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缺你这个大孝子!”秦王怒不可遏,将手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扔下碗,不说话了。
扁鹊见汤药已经喝完,就没他什么事了,眼皮子都不再撩一下的,捡起秦王仍在席子上的碗,趋步离开了。
秦鱼见秦王还在生气,就倒了一碗清水送到他的嘴边,道:“您满嘴药味不难受啊,喝点压压吧。”
秦王扭头不理他。
秦鱼:
秦鱼突然抱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太子柱和子楚大惊失色:“安平君,你这是怎么了?”
秦王也忙来查看:“怎么了,怎么了,方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扁鹊,快去将扁鹊叫来”
秦鱼忙拉着秦王的袖子,抱着肚子期期艾艾道:“许是被大王的药给苦到了,大王嘴里发苦,我就忍不住肚子痛,哎呦,若是大王能喝口清水洗去苦味,我的肚子就不痛了呢哎哎哎,大王,别打别打哎呦您来真的啊啊啊”
秦王听了半截就发现秦鱼是在骗他,一时怒气翻涌将他就地翻了个身,大巴掌就朝他的屁股上拍下来,边拍还边咆哮:“从小就调皮,从小就淘气,病也是能拿来玩笑的,啊?!越大越不听话,越大越淘气,现在还敢骗寡人,寡人看你就是欠打!还敢不敢了,啊?说,还敢不敢了?!”
秦鱼呜呜哇哇啊啊的叫唤:“不敢了,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大王饶命啊啊啊。”
太子柱目瞪口呆,原来,君父也有这样暴怒亲手打小孩的时候吗?他没见过啊!
子楚面无表情,他已经不知道该摆什么样的表情好了,听王大父这话,赵鱼他,以前经常被王大父这样按着拍屁股教训吗?
相比于太子柱和子楚的无助,殿内伺候的寺人们倒是视若无睹有条不紊的准备起来,拿软垫的,拿膏药的,端水端茶递毛巾的
啊,这咸阳殿里安静了这么几年,还怪想念以前有小孩闹腾的日子呢。
太子柱和子楚并行在咸阳宫中,父子两人一起坐同一辆车回太子府。
车内,太子柱叮嘱子楚:“昨晚,孤与大王夜谈,才知道大王思虑深远,楚国地域庞大,一时半会不是那么好打下来的。王既将楚国云梦公主嫁与你为妻,那就是看好你做嫡王孙的意思,如果此次楚国之行,你没
有达成王之所愿,即便孤力保,恐怕也会见恶于王,与你以后无益。”
子楚自然明白太子父亲话里的意思。原本,秦王是想让他娶韩国公主,韩国势力在秦国朝堂不显,他娶了韩国公主,既能平衡秦国朝堂楚国、魏国势力,也能为自己拉拢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势力,一举两得。
但现在,已经有一个更大的利益摆在面前,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对秦王来说,一个韩国公主所带来的些许势力和楚国摆在那里的实质利益以及这个利益所带来的深远影响相比,韩国算什么呢?
君王心思莫测,改变想法和决断只是一个呼吸之间的事情。
如果他能从此次出使楚国中取得建树,那么,他将来的太子之位,将会十拿九稳了。
他应该感谢王大父给他这个建功立业的机会,而不是心生怨愤。
子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紧张,对太子柱道:“父亲所言,儿已尽知,等回府,儿便准备起来,母亲也是楚国贵女,不知道儿此次出行,她可有什么可嘱咐的吗?”
太子柱:“你回去了自己去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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