域之西,瀚海之北,东海外岛,南疆之滨
这些地方,可都是不毛之地,安平侯让叛乱的宗室去这些地方,啧,还不如一了百了,直接杀了他们痛快呢。
此时此刻,宗正胜居然有些可怜那些谋逆之人了。
秦鱼对宗正胜道:“你们既已知晓,就回去好好劝劝公子缯他们,要他们趁还在雍都的时候,好好将养身体,留着大好年华和才华去为大秦开荒,”他轻笑道:“他不是喜欢当王吗?这些地方,随他自己选择,在这些地方,他就是名副其实的王,这个大王,他想怎么做都行。”
宗正胜:“诺。”
送走了人,秦鱼也没歇着,他展开地图,开始查看诸国对战情况。
秦国外头还在打仗呢。
匈奴看似被打退了,但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草原上到处都是荒草,匈奴人的牛马人无甚可吃的,保不齐还要南下劫掠。
现在雁门郡被秦国占领了,北面防御匈奴的战线就从赵国落到了秦国的肩头,如今燕国和秦国正在盟约蜜月期,暂时可以不用防备燕国。
秦国的三十万大军还在围攻赵国的邯郸,但李牧、廉颇已经回援邯郸,虽然目前蒙骜、王陵那边还没有兵败的消息传来,但河内和上党那边也要做好支援的准备。
魏无忌死了,魏王失魂落魄的,秦鱼已经下了最新的命令,让魏国继续内乱,无暇他顾最好。
齐国的君王后眼看着就不行了,齐王建不是个能拿的起来国事的,君王后死后,若是舅父后胜掌权,与秦国而言,那可是大大的有利的。
韩国,已经被秦国吓破了胆,不足为虑,只有楚国,不得不防。
如今秦公主和昌平君已经在楚国,让他们和楚王斗,如果楚王太给力了,他不介意让陈兵长江口的蒙嫣和帮上一把。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结束和赵国的战争,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把邯郸
打下来
秦鱼正在思考打下邯郸的可能性的时候,秦王政一行走了进来。
看他们一身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好笑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谁赢了?”
秦无厌嘟嘟囔囔的:“我没输。”
秦王政:“一只兔子也没打到,没输也没赢。”
秦鱼笑道:“好了,估计今天兔子们都躲起来了,改天你们再比试,不差今天,啊。”
秦王政被秦鱼案几上摊着的地图吸引,好奇问道:“叔祖,您在看舆图吗?”
秦无厌也趴在案几上,指着边角的一小块地方道:“这里是西域楼兰,这里是伊犁河,这里是巴特科里亚,这里是塞琉古,这里是波斯,这里是孔雀王国,这里是希腊,这里是埃及”
秦无厌对着一张舆图如数家珍,将秦王政和蒙恬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蒙恬、白药师和王孙谦他们虽然都出身不凡,但他们年纪小,平日里在家都是离父辈书房最远的人,家中事务尚且与他们无关,更别提国事了。
秦王政倒是曾经看过这些舆图,但也不能像秦无厌一般指着一块地说这里是什么地方,统治它们的主人是谁,都有什么风物,什么人情。
带着孩子们一起进来的秦峦让孩子们自己去看舆图,自己则是捡起一张折子,看上面是河内、河东、上党三地的粮草记录和调度情况,便知道秦鱼是在忧心与赵国的战事。
秦峦道:“要不要我出兵?”
秦鱼摇头:“你熟悉的战场在西域,去了邯郸,未必能占据优势。”
秦峦也知道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他更擅长地域广阔无遮无挡的骑兵战,对地处城池林立的平原和丘陵这样以战车和徒兵为主的战场,他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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