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好,若又是一个秘方,众目睽睽之下,她也没法子了。毕竟她也不知道这豆腐竟是这样、竟是这样的神异。
这样凝水成膏,可不是神异吗?
管父则是啧啧赞叹道:“秦妇仁善!”
秦川笑而不语,他一边看着让人压豆腐,一边刷锅,开炒。
肉蛋菜蔬酱都被他炒了一遍,嗯,都是跟鸳媪学的,只昨天在家练了两回,不知道今天会不会超常发挥。
白露和管父在旁看他忙活。
白露没话找话:“说起来,这铁釜没有脚,要吊着或撑着使用,着实没有半点釜的样子,跟鼎也不搭边。”
秦川随口道:“我家幼弟也是这么说的,还给起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叫锅。”
白露:“有何出处?”
秦川:“没有啊,所以说是不伦不类嘛。”
白露笑道:“这锅,既是按他
的法子打造的,理应听他的。或许人家这名字是有出处,他没说呢?”
秦川点点头,恍然大悟道:“有道理!”
秦鱼:真没有,若是有,那也是两千多年前的一个闭环。
油热了,该放葱姜菜蔬了。
管父看他拿着长柄勺子上下翻飞,奇问道:“这既不是煮,也不是炖,更不是炙烤,这是什么手法?”
秦川笑回道:“这是按这铁锅的特性新想出来的手法,我也说不清楚呢。”
白露玩笑道:“既是新的,应该有个新的名字。嗯,这种做菜方法,能少火而熟,不如就叫少(炒)菜,如何?”
管父笑道:“有理。”
秦川也煞有介事的附和道:“就叫这个名字吧哈哈。”
他们闲话趣事,殊不知,很多名词新意,都是从这闲话中来。这并不是什么多么重要,或者有意义的说法,但说的人多了,成了人们口中的常识,一种新的词汇就诞生了。
这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两千多年以后的人们,会知道“炒”这个字,是从一个少女玩笑话中随意定义的吗?
不会的,因为此时,谁都没有把这少女的随口一说当回事。
就是个乐子话,听听就过了。
或许,秦鱼听了,会惊异几分吧。
姚家今日的夕食小宴,着实丰盛,姚大母特地开了酒瓮,上了美酒,点了乐舞,招待秦川,管父陪坐。
就着美酒,秦川干了两大碗稻饭,嗯,这酒酸酸的,还挺下饭的。
宴饮过后,管父代为主家送客。
临别时,管父向秦川请求,可否允许自家仿着秦家的做法,去打造几口铁锅。
若是不知出处,他仿着造几口,无伤大雅,如今知道主人家,还是要请求一下为妥。
秦川客气笑道:“管翁自去。如酸浆一样,能造福乡里,是我等荣幸。”这是鱼说的话,他现在学着说出来,倍感高大上。
管翁拱手作揖,道谢道:“多谢!”
秦川忙拱手回礼:“您客气了。”
今日拜访功德圆满,秦川自回自家,姚家这边,则有些五味陈杂。
管父去内宅见姚大母和姚母。
管父笑问道:“露姬呢?”
姚母叹道:“这孩子,情窦初开,回自己屋子里美去了。”
管父捋着胡子笑而不语。
姚母叹道:“管翁有何教我等?”
管父笑道:“在下建议,给露姬的嫁妆,再添两层。”
姚大母皱眉,姚母也踟蹰道:“这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给她添嫁妆,我只有心喜的,只是,为何呢?”
管父叹道:“一为致歉,二为示好,三为拉拢。”
今日内宅发生的事,他都听说了。
姚母有些不自在:“除了白露,谁都没窥视,就是卫氏,舅姑也惩戒了,致歉,太过了吧?”
管父好奇问道:“主母当真没有窥伺之心?”
姚母怒目而视。
管父笑呵呵道:“你知我知秦家亦知,只有致歉,方能消弭两家间隙。”
姚大母恨恨道:“这秦家小儿,太过心大!白露小儿,胆大包天!”
这样传家的秘方,你自己不好好藏着掖着,巴巴的在别人家里亮出来做什么?
还有自家孙女,这样的秘方,你们小两口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说劝着,还要现做来看,等你过门了,有多少看不来?非得急于一时?!
现在好了,自己家没得到好,反倒要赔礼,这是什么道理?!
姚大母气急败坏,竟是连自家宝贝孙女,都给怪念上了。
姚母和管父都没当回事,老妇人私下里抱怨几句,无可厚非,况且,白露,也不是真的没有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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