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气,心里又有些发虚。嗫嚅了半晌,只道:“我……那我问问他。”
于是才有了问归衡要不要去截名片这么一遭。
等湛存从竞技场出来,归衡与他组队回了纯阳,把三张名片都换成了双人合照。截完了时候已经不早,各类竞技都快关门了,二人干脆又留下来做了门派功课,在太极广场打了会儿坐,这才不紧不慢回了他们在九寨沟的房子。
湛存进门先解了剑,转身去厨房烧热水洗澡。归衡跟在后面,黏黏糊糊地搂住他的腰撒娇:“哼,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要陪我。我还以为你准备和竞技场过日子去了!”
剑纯侧过头,讨好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一本正经地举指起誓:“我真知道错了……你最重要,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归衡这才满意地松了手,转身去菜圃里摘了些水果洗净端来,与湛存倚在贵妃榻上边吃边等水烧开。
自家种的橘子汁水丰沛,归衡不乐意剥皮弄得手上黏黏糊糊,便缠着让湛存喂他。本来湛存也是正儿八经地给归衡喂橘子吃,可指尖擦过柔软的唇瓣,温热的舌尖与之一触即分,二人目光交错的瞬间,心有灵犀般想起某些床榻之间的零碎片段——是湛存用手指玩弄着归衡的唇舌,低声让他再舔湿些。
说不清是谁先开始的这个吻,等归衡回神,是湛存扣着他的后脑勺吻得又凶又急。他逐渐喘不过气,手抵住剑纯滚烫的胸膛想将人推开,湛存却不管不顾,一面亲着,手已经去解归衡百相校服的腰封。
归衡好容易从他唇齿的禁锢中挣脱,急喘两口气,双颊飞红:“别闹了…!水还烧着,你…你得看着火去!”
湛存手上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理直气壮道:“你雇管家是干什么用的,让他们去。”
虽然嘴上推拒,但好些日子没见,归衡自然也是想他的。扭捏了片刻,便从善如流地搂上剑纯的脖颈,任由他除了道袍,两人一同滚在软垫上。
软玉温香在怀,湛存正要进入正题,密聊却不知趣地响了起来。他瞥了一眼,看见是自己的刀宗亲友连亘发来的,问他在干嘛,来切磋两把。湛存回都懒得回,只装没看见,俯下身又去亲归衡水盈盈的唇。
气纯撇开脸却不给亲了,挑着眉审他:“谁啊,大半夜的还给你发消息?”
湛存刚想说话,归衡的密聊也响了。他念出声来:“气纯,你是不是又拖着剑纯截图呢?让他回密聊……刚刚是连亘找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湛存简直要气笑了:“能有什么急事,竞技场关门了没事做,喊我去切磋。…甭理他,谁跟他一样没情缘,天天就知道竞技。”
归衡实在没忍住,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还说他?你跟他半斤八两好不好!”
湛存黑着脸回复连亘:“没空,我要睡了,改天吧。”
连亘秒回:“别啊!就打两把,很快的。”
湛存:“……”
连亘:“你来不来?不来我去你家敲门了。”说着就甩来一个组队申请。
归衡手快给他放了进来,就见连亘在团队频道大放厥词:“你们好,我就是来揍剑纯两把,揍完了就走。”
湛存:“……我劝你看看我这赛季的加强再说话,打刀宗就是两剑的事。”
连亘:“哦?那成都擂台见。速来!”
湛存这才反应过来又被他带跑偏了,无言地和归衡对视。归衡也沉默了,咳了两声,将衣服丢给他:“你……你还是去吧,别一会儿真来敲门了。”
湛存头一回感受到了何谓大家说的“剑纯行为”,默默无言地穿好了衣服,对归衡道:“我平时有他这么夸张?”
归衡支额斜躺在榻上,望着他笑得促狭:“你说呢?哎呀,真不愧是谢师伯教出来的宗门……一脉相承,一脉相承。”
湛存怒道:“谁和他一脉相承!”
他越恼火归衡越觉得好笑:“得了,你快去吧。我可是真怕他来敲门啊,今晚都睡不成觉了。”
湛存怒气冲冲,挎着剑就出门了。归衡到底放心不下,怕两人当真打起来,还是拾掇拾掇也去了成都。刚落地,就见湛存一剑将连亘撩在地上,结结实实请他喝了两杯茶。
“我靠,你真加强了这么多?竞技带我一个,”连亘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嘿嘿一笑,“苟富贵,勿相忘啊!”
湛存冷哼道:“打天上飞的跑得快的都不行,就打刀宗特别顺手。你知道为什么?”
连亘挠头:“为什么?”
湛存:“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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