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反而不再极大地波动,即便猎物有自己的小算盘,是否要放手,也是他这个猎手说的算。
“这样吗……虽然很是不舍,但我也不能勉强您。”亚历山大故作惋惜,他叹息一声,深邃的蓝眼睛注视着面前的人,饱含深情,“即便这意味着放手,不过,这就是爱不是吗?”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唐觅云低下了头,亚历山大再也压抑不住的寒意也从眼底闪过。得益于这小小的发泄,待到对方又昂首望向自己,亚历山大又能够保持绅士的面皮了。
“既然都要离开了,那与我共饮最后一杯吧。”
这所谓的最后一杯到底以什么制造,唯有亚历山大知道。
或者说,真的这样吗?
仍然陷入沉睡之中,唐觅云梦见的是,帕拉贝伦的咖啡和芭蕉,还有在里头奔跑的幼年的自己。
然而,等他怀抱希望睁开双眸,唐觅云望见的是熟悉的红色帷幔,正如他借居的、压抑的房间一模一样。
他眨了眨眼,有些茫然,试图挪动一下身体,却听到一阵金属敲击声。药效没有完全过去,他觉得仅剩的手臂和腿是如此沉重,他艰难地抬起头,却发现另一种沉甸甸挂在他的脖颈,那是一个铁制项圈。
“有点粗劣对吗?可惜我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所以只能委屈您先戴着这个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和那个虚伪的恩格里亚医生一样。唐觅云循着声音转向门边,只见亚历山大迈入这个昏沉的房间,手里还拿着自己出诊的医药箱。
他慢慢褪下外套,将其随意地搭在椅背上,随后便坐在床边。他唇角还带着伤,但没有折损他的美貌,亚历山大俯视仰躺在床上的唐觅云,“唐先生,您现在感觉如何?”
“我现在如何,你不知道吗?”唐觅云抬眸望向这个故作温柔的吸血鬼,忍不住叹息,他已经累了,“你还要继续装吗?”
沉默半晌,亚历山大收起那副温柔的神态,转而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我以为药效会让您觉得,先前发生的事情都是梦。”
唐觅云懒得理他,别过头去将半张脸迈入被褥之间。
在温室花园里的那场邀请,换谁来都会知道那是陷阱。唐觅云又不是傻子,最早在教堂的时候,他就知道面前这个假惺惺的贵族不是什么好鸟。
哪会有恩格里亚人好心收留帕拉贝伦人,就连他昔日的战友有不少都被迫爬上了这些人的床铺。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被人“追求”过,只是先前他的生活还没那么拮据,来多少他打跑多少个。
接受亚历山大也是个无奈之举,他快要饿死了,随着议会压缩给予教堂的补贴,那里的人也无法继续收留像他这样的外来者,像他这样残缺的人也找不到什么体力活。
日积月累的困顿下,唐觅云也忍不住妥协,或者说,自暴自弃。
眼前的金发混蛋多半也是个烂人,但教堂的人提过说有不少人曾跟过他,大部分都好好地离开了,而且不少都治好了病。比起那些上来就搞虐待,不把你的命当命的贵族好一些。
事实证明,唐觅云大错特错。
他一早就觉察杯子里有东西,好说歹说当过兵,什么乱七八糟的药没见过。只是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医生竟然敢每一天都放,得说亚历山大性欲高涨呢,还是说下流又不知耻。
促使唐觅云喝下药物的,是第三夜亚历山大说能带自己出去,只要自己愿意接受对方的“治疗”。唐觅云又有什么选择,他除了喝下明知不是为治疗使用的茶,还能如何?
在药剂驱使下,他也不是完全没感觉的。只是吸血鬼驴屌般的东西顶得他够呛,他宁愿昏过去,被吸血也不是什么好受的经历,每次都让他觉得浑身冰冷发软,之后又会不得不升腾起情欲,与亚历山大纠缠不清。
亚历山大总会时不时就以“治疗后需要多休息”等借口来减少唐觅云和外界的联系,每次争取都让唐觅云吃不少苦头,还得装作不知道亚历山大对自己做了什么的样子,可怜无辜地恳求对方。想起来都让唐觅云觉得反胃。
好不容易收集到关于归家航班的事情了,亚历山大近期又不怎么奸弄他,唐觅云以为是对方腻了,于是才主动提出要离开的,这样也省得他做计划偷钱,能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谁能想到,他这样残缺又普通的人也能体验一波当“金丝雀”的感觉?
所以,在亚历山大突然发难的时候,他也没有装了。当过兵的他力气和技巧皆有,以前一直隐藏的攻击性也爆发出来,横扫、翻滚和拳击,适时的攻击和退让差点令吸血鬼把他放跑。
但怪物的持久和力量还是不容小觑,被狠狠卸了义肢之后,他立刻被注入麻药。在逐渐逼近的昏沉之间,他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亚历山大朝自己说了什么,但很快便陷入沉眠。
“你到底图什么呢?你要是像个宝宝一样想从我这里得到爱的话,我可受不了。”侧过脸不去看自己的唐觅云嘲讽一番,被捆实的四肢让他看起来像是即将孵化的蛹。
闻言,亚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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