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是不是有尿尿的味道?”
秦鱼:
天雷轰顶!
“哎呦大母的白鱼儿,你可算是醒了,可吓死大母了,孙儿你可有哪里不舒服吗?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秦鱼见到秦大母过来,忙起身道:“大母,阿岚尿床了?”
秦大母:!!!
秦母:
不成想,她们亲爱的白鱼儿醒来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随后跟进来的白露“噗嗤”笑了。
秦鱼拉拉薄被,有些不好意思,喊人:“丘嫂。”
白露微微侧身,避开了秦鱼,秦鱼现在已经是十八九岁的少年君子了,可不能跟他小时候那样随意了。
秦母拿手指头戳了一下秦鱼的脑门,没好气道:“你这爱洁的毛病,我看你是改不了了。”
秦鱼嘟囔:“爱洁不是毛病,是好习惯。”
秦母摇头,无奈道:“你身边有侍女铺的棉垫子,小岚儿睡在上头,尿也是尿在垫子上,没尿你身上。”
秦鱼悻悻:“这样啊。”
秦大母坐在床榻边,抚摸着他的脊背,好像他还是那个六七岁的小娃娃一样,她道:“傻孩子,你摸摸自己身上里衣不就知道了?”
秦鱼低头,不说话了。
秦大母拍拍他脊背,道:“先吃饭,吃完饭我在跟你说,为什么要把你叫回来。”
秦鱼:“您不该说自己病重的,我都要吓死了,就怕您有个好歹,见不到您嘞。”
秦大母张张嘴,还是道:“事急从权,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让大王给你下王令,让你名正言顺的回咸阳。”
是回咸阳,不是回栎阳?
秦鱼还想再问什么,秦大母道:“先吃饭吧。”
用过膳食之后,秦鱼精神恢复了些,他等秦大母给他一个解释。
秦大母叹道:“不是我病了,是大王病了。”
秦鱼一惊:“大王病了?”
秦大母:“是,大王毕竟上了年纪了,这几年,他就陆陆续续的病了好几次,你不知道,是因为特地他给咱们都下令,不要告诉你。”
秦鱼皱眉:“为什么?他难道是怕我”
秦大母:“鱼儿,你
真的认为,大王是因为猜疑你,才将你遣去洞庭的吗?”
秦鱼:“难道不是?”
秦大母:“这话,我只跟你说一次,为了大王,你也不要再追究,当年你从河内回咸阳,追杀你的人,除了范相,还有太子。”
秦鱼失声:“什么?太子柱?!”
秦大母叹气:“我也是偶然从太子柱的一个妾室谈话的时候听来的,你知道的,咸阳城里的那些贵妇,好多都是咱们的客人。当年我知道的时候,愤怒极了,跑去咸阳宫里去质问大王,问他太子柱是他的儿子,我家白鱼儿就不是他养大的孩子了吗?做什么要厚此薄彼,刺杀人的安稳做太子,被刺杀的那个却要发配南疆呢?”
“你猜,大王是怎么跟我说的?”
秦鱼:“大王一定要您以大局为重吧,毕竟,太子才是国之未来。”
秦大母笑了:“这个,你却是猜错了。”
秦鱼:“???”
秦大母笑道:“大王跟我说,太子只能守成,而你,却能开拓,秦国若是想要未来更进一步,靠的不是太子,而是你。你从小就在咸阳城里待不住,总想着四处跑,咸阳城对你来说太小了,你既然愿意出去走走看看,他就干脆放你出去好了。”
“还有,你太厉害了,太子在你面前,犹如土鸡瓦狗,如果再将你留在咸阳,让你跟太子斗起来,只会内耗秦国的国力,他将你放出去,不仅能打消太子对你的嫉恨,还能稳定朝政。”
秦鱼冷笑道:“您被他给骗了,他只是想保住太子罢了,他将我放逐,是他放弃了我,选择了太子。”
秦大母:“可是,他并没有对你不闻不问,你想要什么,你都没开口,他就都给你了。”
秦鱼将头撇开去,仍旧道:“那又如何?就是他不给,我也能得到的。”
秦大母默然,半晌才道:“或许就是因为你不管想要什么,都能靠自己得到,才让他不放心罢。”
“鱼儿,你想做大王吗?”
秦鱼皱眉,厌弃道:“不想,我一点都不想坐上那个冷冰冰的王位。”
秦大母:“可是,在我看来,大王已经在考虑,是否要将你送上王位了。”
秦鱼大惊
:“您为什么要这么说?”
秦大母笑道:“就像你说的,大王总不会几句大义凛然的话就将我给打发了吧?他还跟我说,你太心软了,也太看重感情。你从小在我们身边长大,有什么困难我们都给你提前解决了,从未自己做过取人性命的决断,这让你觉着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是你做不成的。殊不知,这世上最诡秘莫测的风雨,就是人心。不将你推出去见识一番,你就不知道人心险恶,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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